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轻轻哼了声,待冷竹委屈吧啦哭诉完,才摆了摆手:

&ep;&ep;“好啦。在我跟前打瞌睡没什么,以后跟我进了驸马府,你在驸马面前打瞌睡,以左凌泉那暴脾气,不把你屁股打烂。”

&ep;&ep;打屁股……

&ep;&ep;冷竹脸儿一红,羞羞地道:“冷竹知错啦。对了,公主好像几天没见左公子了。”

&ep;&ep;姜怡把吊坠儿一收,脸色也不易察觉红了下,眼神稍显古怪。

&ep;&ep;自从上次在石室中有过亲密接触,姜怡便发现自己脑子很乱,理智上觉得自己不是喜欢左凌泉,只是奖励那厮一下;但午夜梦回之时,却总想起那相拥一吻的场面。

&ep;&ep;不过,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左凌泉的驸马都当定了,双方都接受了这个事实。

&ep;&ep;姜怡干脆也不去想了,按照自己的脾气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不悦道:

&ep;&ep;“我见他作甚?他有什么好看的,折子这么多,批都批不完。”

&ep;&ep;冷竹把奏折放下,走到背后,给姜怡揉捏着肩膀上,柔声道:

&ep;&ep;“听说左公子今天在栖凰谷大展神威,一下就打趴下了扶乩山的那个谁,公主没亲眼瞧见,好可惜。”

&ep;&ep;姜怡是长公主,代表朝廷,肯定不能到场。不过相较于左凌泉人前显圣,她此时更关心的是程九江的态度。

&ep;&ep;姜怡沉默了下,有些发愁地揉了揉额头:

&ep;&ep;“今天程九江当众撒野,明显是怀疑国师大人身体有恙,想取而代之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好在左凌泉聪明,出面化解了此事。”

&ep;&ep;冷竹最是了解姜怡的心思,听见这句‘好在左凌泉聪明’,便明白公主心里,已经认为国师出问题没法再露面了。

&ep;&ep;冷竹小时候也待在栖凰谷伺候姜怡,本身也算是栖凰谷弟子,她犹豫了下,询问道:

&ep;&ep;“公主,若是国师大人真的……您怎么办呀?”

&ep;&ep;姜怡摇了摇头她都不敢去想这些,作为执政者,她不可能养一群没有作用的饭桶;但作为一个寻常人,栖凰谷里又都是她的师长。她根本没法选择,只能寄希于栖凰谷能自己扛过劫难,给朝廷一个说得过去的答复。

&ep;&ep;冷竹见公主不答复,便也不问了,天色太晚,想劝姜怡回寝宫休息,但隐约之间,忽然听到御书房外有些许喧哗声:

&ep;&ep;“看那边……”

&ep;&ep;“糟了,好像是走水了……”

&ep;&ep;姜怡眉梢一皱,还以为皇宫里起火,转眼看去,却见通过窗纸,都能瞧见一大片昏黄光斑。

&ep;&ep;姜怡和冷竹一惊,连忙起身跑到了御书房门口,抬眼看向外面。

&ep;&ep;只见视野尽头的城池一角,整座坊市在夜色下火光冲天。

&ep;&ep;千间房舍上方窜出火苗,浓烟遮天蔽日,场景看起来,就好似一个被火神降下天罚的修罗炼狱!

&ep;&ep;“是临河坊?怎么又起这么大的火?”

&ep;&ep;冷竹目光惊愕,之所以要说有,是因为二十多年前,临河坊便莫名出现过一场大火灾,把整个坊市都差点烧没了。

&ep;&ep;姜怡身为摄政公主,瞧见天子脚下出现这么大的火情,自然心急,沉声道:“火光刚出现,快让周边捕快、潜火队去救人……”

&ep;&ep;说话之间,未等冷竹回应,姜怡便自己跑了出去。

&ep;&ep;—

&ep;&ep;文德桥南岸,左府。

&ep;&ep;东厢的院落里,左云亭在屋里跑来跑去,收拾着各种随身物件,沿途不停念叨:

&ep;&ep;“老陆,我够意思吧?听说你要走,专程和我爹要了辆马车送你。我爹让你把你送出关即可,我没答应,送人就得有诚意,说好了给你送终,就给你送终……”

&ep;&ep;房间外,黑驴依旧在嚼着依旧快被啃干净的盆景。

&ep;&ep;老陆戴着斗笠,坐在屋檐下乘凉,对于左云亭的言语,非得不生气,还很欣慰地道:

&ep;&ep;“你有这个心意,我便知足了,就怕我这命太长,到头来先把你送走。”

&ep;&ep;“嘿会不会说话?对了,栖凰谷那个王兄,好像明天也跟着队伍去外面,咱们刚好和他们走一块儿,路上还能做个伴。有栖凰谷三师伯带队,路上也安稳……”

&ep;&ep;老陆呵呵笑了下,没有回应。

&ep;&ep;老陆已经找到了左凌泉,功法也交到了左凌泉手上,已经把能做的事儿都做完了,剩下的交给天意,他该走了。

&ep;&ep;此行虽然没能收下左凌泉这样的天纵奇才为弟子,但心性不错的晚辈倒是遇上了两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却临危不忘老弱;一个是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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