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是三个姑娘凑在一起,洪水决堤一般,抱头痛哭起来。

&ep;&ep;守在门口的三个婢女听到屋里的惊天地,泣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ep;&ep;最先开口的是容念婉的婢女枫荷,“她们这么哭,不会把人招来吧?”

&ep;&ep;丁怀柔的婢女莲儿道:“我们姑娘这院子偏僻,通常不会有人过来,不过要按着这个哭法,有点悬……”

&ep;&ep;“老太爷过寿这样大喜的日子,三个姑娘跟哭丧似的,被人知道不太好吧?”郁司宁的婢女胡儿性子和她家小姐一样直。

&ep;&ep;莲儿道:“要是被尤姨娘和二小姐知道了,肯定又要生事,说不吉利呢。”

&ep;&ep;说着,赶忙将虚掩的门关个严实,将声音尽量不外泄,可哭了一会,屋里却并没有渐消的意思。

&ep;&ep;莲儿有点急了,怕真的把人引过来。

&ep;&ep;胡儿忽得想起什么来,忙扯高了调门向屋里道:“听说萧国公府的小公爷到了,还带了两只仙鹤,可好看了,席上的小姐们都去看了?”

&ep;&ep;许是屋里的音量太高了,胡儿的声音并未很好的传递,这时枫荷忙接过话茬道:“仙鹤稀奇,送仙鹤的人更是难得,我看那些小姐们看仙鹤是假,看送仙鹤的人才是真。”

&ep;&ep;“可不是。”胡儿也附和道:“听说席上的小姐都跑去了前院看小公爷,这功夫再不去,咱们可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ep;&ep;莲儿听着屋里的动静,声音忽然渐消了,于是道:“那倒也没什么,左不过那仙鹤也是留在府里的,姑娘现在不去看,一会等人走了,也能看见。”

&ep;&ep;“可人走了,就看不到小公爷了啊!”胡儿一副可惜模样,“这功夫人正在呢。”

&ep;&ep;三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的,再转过去听屋里的动静,果真静悄悄,连个哽咽的声音都没有了。

&ep;&ep;婉婉是最先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戳了戳丁怀柔,“小公爷来了,你不去看?”

&ep;&ep;丁怀柔正哭得投入:“什么小公爷大公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ep;&ep;婉婉觉得她是哭傻了补充道:“萧国公家的小公爷,萧合呀!”

&ep;&ep;萧合二字一出,果然是止哭的神器,丁怀柔顶着一双肿眼泡问婉婉:“真……真的?”

&ep;&ep;婉婉点头,用最真诚的眼眸告诉她,好姐妹不骗人!

&ep;&ep;丁怀柔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忽然想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拉着婉婉问:“怎么样,我的眼睛没哭肿吧?还能见人不?”

&ep;&ep;特别是心上人的那种!

&ep;&ep;婉婉很负责任的告诉她:“现在用水粉遮一遮,还能补救。”

&ep;&ep;郁司宁也忽然得到了什么启发,问向婉婉,“前厅是不是会有许多人,说不定能物色到一个夫婿?”

&ep;&ep;婉婉把她拉到铜镜前,叫她先看看自己哭得花猫似的一张脸,“别说找夫婿了,出了这个门就要被人笑话死了。”

&ep;&ep;郁司宁瞧着婉婉不施粉黛,却还如璞玉般无暇,怎么哭都哭不花的脸颊,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一番上天的不公。

&ep;&ep;于是在婉婉的脸上蹭了一道水粉。

&ep;&ep;婉婉的脸颊是雪白的肌肤里透着股淡淡的粉色,水粉却是冷冷地一道白,画在婉婉的脸颊上界限分明。

&ep;&ep;郁司宁笑道:“你还说我,你看看你不也是了。”

&ep;&ep;三个姑娘都是爱美的性子,哭归哭,伤心过后,再走出这道门,展现在人前的,自然还要是最整齐,最美的自己。

&ep;&ep;萧国公府的小公爷不止是丁怀柔心里的白月光,更是整个上京城女子心里倾慕的对象,如此去前院的路途异常复杂,时不时便要碰到一同去看“仙鹤”的贵女们。

&ep;&ep;婉婉,丁怀柔和郁司宁三个饮了酒,走起路来,有些发飘。

&ep;&ep;三人并行,看似姐妹情深,实则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完美的走出大家闺秀的端秀莲步来。

&ep;&ep;当三人走到前院花园时,环廊下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ep;&ep;丁怀柔最先看到了老太爷和身旁的太夫人,她惊讶道:“祖父和祖母竟然也来了,还有定国公,安国公,順国公,敬国公,高国公……还有婉婉你父亲。”

&ep;&ep;她带着些酒意,一个一个的念过去,都是朝中重臣,且这些人因年长身份贵重,通常情况下是不会亲自过来的。

&ep;&ep;放鹤这种趣事,一般都是爱热闹年轻人的天地。

&ep;&ep;可突然都来齐了,丁怀柔疑惑道:“这仙鹤的魅力真大,竟将人全都请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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