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些奴隶是日后交易的作为样品带来的,事后也会把所带的奴隶孝敬给建平中的贵人,然而使团的人数是一定的,建平又是大周心腹重地,出入人员都需经过查验,为了让离开时的人数保持正常,乌格奇等人会告知本地的贵人,他们在将奴隶卖出后,会临时雇佣一些本地人来填充队伍。

&ep;&ep;萧西驰一群人就会以被雇佣者的身份,混入队伍当中。

&ep;&ep;在绝大多数人看来,离开的那群人是乌流部的使团,在一些明白人心里,走的是少部分乌流部使团以及大部分被雇佣的本地人,就算中间有人发觉不对,只要乌流部跟建平的贵人们有了利益牵扯,旁人也会代为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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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同一时间,萧西驰的府邸中。

&ep;&ep;她站在书房中,双手负于身后,烛光映在侧脸上,让她一向鲜明英挺的轮廓也显得柔和了几分。

&ep;&ep;一位与萧西驰同来建平的庆邑族人正在娓娓而谈:“……既然泉陵侯有意相助,主上何妨先试一试?”

&ep;&ep;萧西驰笑了下:“咱们来建州那么些年,还不晓得这位泉陵侯是个什么人么?她绝不会当真助我的。”

&ep;&ep;庆邑族人不解:“以泉陵侯现下的情况,想要入主建州,难道不需要有人牵制地方兵力?”

&ep;&ep;他们都不太相信大周人的品德,但相信他们在自身目的的驱使下,可以做出一些同时符合双方利益的行为。

&ep;&ep;萧西驰淡淡道:“就算要庆邑部牵制地方兵力,又何必当真放我等离开?”又道,“只要咱们被小皇帝所杀,庆邑部自然生乱,泉陵侯事后既不必兑付应允的粮草,也可说天子不仁,庆邑部不忠了。”

&ep;&ep;房中的庆邑族人细想主上所言,面上皆露出惊愕之色。

&ep;&ep;“既然如此,那又该如何是好?”

&ep;&ep;还有不少人直接下跪,恳请道:“部族之事,全系于主公一人身上,小人知主公不忍相弃,然而此时不弃我等,便是抛弃部中数十万族人。”

&ep;&ep;萧西驰双手将人扶起,语气坚决:“咱们当时一同来,自然该一同走。”不等其他人反驳,又道,“而且若是我独身回去,那族里谁肯服我?”

&ep;&ep;看着身边的亲信都沉默下来,萧西驰又笑道:“其实此事也并非全然不可为。”

&ep;&ep;庆邑族人:“还请主公明言。”

&ep;&ep;萧西驰:“若要失败,泉陵侯需安排人在我等离城之时挑破行踪,如此一来,方有借口让庆邑部之人皆死于乱刀之下。”

&ep;&ep;庆邑族人大略明白——想要完成这个计划,要点有两个,一个在于谁来挑破他们的身份,另一个在于让谁来发动攻击。

&ep;&ep;如果没有挑破之人,萧西驰一行大可以从容出城,如果没有人发动攻击的话,那么结局最坏也不过是被重新关回府中而已。

&ep;&ep;萧西驰:“建平城的防守一向由禁军外卫,也就是燕统领亲自负责,以他对天子的忠心,必定不会懈怠军务,所以泉陵侯能够动用的人马不会太多,而且一着不中,就必然会暂时退避,只要咱们比约定日期提前一两天出发,就能够暂时平安。”

&ep;&ep;庆邑部族人若有所思:“如此一来,大家并没有真的撕破脸皮……”

&ep;&ep;他们倒不是害怕泉陵侯,但以部族现在情况,最好还是不要再结仇家。

&ep;&ep;萧西驰:“要是咱们当真成功离开建平,泉陵侯必定会假装无事发生,然后要求我们履行前约。”

&ep;&ep;庆邑部人相信自家主上的判断,并在肚子里抨击了一下中原人的狡猾。

&ep;&ep;萧西驰:“咱们可万万不能应允。”

&ep;&ep;庆邑部人:“……”

&ep;&ep;他们英明的主上不可能有问题,万一有问题,那就是受到了中原人的熏陶。

&ep;&ep;一位庆邑部人担忧道:“我等返回部族后,若是小皇帝占得上风,便可以以私逃之事责备庆邑,若是泉陵侯占得上风,也一定会因我等没有出兵而降罪。”

&ep;&ep;萧西驰缓缓道:“两虎相争,必有损伤,以她们二人如今的情势,一时半会怕是腾不出手来理会庆邑部的问题。”又道,“我并不喜刀兵之事,而且以庆邑现在的情况,哪里还能经得住战乱?”

&ep;&ep;其他人听到主公这么说,知道事情无可转圜,也就纷纷应下,只有一人提出问题:“然而如此一来,我们又该从何处获取粮草?”

&ep;&ep;萧西驰道:“从小皇帝那里。”不等其他人发问,就把自己的计划讲出,“我不在家中,大周那边由永固郡郡守代掌庆邑之事,那位郡守固然愚蠢不堪,但依我所见,那个小皇帝却是个少见的明白人,她只要知道泉陵侯打算做什么,就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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