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病害死人,我娘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ep;&ep;“……燕兄以前得过疯病,现在可记得发病时的感受?”

&ep;&ep;“记不住,我就感觉脑袋一晕,再醒来就是几个月后了,我娘在旁边哭……”

&ep;&ep;燕家的辛酸事太多,燕歌一提起,就停不下来,基本上把家里每个人的遭遇都讲了一遍。

&ep;&ep;左凌泉起初在书楼倾听,但瞧见天快黑了,燕歌作为寻常人已经饥肠辘辘,就出了书楼,在街上边听边寻找落脚的地方。

&ep;&ep;经过燕歌的讲述,左凌泉大略了解的阳山那边的情况,但以他的阅历,很难判断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ep;&ep;谢秋桃同样如此,她一直在后面聆听,对比了邪魅附体、神魂残缺乃至疾瘟肆虐等情况,感觉都不太像,暗中询问上官灵烨,上官灵烨也摸不清头绪。

&ep;&ep;修行中人从来不信歪门邪说,哪怕是鬼神之事,也得找出个符合因果关系的说法,遇上这种不明就里的事情,自然得探查出个结果。

&ep;&ep;左凌泉虽然还没答应燕歌,但暗地里已经和几个姑娘商量好,去阳山那边看上一看了。

&ep;&ep;暮雪纷飞之下,左凌泉牵着马,和燕歌并肩而行,谈论着阳山那边的情况,不知不觉走到了来时的小街外,一股浓郁酒香从小街深处飘了过来。

&ep;&ep;燕歌跑了一整天滴水未进,早就饿得饥肠辘辘,闻见酒肉味便有些走不动了,抬手示意小街:

&ep;&ep;“左少侠和两位姑娘应该都没吃饭吧?这里面有家老酒馆,菜一般但酒是真好喝,我每次来京城都得来坐坐;你们远道而来,想来没喝过这里的酒,要不我做东,请左公子和两位姑娘尝尝?”

&ep;&ep;左凌泉过来时便闻到了酒香,此时自然没拒绝,和燕歌一起走进的小街。

&ep;&ep;雪太大,小街面上的积雪有膝盖厚,进出的酒客,在雪面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凹槽,直至小街中间的一栋小酒馆。

&ep;&ep;酒馆里里外外收拾得很干净,看起来并不陈旧,但门头上挂着一块老匾额有点年头了,风吹雨打下整体泛黑,只能隐约瞧见‘冯四娘’三个字。

&ep;&ep;汤静煣很喜欢自己的小酒肆,本以为在这异国他乡遇到了同行,还想提醒左凌泉注意些,别酒没喝几口,就去勾搭人家风骚小酒娘。

&ep;&ep;但几人走到酒馆台阶外,才发现酒馆里面没什么女人,只有三两酒客,和一个穿着旧衣裳的华发老翁。

&ep;&ep;老翁看起来不怎么注重打扮,头发随意挽起来用木棍别在头上,还耷拉下来几根,身上穿着灰色厚袄,里面是件洗得发白的袍子,站在柜台旁边,一手拿着烟杆,一手用勺子往盘子里倒油炸花生,客人进来了眉毛都不抬一下。

&ep;&ep;“叽?”

&ep;&ep;躲在汤静煣怀里取暖的团子,见状很是不满,看向汤静煣,意思大概是“就这模样,敢出来做生意?”,只可惜马上被汤静煣按了回去。

&ep;&ep;谢秋桃瞧见这么个糟老头子,也暗暗皱眉。

&ep;&ep;而燕歌对此好像习以为常,进门后就招呼道;

&ep;&ep;“郑掌柜,好久不见。”

&ep;&ep;叼着烟杆的郑掌柜没回头,话语倒是热络:

&ep;&ep;“燕捕头啊,找个地随便坐,话说你年初吃酒,吃一半忙公事儿去了,忘了结一盘花生米的钱……”

&ep;&ep;“郑掌柜记性还是这么好,我这不是过来结账了吗,还带了几个朋友;最好的酒你可别藏着,我这几位朋友要是败兴而归,可得找你麻烦……”

&ep;&ep;郑掌柜回头看了眼,似是看惯了人来人往,目光没有多做停留,就转身去炉子旁边,拿着烟杆单手温酒。

&ep;&ep;虽然态度不咋地,但汤静煣能看出来这老头开旧铺子的时间不短,往酒壶装酒手法老练的不行,四个酒壶里面分量一模一样,估计不会多一滴少一滴。

&ep;&ep;左凌泉在靠着火炉旁的酒桌坐下,对这地方还挺好奇,询问道:

&ep;&ep;“掌柜的,这店名为什么叫‘冯四娘’。”

&ep;&ep;郑掌柜应该是听多了这问题,随意道:

&ep;&ep;“不起这名字,你们这些个小年轻,咋会好奇跑进来看个究竟。”

&ep;&ep;“……?”

&ep;&ep;左凌泉一时哑然。

&ep;&ep;在炉子旁烤火的燕歌,笑道:

&ep;&ep;“别听郑掌柜瞎扯,我刚过来的时候也问过,他可不是这么说的。郑掌柜,我和几个朋友讲讲,你没意见吧?”

&ep;&ep;郑掌柜吐了个烟圈儿,不再搭理燕歌。

&ep;&ep;燕歌还挺有兴致,在旁边认真道:

&ep;&ep;“你们可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