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闵红棉的粉丝骂得愈发厉害,带着不明真相的群众还来不及分辨所谓爆料真假,就先入为主地给方斐扣上了“被潜”的帽子。

&ep;&ep;更可怕的是,这几天正在拍一场关键戏,镜头又多又琐碎。

&ep;&ep;杨远意要求方斐必须全身心投入,他暂停使用通讯设备,对所有的谣言一无所知。

&ep;&ep;终于结束“李航”为“小琳”涂红指甲、也意味着他经过煎熬最终屈服于少女的诱惑这场戏,方斐面色苍白。他仿佛又经历了一些失败的不受控的感情,四肢疲软,直直地坐下,一个小场务连忙递上了水。

&ep;&ep;场务是实习生,也好心,问候他:“方老师,最近的事你别往心里去,先休息,咱们拍好戏,不管别人说什么!”

&ep;&ep;动作一顿,被拉链夹了手,方斐捂着食指眉头紧皱:“别人说?”

&ep;&ep;场务这才暗道不好,连忙闭嘴。

&ep;&ep;气氛正诡异得尴尬,闵红棉不知从哪儿冒了头,一脸惊讶,音量也不小:“哎呀,你最近真没上网?关于你那个事都传疯了嘛,我还以为你知道了这几天才消沉呢。”

&ep;&ep;“传疯了?我?”

&ep;&ep;“对啊!”闵红棉垂下眼,审视自己刚涂了红色甲油的指甲,无辜地说,“他们说你当时被烈星的高层包了,当金丝雀呢,所以才这么多年没拍戏。现在跟烈星高管……姓刘,该不会是那个副总吧?你和他掰了才又出来了呀——阿斐你不要误会哦,我肯定是不信的,但问题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ep;&ep;好像全身都滚过了一团火,方斐听见某个名字时屈辱感蓦地冲上大脑,还没等他有所表态,剧组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嘈杂。

&ep;&ep;众多闲言碎语,搬运器具的杂音中,有人的声线格外清晰:“谁当金丝雀?”

&ep;&ep;甚至是带着笑意的话,入耳却任谁都听出了冷。

&ep;&ep;闵红棉一噤声,嘟囔着“可不是我”,转头溜之大吉,却被杨远意点名拦住了。他中气十足,并无不悦,像好脾气的长辈那样一只手扶着闵红棉的肩。

&ep;&ep;“谁啊?也说给我听听?”

&ep;&ep;“……杨导。”闵红棉咬了咬下唇,迅速更正,“对不起,我不会乱说话了。”

&ep;&ep;听着越发像她的指代有板有眼,受制于人才闭嘴。

&ep;&ep;杨远意笑意更深了些,收回手侧过头,对着方斐微一抬下巴无声地示意。

&ep;&ep;闵红棉眼睛快速眨几下,认错时字正腔圆,比她念台词还利索:“对不起啊,阿斐!我真不知道你没听说,没想影响你心情——”

&ep;&ep;“够了。”杨远意喊停。

&ep;&ep;闵红棉连忙捂住嘴,可怜巴巴地支吾:“我不是故意的……”

&ep;&ep;方斐仍坐着,握住那只还冒热气的水杯。

&ep;&ep;杨远意笑意却不知何时全部收敛,他直勾勾地盯着闵红棉,冷淡道:“不会说话就管好你的嘴,我不像陈遇生,没必要给你父亲多大的面子。”

&ep;&ep;闵红棉明艳的脸颊血色尽褪:“杨导……”

&ep;&ep;杨远意不看她,转过头:“都该干吗就干吗去,很闲?”

&ep;&ep;音量不大却掷地有声,简单几个字驱散了围观人群。

&ep;&ep;闵红棉眼圈微红,背过身去利索地走了——明显已经生气。

&ep;&ep;杨远意根本不想理她,等人都各回其位,他看一眼方斐。对方拿出手机赌气般刷完了这几天热搜信息量,本就难看的脸色更灰败,嘴唇轻轻地颤抖。

&ep;&ep;单手抚过方斐后背,杨远意稍加重力度按了按:“阿斐?”

&ep;&ep;方斐五味杂陈,像没听见他的话,或者听见了已经不知道还能作何表情。

&ep;&ep;他还沉浸在那些谣言中伤之间,完全没想到自己与烈星还能在颠倒黑白的消息里扯到一块儿。但更惊讶的是过去好几天,己方工作人员怎么既不告诉他也不做危机公关?

&ep;&ep;何小石在搞什么?

&ep;&ep;杨远意和他想的同样,手往上,掌心盖住方斐后脑,低声说:“这事我来处理吧,从现在起不要相信任何人告诉你的,除了我。”

&ep;&ep;方斐半晌不作声,好一会儿按着他的手示意拿开。

&ep;&ep;他摇摇头:“……我自己去解决。”

&ep;&ep;第二七章风凉

&ep;&ep;杨远意差点笑了,是气的,气他不分轻重,不知好歹。

&ep;&ep;“是吗,你要怎么解决?”

&ep;&ep;毅然拒绝时确实因为怨念积攒到一定程度了,但更多是火气上涌激得口不择言,哪怕内心深处真的不想依赖杨远意,方斐没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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