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回复,终于又等了一个小时,陆昝明终于结束了第二个视频会议。

&ep;&ep;罗溯像个没有感情的手机支架,自动的呈上手机。

&ep;&ep;陆昝明看了一眼,这次看的时间有点久,目光幽幽邃邃,罗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ep;&ep;稍一思考,男人回过去一个地址和时间。

&ep;&ep;罗溯在一旁心服口服,瞧瞧人家这心理素质,自己这血压已经快上到160,回了几句话手抖半天,陆昝明只思考几秒钟就把自己家地址发过去了。

&ep;&ep;穆瑶看着手机上的地址,眉眼稍稍开合了一些,露出一丝欣然。

&ep;&ep;回过去:【谢谢。】

&ep;&ep;陆昝明的给的时间是在三天后的傍晚,约在陆家别墅见面。

&ep;&ep;因为发完信息的当晚他就连夜飞往国外,三天后才回来。

&ep;&ep;——

&ep;&ep;之后的三天,穆瑶依旧没放弃,在不断找投资商,以及跟银行周旋中度过每一天。

&ep;&ep;她大学修的双学位,商务英语和法学。

&ep;&ep;英语在国外没扔下过,一如既往的出色,法学当时学了点皮毛,但对于法律规定了解起来也算能够深入浅出。

&ep;&ep;也有几个意向投资方,一轮回合谈下来,就知道穆瑶不好糊弄,她虽然年纪轻,但脑袋灵活,谈判都带了专业的团队,里面有律师,会计师和审计师。

&ep;&ep;但这也有个坏处,她越精明,别人发现她不好糊弄,倒是没那么强烈的意向了。

&ep;&ep;所以穆瑶对三天后,对陆昝明的这次拜访,做足了准备。

&ep;&ep;六年过去,她对陆昝明的印象实在不深,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但郑多婳在电话里铁板钉钉地跟她说,没错,你当年追的就是陆昝明。

&ep;&ep;她只当自己当时跟人打赌,玩玩罢了。

&ep;&ep;很快,她跟陆昝明约见面的那天到了。

&ep;&ep;从中午开始,天色阴沉黯淡,布满了黑云,扫荡的狂风卷起树叶,发出哗啦的响声,酝酿了一个多小时后,从两点开始整个江城便风呼雨啸,黑云压城。

&ep;&ep;因为风雨,飞往江城的飞机大多都延误了。

&ep;&ep;临上飞机前,陆昝明负手站在机场落地窗前,发了条短信,让罗溯早点过去陆家别墅接应她。

&ep;&ep;罗溯让他放心,保证有自己在,穆瑶肯定会等他。

&ep;&ep;傍晚五点多,狂风骤雨里,穆瑶终于将车开进了陆家别墅所在的悦见山庄。

&ep;&ep;玄黑色的大门在风雨中静静矗立,穆瑶的车开在别墅门口,便进不去了,车一停下很快就有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过来泊车,递雨伞。

&ep;&ep;下了车,浅色的羊绒踝靴沾上水,很快便湿透,鞋周围有一圈深色的水印。

&ep;&ep;“穆瑶。”

&ep;&ep;罗溯手里拿着一把更大的黑色伞,他笑眯眯地从不远处的内门台阶上走下来,穆瑶打了声招呼,罗溯引着她走进别墅内。

&ep;&ep;“陆哥飞机延误了。”

&ep;&ep;“但他跟你约好时间,就肯定会回来。”

&ep;&ep;穆瑶望着外面的天气,是丝毫不见停歇的大雨。

&ep;&ep;她刚坐下,很快便有热腾的姜茶和柔软的毯子递过来,喝了几口茶,顺势打量着屋内。

&ep;&ep;就算穆家在最鼎盛时期,都不及眼前的陆家一半奢贵,入目所及均是价值不菲的艺术品,造假昂贵的水晶吊灯,铺就了一整个客厅的进口手工水洗羊绒毯,以及墙壁上挂着的随处可见的名画。

&ep;&ep;穆瑶跟罗溯闲谈没几分钟,门外突然有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ep;&ep;罗溯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他先是看了眼外面,“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过来。”

&ep;&ep;随即视线落在眼前,他似乎及其为难,“穆瑶,要不你今天先回去吧。”

&ep;&ep;穆瑶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什么意思?”

&ep;&ep;她本来今天满怀期待过来的,甚至于连如何求陆昝明投资的话想好了。

&ep;&ep;唯独没想过陆昝明会戏耍她,压根不见她。

&ep;&ep;面色终于沉谙下来,“罗溯,你们俩耍我有意思吗?”

&ep;&ep;别墅大门外传来几声鸣笛,一声比一声急促,像是不小的阵势。

&ep;&ep;罗溯却来不及似的,将穆瑶的包拿起来,“你先回去,等回去我再跟你解释,但陆哥绝对不是戏耍你,今天真的有突发状况。”

&ep;&ep;自己再厚着脸皮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窘涩的涨意很快布满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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