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么婉婉最在意的便是,香粉阁的最新水粉,宝翠斋的重工头面,瑞祥庄的新款料子,再加上醉仙楼的招牌新品,如此无限循环……

&ep;&ep;“不是有新品,而是我要去做身衣裳,你陪我去。”郁司宁解释。

&ep;&ep;“做衣裳?”婉婉有些狐疑,“你不是说这个月要攒银子换兵器,不做衣裳了吗?”

&ep;&ep;郁司宁难得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竟红着面颊道:“我方才在长宁侯府里看上了一位公子……”

&ep;&ep;她对男女情爱这方面向来直言不讳,如此道:“我们二人一见钟情,还约着过几日一起去游湖,所以我决定流星锤先不买了,这个月先换身好看的衣裳去赴约。”

&ep;&ep;情窦初开的姑娘,就算成日里舞刀弄枪,策马扬鞭,却也是冬日里的腊梅,雷雨中的芭蕉,骨子里透着刚毅的美。

&ep;&ep;她抓起好姐妹的手,郑重道:“婉婉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你必须要陪我去,不能缺席,知道吗!”

&ep;&ep;婉婉有点懵,但姐妹义气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于是她第一反应便是不管这事对不对,先点头应下再说。

&ep;&ep;脑子始终比身体反应慢半拍,等她反应过来:“终……终身大事?”

&ep;&ep;她吓得都快要结巴,酒意也全消了,“你私定终身了?”

&ep;&ep;想着她才被小将军拒绝,眼下又这么快的再次坠入情网,如此无缝衔接。

&ep;&ep;“可这也未免太草率了吧……”

&ep;&ep;郁司宁从小受父亲和哥哥的熏陶,立誓要做一名女将军。

&ep;&ep;可定国公却认为女子就该乖乖在家里等着嫁人,相夫教子。

&ep;&ep;无论女儿多么优秀出挑,甚至比军营里许多男子还有勇有谋,可定国公还是不许。

&ep;&ep;如此父女两人的观念背道而驰,郁司宁才会这般迫切的想要离开。

&ep;&ep;“草率吗?”郁司宁并不这么觉得,她难得遇到了一位懂得欣赏她的男子,草不草率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这村,很难再有这个店了……

&ep;&ep;可婉婉知道,这世上的男子,没有几个能够接受成日上战场打仗不在家,做女将军的妻子,不然那小将军为何会拒绝她。

&ep;&ep;于是婉婉问:“他知道你会武?”

&ep;&ep;郁司宁点头:“他说这样的我很特别。”

&ep;&ep;婉婉又问:“那他也同意你去做女将军,参军入伍?”

&ep;&ep;说到这,郁司宁更是骄傲的点头,“他不单同意,还特别支持,说我是当代花木兰,日后必能做女将军。”

&ep;&ep;婉婉……

&ep;&ep;这么油嘴滑舌的一个人,岂知不是口蜜腹剑的伪君子,欺骗感情的?

&ep;&ep;郁司宁看出了婉婉的担忧,她道:“我的好婉婉,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ep;&ep;“可是司宁……”婉婉还是觉得不妥,“我怕你被骗,吃亏上当。”

&ep;&ep;这种事,一但东窗事发,男子可以毫发无损的抽身而退,而承担后果的却都是女子,名节尽毁,身败名裂。

&ep;&ep;郁司宁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又急于求成,大抵是来不及辨人的。

&ep;&ep;郁司宁却满不在意道:“我这身手,到底谁吃亏还不一定呢。再说堂堂翊王殿下,金口玉言,又怎么会骗人呢!”

&ep;&ep;提起自己的心上人,郁司宁难得露出那种被征服,骄傲与崇拜的目光。

&ep;&ep;婉婉却心口一颤。

&ep;&ep;“你说谁?翊……翊王?他……”

&ep;&ep;“婉婉!”郁司宁把婉婉的嘴巴捂了个严实,生生把后面“他不是好人”这句话给按了回去。

&ep;&ep;“小点声,这还是个秘密呢!”

&ep;&ep;婉婉巴掌大的脸几乎都被遮住,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她点点头,闷闷的发出一声“我知道了”。

&ep;&ep;郁司宁这才松开了手。

&ep;&ep;婉婉松了口气,抿起唇舌,见司宁很认真,那句“不是好人的话”,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ep;&ep;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窃语声道:“所以你们约定见面,他很闲吗?”

&ep;&ep;婉婉虽从未见过翊王,可在朝堂之上,这位王爷可谓是个风云人物,南征北战,屡屡立战功无数,是令敌国闻风丧胆的战神。

&ep;&ep;据说一年十二个月,他忙的大抵十三个月都在边关镇守,很少回来,因此就连终身大事都被耽搁了。

&ep;&ep;而此时倭寇未清,匪患四起,如此政务缠身之时,游湖赏京,谈笑风生,婉婉觉得有些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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