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她蹙眉道:

&ep;&ep;“方才那个人不对劲儿,大半夜过来,店小二不认识,说明不是附近的人;外面路上全是泥水,他身上却很干净,要么是坐车过来的,要么就是用了什么法子,没让泥水沾身,而且警觉性好高,绝对是修行中人。”

&ep;&ep;左凌泉也是发现了异样才出来,他想了想道:“根本没有脚步声,只能从雨珠落下的变化察觉到存在,修为还不低。”

&ep;&ep;“这地方是不毛之地,怎么会来修行中人?”

&ep;&ep;“修行中人到处都有,只是很难发觉罢了;可能只是擦肩而过,被你目光惊动了,和我们不一定有关系。”

&ep;&ep;姜怡微微点头,又琢磨了片刻,才收回心神,看向压在身上不起来的左凌泉刚洗过澡,出来得很急,所以……

&ep;&ep;“呀你这厮……”

&ep;&ep;姜怡先是瞪大双眸,又连忙闭上眼睛,羞恼中带着惊慌:

&ep;&ep;“你起来,你要是敢对我……”

&ep;&ep;手脚胡乱挣扎,想推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ep;&ep;左凌泉翻了个身,躺在了床铺外侧,把被褥拉过来,盖在了两人身上,打趣道:

&ep;&ep;“公主穿着软甲,连剑都捅不穿,我能如何?”

&ep;&ep;姜怡连忙用被褥裹住自己,用脚儿把左凌泉往床下面蹬,羞急道:

&ep;&ep;“你下去,你……”

&ep;&ep;左凌泉平躺在枕头上,闭上眼睛道:

&ep;&ep;“我注意着周边,公主安心睡觉即可,此地不太平,我就算想对公主不怀好意,也得考虑当下处境不是。”

&ep;&ep;姜怡知道左凌泉这时候不会乱来,可两个人睡一张床,左凌泉还没穿衣裳,和乱来有什么区别?

&ep;&ep;她蹬了几下蹬不动,只能缩到了里侧的墙边,本想盯着左凌泉,却又没法去看赤身的男子,只能闭眼斥道:

&ep;&ep;“你好歹穿件衣裳,万一待会真打起来,你难不成准备光着和人打架?”

&ep;&ep;左凌泉觉得也是,听从了吩咐,套上了薄裤,重新躺好,又把被褥拉了拉:

&ep;&ep;“被子给我点,冷飕飕的。”

&ep;&ep;“你还怕冷?”

&ep;&ep;“能盖被子为什么要硬扛着?”

&ep;&ep;姜怡咬了咬银牙,只能抬手放出了一些被子。

&ep;&ep;左凌泉笑了下,又凑到跟前,和姜怡并肩躺在一起,怀里抱着佩剑,闭上了眼睛。

&ep;&ep;“……”

&ep;&ep;姜怡莫得办法,其实心里也觉得靠在左凌泉身边安全,也不再多说了,只是转了个身,背对着左凌泉,开口道:

&ep;&ep;“团子!过来睡觉。”

&ep;&ep;“叽~”

&ep;&ep;团子正在玩着左凌泉放在桌上的小瓷瓶,闻声就煽着翅膀飞过来,落在了姜怡的跟前。

&ep;&ep;姜怡抬手把团子抱在怀里,小声道:

&ep;&ep;“你敢乱动,我就把团子腿打折,我看你回去怎么和汤狐媚子解释。”

&ep;&ep;“叽?!”

&ep;&ep;团子如遭雷击,只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ep;&ep;姜怡说完后,又抬手悄悄喂给团子一粒鸟食,然后才安心地闭上了双眸……——

&ep;&ep;夜雨下的小县城,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处灯火。

&ep;&ep;伏龙山当代青魁许墨,撑着油纸伞,站在城中最高的建筑上,眺望着远方的客栈窗户;等待良久,没见人出来尾随后,他打消了戒心,把目光投向了城中的几处亮着火光的房舍。

&ep;&ep;伏龙山、天帝城、铁镞府,是南方九宗三元老,其中伏龙山资历最老,在九宗诞生之前就存在。

&ep;&ep;南方之主窃丹挣脱天道束缚,引发了灭世之战,大战过后,南部原有的仙家宗门几乎全军覆没,再难成体系,残余修士互相抱团,逐渐形成了目前的格局。

&ep;&ep;在上古时期,修道之人比较传统,主修‘精气神’,和如今的术士类似,主要研究各种奇门术法,闲时炼丹、画符箓等等;修炼之所也都在山上,隐于世外,从不在凡夫俗子面前现身,和如今百花齐放的修炼路数区别很大。

&ep;&ep;一场浩劫席卷整个玉瑶洲,无论仙凡都难以置身事外,俗世王朝结盟出兵尽微薄之力,待在深山老林的各方老祖也都冒了出来,等一场大战打完之后,想再回到山上就不容易了。

&ep;&ep;当时大半修士选择扶持各大王朝,重新组建人间秩序,慢慢演变成了铁镞府和天帝城两个庞然大物。

&ep;&ep;还有部分比较传统的修士,打完仗想‘事了拂衣去’,就抱团跑到了伏龙山隐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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