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会死,会死的只有修行中人。现如今北方仙家确实一蹶不振,但凡夫俗子可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哪怕九州灵气全无,也不过是全部沦为凡夫俗子而已。”

&ep;&ep;韩宁轻轻哼了声:“天道不会区分仙人凡人,岂会不受影响,只是凡夫俗子寿命短繁衍快,更难看出罢了。”

&ep;&ep;左凌泉知道这玩意争不出结果,直接道:

&ep;&ep;“你讲这么多大道理,和你祸害北疆百姓有什么关系?”

&ep;&ep;“祸及百姓,非我本意。”

&ep;&ep;韩宁抬起左手,手掌上浮现出龟甲纹路:“北疆曾被北地玄龟赐下福缘,这份神赐之力,藏在血脉之中,本来受益的人集中在几大姓,但随着彼此婚配、子孙开枝散叶,血脉逐渐稀释,到如今早已分散到了整个北疆,几乎人人体内都有,与常人已经没了区别。”

&ep;&ep;上官灵烨眼神微冷:“幽萤异族想夺取神祇之力?”

&ep;&ep;韩宁收起左手:“血脉之力太稀薄,放在常人身上,本就毫无用处。我本想不知不觉取走,用以恢复天地秩序,但玄龟所赐的几大姓中,有几位嫡系子孙,天赋较强,在睡梦中剥离血脉之时,会本能抗拒,但本身无修为难以挣脱梦境,就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疯魔之态。

&ep;&ep;“阳山燕家是北境七仙之一归燕城的嫡系子孙,体魄天生强于常人,所以和燕家有过姻亲的人,多半出现了疯魔之态,等到此事结束,即能恢复如常。”

&ep;&ep;左凌泉总是明白谢秋桃那天为什么做噩梦了,他询问道:

&ep;&ep;“你们用什么方法剥夺的血脉之力?”

&ep;&ep;韩宁对于这个问题,并未如实回答,而是道:

&ep;&ep;“你们既然现了身,那应该很快就能知晓。老夫在这里,是为了拖你们一时片刻,说了这么多,按时间来算差不多了。”

&ep;&ep;“……?”

&ep;&ep;左凌泉眼神一沉,不过这些话不听也不行,既然了解了原委,接下来也不用多费口舌了……

&ep;&ep;第十五章僚鸡!

&ep;&ep;红色太阳即将沉入地平线,山脚的大地已经入夜,但山巅遗迹之中,尚能看到一抹落日的余晖。

&ep;&ep;四道人影站在古老宗门的殿前广场上,简短交谈结束,空气中渐渐浮现出肃杀之感。

&ep;&ep;左凌泉手持玄冥剑斜指地面,目光锁住台阶下的华服老者,没有直接上前,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古老宗门最后的传承人,绝非看起来那般老态龙钟。

&ep;&ep;神昊宗自上古传承至今,数千年沉淀的底蕴丢失再多,总有一部分还留在传承人身上;曾经能在玉瑶洲位列山巅的宗门,又岂会没几分真材实料?

&ep;&ep;事实正如左凌泉所想,站在台阶下的韩宁,说完话后,回望了背后的宗门正殿一眼,然后解开身上的宗主华袍,露出了消瘦的上半身。

&ep;&ep;韩宁身上的皮肉倍显老态,能看到很多褶皱,有种皮包骨的羸弱感。

&ep;&ep;但随着韩宁摊开双臂,浑身的皮肉就开始变化——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被释放,迅速撑起松垮的皮肉,化为健硕的肌肉;皮肤也肉眼可见地变得紧致年轻,表面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龟甲纹路,仅凭肉眼,就能感觉到那股藏在体表之下的澎湃力量。

&ep;&ep;上官灵烨不是修行雏儿,岂会站在原地等对手恢复全盛之态,在韩宁气势上涨的同时,已经抬起双手,地面浮现出金色大阵,一股下压爆流凭空而现,碾碎了广场上的积雪。

&ep;&ep;轰——

&ep;&ep;气浪冲击之下,偌大广场的积雪,以韩宁为圆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露出下方的老旧石砖,但身处其中的韩宁却没受到影响,气势迅速攀至巅峰。

&ep;&ep;站在身后的谢秋桃,看出了韩宁的门道,急声道:

&ep;&ep;“这是上古秘法‘神门’,以血脉为引,催发玄武之力,血脉强横者可成半神之躯,不惧世间万法,术法限制不住他。”

&ep;&ep;谢秋桃之所以能看懂,是因为她也会这手,甚至能看出韩宁施展的神通,和她家传所学大同小异,必定同源,眼中不免显出错愕。

&ep;&ep;韩宁不过转瞬之间,体魄已经化为壮年男子,身高丈二,健壮如天庭神将,须发飘散虎虎生威。他望向谢秋桃:

&ep;&ep;“姑娘好阅历。不过老夫体内血脉,源自玉瑶洲北方之主,并非玄武。虽然血脉稀薄,难以重现祖师爷堪比神灵的大神通,但对付你们,足够了。”

&ep;&ep;谢秋桃还是头一次遇见‘同道中人’,见对方这么狂,她把铁琵琶挂在了背上,双手一前一后,摆出了个古老拳架,浑身微微一震。

&ep;&ep;轰——

&ep;&ep;只听一声轻微闷响,谢秋桃立足之处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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