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平京到莱江四百多公里,高速公路的高架桥上,一辆顶着巨大阿斯顿马丁中网格栅的橄榄绿DBS破风狂飙。

&ep;&ep;手机叮咚狂响,周克馑单手打方向陆续超过前方车子,另一手滑动中控屏,扫视微信列表的一串小红点。

&ep;&ep;他点开其中一个。

&ep;&ep;兰叔:【图片】

&ep;&ep;兰叔:这是厘厘发给她妈妈的,我们没去过,也不知道这是哪。

&ep;&ep;兰叔:我们俩给厘厘打了十几遍也打不通,小馑你找着她了一定要跟我们报平安啊,她妈快急死了……

&ep;&ep;周克馑两指放大图片,未来得及定睛看去,余光便出现一辆在两个车道来回晃的货车。

&ep;&ep;他皱着眉,正要提速越过,就瞄到货车司机昏昏欲睡的模样。

&ep;&ep;他小心和那摇摇晃晃的货车并驾齐驱,狂摁喇叭。

&ep;&ep;在震天的响声中,货车司机终于清醒了几分,慌忙调整好方向,冲着周克馑鸣笛致谢。

&ep;&ep;周克馑没有就此作罢,而是跟他打手势。

&ep;&ep;货车司机也是个老手,懂了他的示意,俩人缓慢降速陆续停在应急车道上。

&ep;&ep;周克馑把车上的叁瓶佳得乐全递给了货车司机,那四十多岁的汉子感激地冲他道谢,周克馑语言系统还混乱着,摆摆手回了句:“That's&ep;all&ep;right.”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头都不回地发动车子。

&ep;&ep;这回没了别的干扰,周克馑仔细看那图片,一眼就看出了是哪。

&ep;&ep;莱江一个社区的私域海岸,高级半岛别墅群,业主全是自用,不存在民宿。

&ep;&ep;周克馑额角青筋跳动,哦,兰阿厘的姘头还是个有点底蕴的小开,真他妈的。

&ep;&ep;他胃的阵痛越来越厉害,身体十分疲劳,可满腔的怒火却叫他精神亢奋,充满了破坏欲。

&ep;&ep;周克馑吐出一口气,打开车窗,点了根细烟,企图放松一下情绪。

&ep;&ep;风呼啦啦地进,他的漂染过的头发被像熊熊燃烧的灰蓝色火焰,全被刮到脑后,露出极为漂亮的发际线。

&ep;&ep;周克馑眯着凤眼拣起墨镜架在鼻梁上,淡蓝色的烟雾从他微张的唇中吐出,顷刻之间逸散。

&ep;&ep;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ep;&ep;吸烟也不能缓解半分他的烦躁,心头压了快巨大的石头,周克馑恨死阿厘了。

&ep;&ep;前方是漫长又无尽的柏油路,无数想法陆续出现他的脑海。

&ep;&ep;他不应该去国外的,就算去也应该把她拴在手边!

&ep;&ep;打几把比赛,给贱男可乘之机!

&ep;&ep;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们做过几次了?暑假他回国跟朋友出去玩的时候阿厘说懒得去,是不是去跟贱男上床?

&ep;&ep;绿云罩顶,周克馑把怎么干那孙子在心里模拟了n遍,就他妈应该创死那个贱男!

&ep;&ep;反正有周琮在,后续都好解决。

&ep;&ep;这么想着,暴虐的情绪才缓解了几分,他扔掉烟屁股,吐出一口浊气。

&ep;&ep;或许阿厘是在跟他恶作剧呢,周克馑越想越有可能,怀着这个侥幸,终于平静了下来。

&ep;&ep;……

&ep;&ep;阿厘正在床上吃叁明治,昨天两人放肆到天明,她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半。

&ep;&ep;周琮就坐在房间里的Ipane经典矮椅上,用平板回消息。

&ep;&ep;他穿着丝质睡袍,浑身上线都透着股餍足的慵懒。

&ep;&ep;阿厘爱死了他这副疏离又淡漠的气质了,把叁明治放进床头柜的餐盘上,猛喝几口柠檬水,拖着酸软又光溜溜的身体,赤着脚到他跟前,钻进他的怀中。

&ep;&ep;周琮垂下眸子扫了她一眼,继续他手头的事,长腿回收,让她坐地舒服些。

&ep;&ep;他越不好好理她,她越着迷,阿厘觉得自己的性癖是带着点犯贱和奴性的。

&ep;&ep;阿厘去亲他光洁的下颏,有浅淡的须后水味。

&ep;&ep;周琮低下头,捕捉她的唇跟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接吻。

&ep;&ep;阿厘浑身都酥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像小兽似的依偎着他。

&ep;&ep;周琮暂时把手头的事告一段落,将平板息屏扔到一旁的床上,虚扶着她纤细的后颈,慢慢加深这个吻。

&ep;&ep;女孩赤裸的身子在午后的艳阳下晶莹剔透,男人修长的手指游走在酮体的腰臀部,海风吹动他深蓝色的睡袍,阳台外浪花一阵阵拍打沙滩。

&ep;&ep;没一会,周琮又把她压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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