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半刻钟后,白泽缓缓睁开了眼睛:“唔。”

&ep;&ep;“小七!你醒了?”麒麟一脸高兴的看着它。

&ep;&ep;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

&ep;&ep;“嘎嘎嘎!”老大这药太管用啦!

&ep;&ep;“咕咕咕咕。”小七你感觉怎么样呀?身体还疼吗?

&ep;&ep;“呼噜噜!”小七你总算醒了。

&ep;&ep;白泽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所有妖兽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孺慕的看向了麒麟:“哥哥。”

&ep;&ep;“哎!”

&ep;&ep;麒麟笑眯眯的用蹄子拍了拍他。

&ep;&ep;这些妖兽之中,只有白泽和它一样能够口吐人言。

&ep;&ep;“哥哥,你回来了还走吗?”

&ep;&ep;白泽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麒麟。

&ep;&ep;“我这些天找了个饲主,过会儿就要走了,不能离开时间太长,小七你现在觉得还疼吗?”

&ep;&ep;麒麟给白泽号了脉,依然是什么都号不出来。

&ep;&ep;“不疼了。”白泽摇了摇头。

&ep;&ep;“那就好!”

&ep;&ep;麒麟看了眼其他妖兽,那些身上有些小伤口以及暗伤的妖兽们,在啃了灵药之后,气色也都好了不少,声音洪亮了起来。

&ep;&ep;天色渐渐暗了。

&ep;&ep;一群妖兽围在一起,欢乐地叫着。

&ep;&ep;与此同时,国子监内。

&ep;&ep;玄野那四句话,也流传了出来,令大儒都为之震撼。

&ep;&ep;“孟安,你亲耳听到的?”喻瀚泰一脸震撼的问着孟安。

&ep;&ep;他已年过古稀,满头白发,曾担任过帝师,后隐居山林,被国子监祭酒请了七次才肯来教书。

&ep;&ep;是北玄赫赫有名的大儒。

&ep;&ep;然而这位国子监书生们人人都想要拜师却连见面机会都无法争取来的大儒,此刻,手中的茶杯都在抖动着。

&ep;&ep;脸上,再不复风轻云淡的神色。

&ep;&ep;那浑浊的眼眸好似瞬间明亮了起来,紧紧地盯着教谕孟安。

&ep;&ep;“师父,弟子不敢妄言。”

&ep;&ep;孟安低着头,即便已经过去许久了,可玄野的话,依然如同惊雷,炸得他心中翻涌,久久无法平息。

&ep;&ep;“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好!真是好啊!”

&ep;&ep;喻瀚泰眼眶泛红,老泪纵横:“想我喻瀚泰,苦读数十载,却忘了初心,枉为大儒啊!”

&ep;&ep;“师父。”

&ep;&ep;孟安连忙将帕子递了过去:“您已经做得够好了。”

&ep;&ep;“不!”

&ep;&ep;喻瀚泰眼带愧疚:“我做得不够,我只教了大家读书,却忘了明理,忘了读书的初心啊!”

&ep;&ep;犹记当年,喻瀚泰也是从贫寒农家出来的,赶考的路费都是乡亲们七拼八凑为他挤出来的,那时候,他便想着,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定要大辟天下寒士尽欢颜!

&ep;&ep;可后来呢?

&ep;&ep;他踏马游街,风光无限,还曾教导过帝师,可却因官场黑暗,心生俱意,便生了逃避之心,躲去了家乡,还美其名曰隐士。

&ep;&ep;若不是祭酒前去请他,或许现在的他,还在家中怀念着曾经的风光呢!

&ep;&ep;喻瀚泰眼中落下一滴悔恨的泪水:“孟安!明日我要见一见这玄野,能说出这般话,定然是心有丘壑眼存山河之人!”

&ep;&ep;心有丘壑,眼存山河。

&ep;&ep;换在去镇国公府之前,打死孟安都想不到这两个词会和玄野沾边。

&ep;&ep;那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纨绔头子啊!

&ep;&ep;可此刻,即便是孟安,也不得不承认,能说出这四句话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纨绔。

&ep;&ep;或许,之前全都是掩饰?

&ep;&ep;“师父,那玄野乃是并肩王之孙,并非我太学之人。”孟安解释道;

&ep;&ep;“玄战的孙子?”

&ep;&ep;喻瀚泰惊讶。

&ep;&ep;“是的。”孟安不敢称呼并肩王的名字。

&ep;&ep;“胡闹!”

&ep;&ep;喻瀚泰气的那两缕白胡子都抖了一下:“这般心有大志之人,待在武学,整日里练习一些打打杀杀的本事太可惜了!如此心胸,就该在我太学读书,考取功名,为实现心中抱负走上正途!”

&ep;&ep;“师父,您可是起了收徒之心?”

&ep;&ep;孟安从未见喻瀚泰这般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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