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

&ep;&ep;满场哗然。

&ep;&ep;擂台下的修士境界都不高,还以为李应甲后发先至,绝境之下反击取胜。

&ep;&ep;但在座的诸多长者,可不乏灵谷、十一二重的修士,把这一幕看得是清清楚楚。

&ep;&ep;眼见姚和玉满嘴鲜血爬不起来,作为师父的栖凰谷二师伯,当即一拍扶手站起身来:

&ep;&ep;“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诸位师长的面舞弊!”

&ep;&ep;吴清婉也是满面怒容,她半步灵谷的修为,自是晓得炼气八重的巅峰战力——炼气八重,只能真气勉强外显,再厉害也不可能真气离体,能让真气延伸两三寸便很厉害了,威力也不大。

&ep;&ep;而李应甲这一下,双拳距离姚和玉还有一尺半,便砸断了姚和玉的胸口的肋骨;以李应甲的境界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ep;&ep;能完成这样的反击,只能是李应甲身上藏了法器,暗中使用法器攻击了姚和玉。

&ep;&ep;此次选拔,比拼的是修士本身的硬实力,法器、符箓、丹药这些影响公平的物件全部禁用,否则就变成了拼爹大会,根本体现不出修士本身的天资。

&ep;&ep;李应甲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当着栖凰谷众长老的面作弊!

&ep;&ep;随着姚和玉吐血倒地,热热闹闹的栖凰谷,气氛在一瞬间变成了剑拔弩张。

&ep;&ep;栖凰谷五位掌房,皆是站起身来怒目而视。

&ep;&ep;就座的诸位长者,也是眉头紧蹙,或是交头接耳,或是看向坐在旁边的程九江。

&ep;&ep;程九江手里端着茶杯,对这个结果没有丝毫意外——因为这就是他刻意安排的。

&ep;&ep;昨天下午,户部尚书王峥,忽然私下里找到了程九江,给他说了一番话:

&ep;&ep;“凶兽频繁祸害百姓,栖凰谷向公主谏言,怀疑是扶乩山窥伺国师之位,暗中驱使凶兽……”

&ep;&ep;“满朝文武猜测国师大人身有恙,无力再担任国师之职,朝臣有意推举程仙长为国师,但公主心有猜忌,不允……”

&ep;&ep;“要强行换国师,得确认国师是不是真的身体有恙。本官今天过来,就是想请程仙长出个力,试探一下国师的虚实……”

&ep;&ep;……

&ep;&ep;程九江对朝臣的有意扶持并不在意,但栖凰谷暗中泼脏水,却让他难以忍气吞声。

&ep;&ep;国师受大丹百姓供奉,行庇护百姓之责,本来就该是强者居之。

&ep;&ep;只要岳平阳不在,位置本就该是他程九江的,何来‘窥伺’一说?

&ep;&ep;更何况还把凶兽作乱的屎盆子往他头上扣,当他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

&ep;&ep;既然栖凰谷暗中使袢子,那也别怪他不讲情面,今天就把事情挑明了,放在台面上。

&ep;&ep;国师在,他认罚;国师不在,栖凰谷五个小掌房就不配待在现在的位置,他有实力,凭什么不能拿?

&ep;&ep;程九江见五位掌房起身,怒斥他的弟子,他也放下了茶杯,沉声道:

&ep;&ep;“岳老,大庭广众之下,责骂污蔑一个小辈,不合适吧?”

&ep;&ep;大师伯岳恒满眼怒色,看向程九江:

&ep;&ep;“程掌门,你当在场诸位长者都眼瞎不成?李应甲不过炼气八重,能拳不沾身,把姚和玉打得倒地不起?”

&ep;&ep;“李应甲是我的嫡传,本就天赋异禀,危急之下超常发挥,也在情理之中。你们几位也是长辈,岂能当众污蔑应甲舞弊?”

&ep;&ep;程九江说完后,看向擂台上的李应甲,询问道:

&ep;&ep;“应甲,你自己说,方才可否以卑鄙伎俩取胜?”

&ep;&ep;擂台之上,李应甲拱手抱拳,认真道:

&ep;&ep;“禀师父,徒儿堂堂正正,绝无舞弊之处。”

&ep;&ep;“你放肆!当我等都是瞎子不成?”

&ep;&ep;岳恒怒发冲冠,看向程九江:

&ep;&ep;“程掌门,你堂堂灵谷境界的高人,莫非也眼瞎?”

&ep;&ep;程九江脸色微冷:“我旁观全局,自认毫无问题。应甲是我嫡传弟子,他开口说堂堂正正,便是堂堂正正。我程九江为他担保,几位掌房莫非还信不过我程九江的为人?”

&ep;&ep;“你……”

&ep;&ep;大师伯岳恒,见程九江死不要脸硬保徒弟,脸色微冷,抬手一挥道:

&ep;&ep;“搜身。找到随身法器,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ep;&ep;几名栖凰谷执事,闻言抬步要上前,但就在此时,正殿外忽然传出一声爆响。

&ep;&ep;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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