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左公子,是老夫道听途说,误会了,还请公子见谅。”

&ep;&ep;“无妨,王大人也是为公主着想,事儿说清即可。”

&ep;&ep;左凌泉对王峥等人没半分好感,但三叔在朝中做官,该给的台阶还是要给。他说完话后,拱手告辞,转身下了擂台,准备回到左寒稠的身边。

&ep;&ep;只是刚骂完臣子的姜怡,转眼瞧见左凌泉想跑,又开口道:

&ep;&ep;“站住,你去哪儿?”

&ep;&ep;左凌泉脚步一顿,回应看向姜怡,稍显茫然。

&ep;&ep;我回家啊我去哪儿,难不成一直站这里?

&ep;&ep;姜怡抬手勾了勾:“过来,本宫有话和你说。”

&ep;&ep;语气十分霸道。

&ep;&ep;左凌泉暗暗叹了口气,只觉‘自由’二字渐行渐远。

&ep;&ep;常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长公主就相当于大丹朝的女皇帝,他也不可能不搭理扭头就走,当下只能转身来到高楼下,等着长公主下来……

&ep;&ep;第十七章晓之以理

&ep;&ep;起云台内,王公贵子陆续散场。

&ep;&ep;高楼下方的出入口,御林军左右持刀而立,宫女站在驷马并驱的车辇旁,眼神儿不时瞄向站在门口的白衣公子,表情古怪中带着好奇。

&ep;&ep;左凌泉负手而立,眺望着晴空云卷云舒,等待不过片刻,背后的大厅里便响起了脚步声。

&ep;&ep;回过身来,大厅楼梯的转角,出现一袭红裙的下摆,步履轻盈带起裙摆涟漪阵阵,裙下的红色宫鞋和洁白脚踝时隐时现。

&ep;&ep;如果素不相识的话,左凌泉会觉得这轻罗漫步的场景很美,但一想到这双长腿的主人是谁,便没了欣赏的兴致。

&ep;&ep;踏踏踏——

&ep;&ep;姜怡步伐不紧不慢,带着宫女下了楼梯,目不斜视,直至擦肩而过时,才示意左凌泉一起上车。左凌泉也想私下和姜怡聊聊,并未拒绝。

&ep;&ep;冷竹扶着姜怡上了车架,本想跟着进去,却不曾想姜怡回头来了句:

&ep;&ep;“冷竹,你下车在后面跟着。”

&ep;&ep;“嗯?”

&ep;&ep;冷竹一愣,暗道‘孤男寡女共处一个车厢,这是……’,但公主的吩咐她不敢不听,连忙下了马车,还很识趣了把护卫宫女都撵到了后面跟着。

&ep;&ep;咯吱咯吱——

&ep;&ep;马蹄轻抬,奢华车辇起架,缓步朝皇城移动。

&ep;&ep;长公主乘坐的车架,内部装饰自然奢华,茶案、软塌一应俱全,金玉装饰遍布眼帘。

&ep;&ep;姜怡脸色微沉进入车厢,在雕花软榻上就坐,心中正酝酿着‘恐吓’左凌泉的措辞。可让姜怡没想到的是,左凌泉进来反手就关上了车门,方才彬彬有礼的模样也荡然无存,自顾自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拿起茶案上的杯子和茶壶,慢条斯理倒了杯茶,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ep;&ep;软榻可供躺下休息,两个人坐绰绰有余,但姜怡什么时候和男人同坐过一张椅子?她连忙站起身,不过马上又觉得不对——堂堂长公主,岂有她站着,外人坐着的道理?

&ep;&ep;姜怡又连忙坐下,坐在软塌的另一头,眼神如同两柄利剑:

&ep;&ep;“谁让你坐了?”

&ep;&ep;左凌泉充耳不闻,自顾自倒了两杯茶:“上次在临河坊,不知姑娘是长公主,举止可能有不敬之处,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ep;&ep;姜怡腰儿靠着扶手,离左凌泉远远的,只觉如坐针毡,但又不想起来落了下风,强撑气势道:

&ep;&ep;“你给本宫起来!”

&ep;&ep;“据传长公主待圣上摄政三年,勤政爱民、处事公正……”

&ep;&ep;“你再不起来,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本宫有的是人能治你!”

&ep;&ep;“只是没想到,公主殿下也有不足之处,是我以前把公主想的太伟光正了。”

&ep;&ep;姜怡听见这放肆言语,杏眸一瞪,坐直身形道:

&ep;&ep;“本宫有什么不足?你和人切磋用阴招损招胜之不武,还好意思说我?”

&ep;&ep;左凌泉把话题带过来后,和姜怡坦然对视:

&ep;&ep;“公主殿下待圣上处理朝政,想来明是非。前夜在临河坊,我与公主殿下偶遇,谈论到武艺。公主殿下先提议切磋,我起先并未答应,公主殿下再三要求,我才应战。”

&ep;&ep;“我是主动开口要求切磋,但你好意思说你赢的堂堂正正?那些阴人的招数……”

&ep;&ep;左凌泉抬起手来,打断了姜怡的话语:

&ep;&ep;“公主殿下既然习武,可明白切磋的初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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