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龙离公主寝居的福延宫内。

&ep;&ep;百余宫女噤若寒蝉,待在各自的位置上,偌大宫殿内没有丝毫声响。

&ep;&ep;贴身宫女冷竹,茫然站在寝殿的雕花木门外,想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却什么都听不到,心里不由更加疑惑。

&ep;&ep;昨晚公主让她先行回福延宫,冷竹听从吩咐回来后,一直在殿内等待公主折返就寝。

&ep;&ep;没想到的是,公主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头发也乱七八糟,就好像被人不知怜惜的糟蹋过一样。

&ep;&ep;脸色更是吓人,冷竹陪着公主长大,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瞧见公主,露出那般可怕的表情。

&ep;&ep;冷竹以为出了岔子,本想询问,公主却一言不发,把门一关就开始砸东西,还说些个什么“无耻、混账……”之类的言语。

&ep;&ep;这么大火气,冷竹也不敢往枪口上撞,在偏殿凑合了一夜,早上还不敢吵醒公主,直到快上朝了,才撞着胆子敲了敲门。

&ep;&ep;公主醒来后,少有的没第一时间洗漱赶去正元殿,而是站在书桌后,拿着毛笔酝酿许久,然后眼神凶狠的写了封信,送去了栖凰谷。

&ep;&ep;站着写信,看起来挺古怪,冷竹多嘴问了句为什么不坐着写,结果就被罚站到了现在。

&ep;&ep;散朝后,公主还得去御书房帮小皇帝批阅奏折,不能一直待在屋里。

&ep;&ep;冷竹等了许久后,还是壮着胆子,开口道:

&ep;&ep;“公主殿下,该去御书房了。”

&ep;&ep;寝殿内,龙离公主姜怡,身着朝服,站在书架旁,翻着几年未曾看过的功法秘籍,眼中火光若隐若现,脸色时青时红。

&ep;&ep;姜怡是修行中人,被戒尺打屁股,自是不会受伤。

&ep;&ep;但修行中人也是人,被打也会疼。

&ep;&ep;她昨天夜里,被那无耻之徒摁在怀里抽了二十来下,回宫后依旧是火辣辣的,不用想都知道打红了。

&ep;&ep;姜怡千金之躯,长这么大都没挨过打,而且堂堂垂帘听政的长公主被男人打屁股,心里上的屈辱不予言表,她趴在卧榻上怨气难消,凌晨才勉强睡着。

&ep;&ep;早上起来,痛处虽然恢复如初,如同剥壳的鸡蛋般白腻丝滑。

&ep;&ep;但那终身难忘的记忆没法抹去,姜怡到现在都不想坐下,怕又感觉不舒服,回想起那屈辱难堪的场面。

&ep;&ep;听见冷竹的呼唤,姜怡放下武学秘籍,转身出了宫门,前往御书房。

&ep;&ep;一路上,穿着华美的姜怡脸色冰冷,杀气几乎写在脸上,吓得冷竹和众宫女保持了将近十步的距离,才敢在后面悄悄跟着。

&ep;&ep;走了一截后,姜怡忽然停下了脚步。

&ep;&ep;冷竹连忙停步,小心翼翼询问:

&ep;&ep;“公主,怎么了?”

&ep;&ep;姜怡深呼吸,压下心里的羞愤和火气,才开口道:

&ep;&ep;“明天在起云台选驸马,你过去给本宫安排些事儿,有个人要好好‘照顾’一下……”

&ep;&ep;姜怡抬手让其他宫女退开,然后凑在冷竹耳边,咬牙切齿,说起了安排。

&ep;&ep;冷竹侧耳聆听,表情有点疑惑,张了张嘴,看起来是想询问缘由,不过瞧见公主的表情,还是识趣的闭了嘴……

&ep;&ep;第十章栖凰谷

&ep;&ep;离开临河坊,左凌泉在车马行买了匹品相不错的黑马,和当地人打听好方向后,便独自一人往栖凰谷疾驰而去。

&ep;&ep;栖凰谷距离京城仅有三十里,位于城郊,背靠长青山。

&ep;&ep;左凌泉沿着笔直大道飞驰,不出半个时辰,便在道路尽头发现了一座小镇。

&ep;&ep;小镇尾端是一座八角牌坊,上书‘栖凰谷’三字,牌坊后方是十里柳林,遥遥可见其中些许建筑的檐角和视野尽头的山岭。

&ep;&ep;清晨时分,小镇上人影稀疏,只有些许挖到药材过来兜售的药农。

&ep;&ep;左凌泉驾马穿过小镇,来到八角牌坊前。

&ep;&ep;牌坊下站着四个年轻人,当是看守,瞧见左凌泉行来,其中一人上前半步,抬手一礼:

&ep;&ep;“公子请留步,栖凰谷外人禁入,阁下可有路引文书?”

&ep;&ep;左凌泉从怀里掏出玉佩,递给对方:“在下左凌泉,青合郡人士,心中向往栖凰谷已久,今日特来拜会,不知兄台可否代为引见?”

&ep;&ep;为首的年轻人接过牌子,瞧见背面的‘吴’字,又抬眼看了看左凌泉,含笑道:

&ep;&ep;“原来是你,方才谷里打过招呼,说有人持着牌子过来,直接带你去丹器房见吴师叔,走吧,我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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