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至于信,在李大人府里确实有皇后娘娘的亲笔,不过,说的倒也不是什么私/密的事,只是些家里的事罢了。李大人同皇后娘娘是同乡,皇后娘娘远在深宫,请同乡帮衬着些,想来也没什么,并无逾越之处。奴才也派人快马去顺州询问过了,想来,入夜里应当就会传消息回来了。”

&ep;&ep;唐祝一边说着,一边将李疏鸿府里翻出来的其中一封信拿出来呈给陆倾淮。

&ep;&ep;陆倾淮伸手接过,先看见的,便是信封上头的几个字:李疏鸿亲启。

&ep;&ep;有些飘虚,同之前阿矜写的字,确实一模一样。陆bbzl&ep;倾淮打开,抬头便是:疏鸿哥哥。

&ep;&ep;“唤他……唤他疏鸿哥哥。”

&ep;&ep;脑子里顿然冒出这一句话,拿着信纸的手紧了紧,杀念起,只需要一瞬。

&ep;&ep;唐祝看着陆倾淮的神情,觉得有些不太妙。但,他有些奇怪,这信,他也瞧过,并无哪里不妥啊。

&ep;&ep;陆倾淮站起身,微微倾手,将信纸的一角递到火焰上,殿内突然亮了许多,接着唐祝就看见那信慢慢地落到地上,化成一片灰烬。

&ep;&ep;信才烧完,门口便传来一道略微有些急切的声音:“陛下,顺州八百里加急。”

&ep;&ep;“进。”陆倾淮缓缓地坐回龙椅上。

&ep;&ep;帘子被掀开的时候,唐祝不知为何,莫名觉得有些紧张。侍卫的靴踏在御书房的地板上,哒哒哒的,急切之中带着几分黏腻。唐祝低着头就看见那人的靴上带着些湿了的脏泥,身上还带着些雨气。

&ep;&ep;“微臣见过陛下。”那人行礼请安道。

&ep;&ep;“起身吧。”

&ep;&ep;“谢陛下。”那人应声,直起身径直回话,“微臣去顺州查过了,李大人同皇后娘娘确实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去年冬日,皇后娘娘的父亲腿伤了,李大人给了些许照拂。岁首之后,皇后娘娘送回家里的银子多了,受李家的照顾也少了。旁的,微臣未查到什么特别的。”

&ep;&ep;陆倾淮迟迟未应声,那人忍不住瞥了一眼陆倾淮。将要挪开目光的时候,陆倾淮开口了:“出去吧。”

&ep;&ep;“是,微臣告退。”

&ep;&ep;那人退出去之后,殿内又重新安静下来。

&ep;&ep;“那个女人呢?”

&ep;&ep;唐祝反应不及,有些疑惑地看向陆倾淮,顿悟道:“在天牢关着呢,这会儿,估计够呛了。”

&ep;&ep;进了天牢一天还能活着的,若是没有吩咐留着命的,在天牢里能被称为硬骨头。知宜进天牢已经有一日了,这会儿,估摸着应当也是半死不活了。

&ep;&ep;“将她带出来吧。”陆倾淮接着一句,唐祝更懵了,难得多嘴地问了一句,“敢问陛下,是要将她带到?”

&ep;&ep;“内庭阁。”

&ep;&ep;这三个字,饶是唐祝听了也是一怔。

&ep;&ep;内庭阁是什么地方?犯了大错的宫人处极刑的地方。阁楼正对着南门后的空地,在阁楼上行刑,高低正好,楼下之人看得极清楚。因着残忍至极,陆政在位时都未用过,那楼也因此荒废了。如今甫一听见这三个字,唐祝亦有些反应不过来。

&ep;&ep;“是,奴才明白了。”唐祝应声,退出去安排。

&ep;&ep;“等等。”陆倾淮突然叫住他。

&ep;&ep;唐祝顿住脚步,看向陆倾淮:“先将她带到阁楼内。”

&ep;&ep;“是。”

&ep;&ep;唐祝出去之后,陆倾淮也站起身,这几日都坐在御书房内,坐得久了,腰背都有些酸痛。

&ep;&ep;——

&ep;&ep;“知宜呢?今日一日都未曾见到她?”阿矜开口问道。

&ep;&ep;宛音听见这话,神色有些不自然道:“今儿一早,唐公公差人过来说,说知宜染了风寒,怕病气过人,就让她歇着了。”

&ep;&ep;说到这,宛音又补了一句:“昨日,知宜也确实bbzl&ep;同我说过,她有些不大舒服。”

&ep;&ep;“哦。”阿矜应声,话音未落,就听见了门外的动静。扭头看过去,陆倾淮就出现在了门口,身上还穿着衮服。

&ep;&ep;“陛下。”阿矜开口唤了一声。

&ep;&ep;宛音朝着陆倾淮福了福身子:“奴婢见过陛下。”

&ep;&ep;“起身吧。”陆倾淮应道。

&ep;&ep;“陛下今日怎么这么早?”阿矜心里虽高兴,但还是开口问道。

&ep;&ep;“怎么,不想朕这么早过来?”陆倾淮轻笑着反问。

&ep;&ep;“怎会,我自然是想陪着陛下的。”陆倾淮纵着阿矜,阿矜说话也愈发大胆了。

&ep;&ep;“同朕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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