&ep;&ep;左凌泉站在窗口远观雷霆崖全景,眼中有惊叹,也不乏疑惑,询问道:

&ep;&ep;“这地方为什么叫雷霆崖?有牛头妖怪吗?”

&ep;&ep;“嗯?”谢秋桃站直身形,有些不明所以,解释道:“这里据说以前叫黑石崖,但因为第一次到这里来的修士,瞧见这里壮观的场景,都是心头一震,久而久之就变成了雷霆崖,因为霸气又广为流传,就都这么叫了……”

&ep;&ep;……

&ep;&ep;两人闲谈之际,汤静煣在睡房梳妆打扮一番,也收拾好了,身着较为保守的秋裙,戴了个帷帽,把急不可耐的团子抱在怀里。

&ep;&ep;左凌泉将两把剑挂在腰间,取了个斗笠戴在头上,等待龟岛在雷霆崖专用的海港靠岸。

&ep;&ep;这艘龟岛,可能是雷霆崖所以渡船中最有秩序的,几个月来和不知名仙尊待在一起的压力太大,船上修士一靠岸,就整整齐齐地下了龟岛,连脚步声都没有,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走空了。

&ep;&ep;左凌泉带着两个姑娘从僻静处,走向雷霆崖下的廊桥,期间还瞧见龟岛东家黄寂,带着几个执事站在龟岛边缘,俯身拱手恭送,也没靠近打扰。

&ep;&ep;左凌泉受之有愧,颔首回敬一礼后,就快步下了龟岛。

&ep;&ep;本以为旅途上闹剧就此结束,可以悄然遁入人海。

&ep;&ep;但左凌泉刚下渡船,就瞧见人山人海的游廊入口,站着一老一少两个道士,正在向龟岛这边眺望。

&ep;&ep;为首的自然是吴老道,瞧见三人下来,神色一震,却不敢贸然上前。

&ep;&ep;吴老道以囚龙阵压东海龙王,虽然看起来是场闹剧,但吴老道自己并不知道,舍身螳臂当车调虎离山,给渡船修士逃命的机会,这份大义做不得假。

&ep;&ep;此举让左凌泉对吴老道的敬意,比黄寂重得多,快步走到跟前,拱手一礼:

&ep;&ep;“吴道长。”

&ep;&ep;“诶!受不起受不起……”

&ep;&ep;吴老道连忙避开,和和气气道:“前辈如此客气,晚辈……”

&ep;&ep;左凌泉年纪不大,受吴老道拜见,恐怕要折寿,他抬手制止,示意吴老道一起入游廊,待到僻静处,才摇头苦笑:

&ep;&ep;“吴道长别诚惶诚恐了,我也是遭了无妄之灾。那晚上蛟龙出水,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有一位仙尊落在了身边,一言把蛟龙喝退后,让我别声张,就走了。具体的在下也不敢多说,再说就得遭天谴了。”

&ep;&ep;吴老道眼力不差,也不觉得左凌泉道行,能高到堪比天神的地步,不过此事无论如何,都和左凌泉有点关系。他识趣点头,不再多问,而是道:

&ep;&ep;“那晚的场面前所未见,贫道说到底也只是个还在爬山的道人,山巅仙尊的风采没见过几回,过来攀个交情,还望左剑仙勿怪。”

&ep;&ep;谢秋桃走在跟前,笑眯眯道:“吴道长,你这么客气反而没意思了,我看你老人家道行也不低,以后说不定我们还得找你帮忙呢。”

&ep;&ep;“贫道这道行,几位恐怕看不上,不过贫道在华钧洲确实有些熟人。以往日所见,左剑仙怕是第一次来,若是有需要,招呼一声即可……”

&ep;&ep;几人相伴走上海崖后,入目是绵延到天际尽头的建筑,楼阁参差、人如潮水。

&ep;&ep;所见的场景,和玉瑶洲的仙家集市差不多,区别之处在于集市中的修士,挂九宗牌子的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些没听说过的宗门徽记。

&ep;&ep;吴老道确实只是来攀个交情,多余的话一句没问,只是沿途拉着家常;左凌泉三人谈笑对答间,打量着雷霆崖街市间各种奇门物件。

&ep;&ep;作为三洲交汇的渡口,雷霆崖仙家集市的繁华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连街边的地摊都是灵器起步,寻常法器都没人好意思摆出来,当然,也可能是地价太贵,卖便宜东西亏本。

&ep;&ep;团子对几人的交谈自然没兴趣,在船上都快馋疯了,此时从汤静煣胳膊间探头,打量着街边摊子上的奇珍小兽,本来还比较克制,等走到一家饲育灵兽的铺子时,闻到专门用来馋灵兽崽崽的香味,就再也忍不住了,委屈巴拉的用脑袋蹭汤静煣胳膊:

&ep;&ep;“叽叽叽~~~”

&ep;&ep;汤静煣心疼团子,提议进去逛逛,走在前面的吴老道,转眼看了下招牌,插话道:

&ep;&ep;“差地忘了几位还带着灵兽,开在码头边上的铺子,多半都物不美价不廉,专宰刚出山的小年轻,真想购置东西,得去前面的主街。”

&ep;&ep;谢秋桃了解这些门道,不过她往日没养灵兽,对地方不甚了解,询问道:

&ep;&ep;“吴道长知道好去处?”

&ep;&ep;吴老道抚须一笑:“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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