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的地盘,你在这里住下,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你帮忙做饭洗衣的,我受之有愧。”

&ep;&ep;“瞧你这话说得,怪生分,我做饭用的也不是自己的米粮,顺手多做点,花的力气还不是一样的。你要是不想吃,那便算了。”

&ep;&ep;口腹之欲也是一种享受生活的方式,左凌泉可以很久不吃饭不假,但品尝世间美食,自然也不会故意不吃。他见汤静煣这么说,便也不客气了,在桌子旁边坐下,吃起了精心准备的饭菜。

&ep;&ep;汤静煣坐在桌子对面,小口细嚼慢咽,瞧见左凌泉认真吃饭的模样,抿嘴偷偷笑了下,想了想,夹了一块肉放在左凌泉碗里,询问道:

&ep;&ep;“对了小左,我看其他人修炼,都是找个凉快的地方打坐,你怎么每次都和吴姨躲在山洞里面修炼,还关着门?感觉怪怪的。”

&ep;&ep;左凌泉大快朵颐的动作一僵,眨了眨眼睛道:

&ep;&ep;“山洞本来是吴前辈修炼的地方,在里面修炼快些,吴前辈对我很好,让我也在里面呆着,嗯……就是修炼,也不干其他什么。”

&ep;&ep;汤静煣展颜一笑:“你还想干什么?人家可是公主的小姨,肯定看得紧,待在跟前不好受吧?”

&ep;&ep;“确实很紧,我动都不敢动一下,不然就挨训。”

&ep;&ep;“呵呵~我就知道,习惯就好了,长辈管得严,也是对你好,可不要往心里去。”

&ep;&ep;“这我自然知晓……”

&ep;&ep;……

&ep;&ep;闲谈之间,两人吃完了饭。

&ep;&ep;汤静煣收拾好碗筷后,觉得京城的铺子应该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准备回京城看一下。

&ep;&ep;吴清婉性格有些保守,不肯白日宣淫,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配合修炼;左凌泉白天也没太多事儿,回来再练剑也无妨,便跟着汤静煣一起出了山谷,往栖凰镇行去……——

&ep;&ep;朝阳出生,坐落在十里柳林外的栖凰镇,被朝阳染成了金黄色。

&ep;&ep;小镇上建筑参差错落,无数向往长生大道、却注定此生无缘的底层修士,沿着街道摆开摊子,等着比他们更底层的雏儿光顾,赚上一两顿饭钱。

&ep;&ep;自栖凰谷开宗立派,八角牌坊立起来那天起,栖凰镇便没有发生过太大的变故;唯一的变化,可能只是房舍越来越多,镇子上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

&ep;&ep;但再大的建筑,有修建好的一天,便有倒塌的一天。

&ep;&ep;这一天的来临,事前可能有种种迹象表明,比如‘国师消失两年’‘凶兽频发’,甚至是一把出现瑕疵的斩罡刀,都在暗暗预示着表面金碧辉煌的建筑,内部早已经腐朽不堪。

&ep;&ep;但哪怕很多人都早有猜测,建筑真正倒塌的速度,还是会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而倒塌的时间,往往就是这种一切如常、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只听‘咔’的一声轻响,而后便是势如山崩!

&ep;&ep;踏踏踏

&ep;&ep;清脆马蹄声在镇子口响起。

&ep;&ep;镇子口的茶肆中,几个闲谈的小修士,抬头看了眼,继而脸色微变,都是站起了身;小街行人,也连忙左右让开了道路。

&ep;&ep;晨光之下,三匹马踏上了青石小街,栖凰镇从镇口很快寂静到了巷尾,所有人都回头看向马上的三人。

&ep;&ep;大丹朝不大,道上高深的修士更是屈指可数,而马上的三人,镇子上的人,恐怕从小都有所听闻扶乩山程九江、蓝英,清池剑庄吕明周。

&ep;&ep;程九江不必多说,灵谷四重的无垢金身,刀枪难近;一手奔雷拳更是杀力无双,战力仅在岳平阳之下。

&ep;&ep;剩余两人,虽然都是灵谷一重,放在关外掀不起浪花,但在大丹,就是排名前十的顶尖修士。

&ep;&ep;三人身上都带着兵刃,提刀上门,明显不是过来做客。

&ep;&ep;至于来做什么,镇子上的人都能猜到一些,所以噤若寒蝉,只是远远观望。

&ep;&ep;程九江穿着明黄长袍,双手之上套着虎头拳套,站在镇子口,沉声道:

&ep;&ep;“今日闭市,闲者退散。”

&ep;&ep;声若洪钟,传遍镇上小街,也传到八角牌坊之下。

&ep;&ep;镇上贩夫走卒、修士武夫,无人敢聒噪半句,四散而走,迅速隐入周边巷道或者房舍。

&ep;&ep;熙熙攘攘的大街,霎时间人去楼空,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站在镇子中间的两道身影。

&ep;&ep;程九江抬眼望去,却见是一男一女。

&ep;&ep;男子身着黑色长袍,面容俊朗,腰悬佩剑,身若苍松纹丝不动。

&ep;&ep;女子市井小娘打扮,躲在男子身后,紧张地拉着男子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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