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佟小南想不通,他认不出黑暗中的北极熊情有可原,但:“你不是雪下一米的气味都能闻着,站楼梯上就闻不出我了?”

&ep;&ep;“这种大风天楼都被吹透了,什么气味能留住,”聂冰原伸手搭到佟小南后颈,一把将人揽到面前,额头几乎碰上,“除非咱俩这么近。”

&ep;&ep;佟小南愣住,好几秒才回过神,一边挣开一边问:“你怎么在这儿?”

&ep;&ep;聂冰原微微一挑眉:“伸手。”

&ep;&ep;佟小南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ep;&ep;断了的链子连同石头吊坠,落在他掌心。

&ep;&ep;“……你找到了?”佟小南不可置信。

&ep;&ep;“五楼档案室,你掉的那个位置绝了,藏都没有藏那么好的,”聂冰原想起发现经过,血压就蹭蹭往上升,“第一遍找我都没看见,第二遍要不是我把那些倒了的档案柜一个一个重新立起来,还抓瞎呢。”

&ep;&ep;佟小南握住吊坠,温的:“你找了两遍?”

&ep;&ep;“如果从这里到顶层算一遍,也就找了一遍半。”聂冰原耸肩,深藏功与名的潇洒。

&ep;&ep;然后不到半秒,被一个喷嚏破功。

&ep;&ep;“你外套呢?”佟小南这才发现对方居然没穿御寒服,就一件单衣,宿舍里当睡衣都得靠正气护体那种。

&ep;&ep;聂冰原:“飞了。”

&ep;&ep;“……”太过灵性的两个字,佟小南一时之间脑中全是魔幻画面。

&ep;&ep;“天台上爬水箱,那里风多大你也知道,衣服一直兜风影响行动,我就先脱到一边……”

&ep;&ep;“然后被吹飞了。”佟小南终于破案。

&ep;&ep;聂冰原摸两下鼻子,其实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完全可以忽略,太破坏他的英雄形象。

&ep;&ep;“你不是说天亮再陪我一起来?”佟小南生气,又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ep;&ep;聂冰原:“是想等天亮的,但后来我看外面风小了……”

&ep;&ep;“咣当——”

&ep;&ep;不知哪层楼的窗扇,狂风中粉身碎骨。

&ep;&ep;佟小南点头:“风真小。”

&ep;&ep;“行行行,我就是想一个人偷偷过来找,然后天亮之际惊艳你。”聂冰毫放弃挣扎,末了一声叹气,无限遗憾,“你说你乖乖在宿舍里睡觉多好,早上一睁眼,吊坠在枕边,完美。”

&ep;&ep;佟小南:“……请问我睡觉不锁门吗?”

&ep;&ep;聂冰原轻蔑地嘁一声:“你屋那个破锁,一撬就开。”

&ep;&ep;佟小南:“你试过?”

&ep;&ep;“当然……”北极熊戛然而止,仿佛卡顿,最后企图用危险迷人的笑容蒙混过关,“当然没有,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ep;&ep;解释就是掩饰,否认三连就是板上钉钉。

&ep;&ep;佟小南:“聂冰……”

&ep;&ep;聂冰原:“小南,这里好冷。”

&ep;&ep;佟小南:“别装可怜。”

&ep;&ep;聂冰原:“阿嚏!”

&ep;&ep;佟小南:“你……”

&ep;&ep;聂冰原:“阿嚏——”

&ep;&ep;佟小南:“你就不会兽化吗!”

&ep;&ep;狂风席卷天地,落物砸起飞雪,末日般的夜幕之下,一头北极熊向着宿舍区奔跑,敏捷而矫健。

&ep;&ep;熊背上的佟小南俯身紧紧环抱,身下压着聂冰原的衣服,强风吹得睁不开眼,他便把头埋进北极熊厚厚的皮毛。

&ep;&ep;北极熊的毛其实是透明的,就像一根根中空的小管子,之所以看起来白,是因为缺乏色素,光线折射出来的效果。

&ep;&ep;佟小南曾认真扒开聂冰原的熊毛来观察,那会儿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全为知识探索,一顿辣手无情,差点把人……不,把熊惹翻脸。

&ep;&ep;聂冰原的奔跑速度太快,周围一切都成了延时般的掠影。

&ep;&ep;找到吊坠的事,佟小南没跟聂冰原说谢谢。

&ep;&ep;因为在他还是懂礼貌好少年的时候,曾不止一次被北极熊拎起来教育,说兄弟之间没这么客气的,随便干点啥你都来句谢谢,这叫见外,不拿我当自己人,懂?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谢,熊掌拍你。

&ep;&ep;佟小南十九岁人生里最无奈的事——帝企鹅想要雪城堡,北极熊不给,然后吭哧吭哧建了个滑冰场。

&ep;&ep;佟小南十九岁人生里最幸运的事——有个傻北极熊,非要给你建滑冰场,因为那是他所能想到最好、最快乐的地方。

&ep;&ep;开学第一天第一堂课,野性之力应用与训练,任课老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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