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株梨树是夫人的心爱之物,旁人伺候不放心。”

&ep;&ep;话音未落又催了一句:“天色不早了,公子把桶还给奴婢吧。”

&ep;&ep;“急什么,我这跟你说几句话。”他又蹙起眉。

&ep;&ep;阿厘无法,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ep;&ep;可周克馑又不知道问什么了,视线落在她的发际线上,那有小块隐隐约约的疤,现下光线不好,看的不甚清楚。

&ep;&ep;以前也欺负过她,小时候拽她的辫子打个死结,让她跪着当足凳,苦哈哈的药逼着她替自己喝···

&ep;&ep;这么多年来桩桩种种,从没像这次这样在意过。

&ep;&ep;侯府这么大,为什么可着她一个欺负呢?

&ep;&ep;因为她软弱,从不与旁人说?

&ep;&ep;因为她皮实,每次都好端端的站回来?

&ep;&ep;因为她没心没肺,当时他和母亲被接回侯府,整府上上下下均心疼大哥,没一个瞧得上他们母子,她却凑到自己跟前来,给他一串糖葫芦。

&ep;&ep;一个低贱的臭丫鬟,居然也敢可怜起他了,当然要给她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