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城最值得游乐的地方,比那些个山啊、水啊有意思多了,酒更是不错……”

&ep;&ep;戴着斗笠的老陆,负手缓步走在身侧,目光并未放在周边世俗女子身上,只是观赏着黄昏时分的街景。

&ep;&ep;走出一截后,老陆回过头来,看向后方:

&ep;&ep;“你那堂弟,走丢了?”

&ep;&ep;左云亭轻声长叹,面容唏嘘:

&ep;&ep;“如果不出意外,我堂弟恐怕已经入土为安。那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年纪轻轻便遭逢此劫,我这当哥的,心中实在抑郁难消。走,咱们在找个地方喝两盅,一起缅怀一下。”

&ep;&ep;说完就拉着老陆往青楼大门走。

&ep;&ep;老陆看尽人生百态,知道左凌泉遇上了啥大劫,不过对于去青楼缅怀酒友,他自然摇了摇头。

&ep;&ep;左云亭也是心细之人,察觉之后,关切询问:

&ep;&ep;“老陆,你是不是不行?”

&ep;&ep;面对这个灵魂拷问,老陆沉默了下,还是和所有男人一样否认:

&ep;&ep;“老了,看淡了。”

&ep;&ep;左云亭啧了啧嘴,凑近几分小声道:

&ep;&ep;“不行也没事儿,就凭咱俩这关系,我不会笑话你。再者这是清场,喝酒听曲儿的大雅之地,又不做皮肉生意,也用不上。你不是走累了想停下来看看吗?这地方能不回味一下?”

&ep;&ep;盛情难却,老陆见此,倒也不再拒绝,不过往里走的时候,还是拉了拉斗笠。

&ep;&ep;这个举动,可能也是怕被某个神通广大的道友,不小心瞧见吧……

&ep;&ep;第三十五章福祸相依

&ep;&ep;东华城沿江而建,作为一国都城,又是南北交通枢纽,白鹿江航道昼夜不息,时时刻刻都有船只进入临河坊的水门。

&ep;&ep;月上枝头,码头小街的汤家酒肆里,几个熟客推杯换盏,汤静煣日复一日地在其中兜兜转转,没人注意到,一艘小商船,无声无息地飘过了门外的宽阔河道。

&ep;&ep;商船不算大,但吃水很深,上面无灯无火,用麻布遮盖了整个船舱,看起来是满载着货物。

&ep;&ep;船尾站了个身披蓑衣的船公,手持竹篙,将船驶向了京城深处。

&ep;&ep;东华城内河道四通八达,能抵达任何一座坊市。

&ep;&ep;商船在河道内前行很久,最终来到最繁华的长宁坊,在僻静处停靠了下来。

&ep;&ep;夜色幽幽,远处杏花街的青楼酒肆里,隐隐传来推杯换盏的欢声笑语。

&ep;&ep;身披蓑衣的船公放下竹篙,走到船首盘坐,安静等待了片刻,一辆小马车便在岸边停了下来。

&ep;&ep;马车上的车夫,腰间佩刀,下车后便开始在周边巡视。

&ep;&ep;车厢内,户部尚书王峥,弓腰走了出来,身上穿的是寻常员外袍,下车先是在周边看了两眼,才快步走下河畔阶梯,来到了商船上,在麻布遮盖的船舱上打量:

&ep;&ep;“赵泽,这次是什么东西?”

&ep;&ep;“金毛吼。”

&ep;&ep;船公打扮的赵泽,腰间插着根笛子,面容普普通通,看起来四十上下,皮肤极好,和栖凰谷内常年炼气修身的修士如出一辙。他走到船舱外,抬手拍了拍:

&ep;&ep;“这玩意不是一般的厉害,吼声如雷、爪能碎石,寻常修行中人都招架不住,虎骨还有壮阳奇效……”

&ep;&ep;王峥负手而立,略显不满:

&ep;&ep;“你哪次不是这么说?上次那什么‘四脚土龙’,你说百八十人拦不住,结果在临河坊大闹一场,就死了个小捕快,第二天我等在朝堂上提及,长公主轻描淡写就给揭了过去。”

&ep;&ep;“毕竟是畜生,不通灵性,被人弄死很正常。这只厉害些,前面那条街人又多,发起疯来,咬死几十号人想来问题不大。”

&ep;&ep;“别‘想来’,要万无一失。京城不出大事,烈王和宗氏便不会弹劾长公主和栖凰谷;公主不还政,李相如何掌权?栖凰谷没压力,你们如何摸清国师的虚实?如何把栖凰谷的牌子换成‘百圣谷’?”

&ep;&ep;“王大人息怒,我等不也在想办法。你们国师岳平阳,好歹也是灵谷六重的老祖,比我们天尊道行还高,不知其境况,我等哪里敢肆无忌惮地暗中运作。万一岳平阳突然冒了出来,天尊可以拍屁股走人,我们这些徒子徒孙全得身死道消,这事儿急不来。”

&ep;&ep;王峥轻哼一声,倒也没反驳。

&ep;&ep;赵泽思索了下,看向远处的皇城:

&ep;&ep;“王大人,你们逼着长公主选驸马,结果如何了?”

&ep;&ep;“驸马是选了,不过还政于小皇帝,长公主必然会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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