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们在殿内,又待了好一会儿,外头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阿矜实在有些忍不住,站起身,往外走。

&ep;&ep;“娘娘。”宛音伸手拉住了阿矜的袖子,手还抖着,“还是在殿内再等等吧。”

&ep;&ep;若是厉君越的人赢了,他们必不会这样安静的在门口候着,可很奇怪,若是顾怀远他们赢了,应当会在外头喊一声才是。

&ep;&ep;阿矜的心里突然蹦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扭头同宛音道:“你在这里,我还是出去瞧瞧吧。”

&ep;&ep;走到门后的桌前,又站了许久,确定外头没有一点声响之后,挪开了桌子。手触碰到门的时候,阿矜还是有些害怕的,最终一咬牙,推门出去了。

&ep;&ep;宛音看着阿矜出去,也跟着一块出去了,只有知宜还躲在珠帘后头,站着未动。

&ep;&ep;推开门就是刺鼻的血腥味,入目全是尸体,看甲胄能很好地分辨出来,是两批人,地面上全是血泊,鲜红刺目。

&ep;&ep;阿矜迟疑了半晌踏出去,踏在血泊之上,裙摆碰到了血,瞬间被染红了。宛音从没见过这般场景,吓得呆怔在原地,见阿矜出去了,一咬牙,也跟着一块出去了。

&ep;&ep;“顾大人!”宛音看见倒在尸身上满身是血的顾怀远惊呼出声道。

&ep;&ep;阿矜顺着看过去,吓了一跳,连忙跨过尸身到顾怀远身边,到了顾怀远身边,发现他还有气。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伸手推了一下顾怀远开口道:“顾大人!顾怀远!”

&ep;&ep;顾怀远只觉得左肩很痛,耳边的声音甚是熟悉,听见她的声音,顾怀远的一颗心,莫名就放下了。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阿矜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ep;&ep;顾怀远有些费力地应声道:“臣……臣在。”

&ep;&ep;阿矜听见顾怀远应声,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有些无措地看了一眼周遭。现在去请太医,不大现实,看了一眼顾怀远身上的伤,同宛音道:“宛音你在这看着,我进去找些干净的布条来。”

&ep;&ep;阿矜站起身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腰间的香囊掉了。掉在血泊里,被血浸湿了。

&ep;&ep;阿矜刚进殿,就看见了在殿内的知宜,知宜刚刚没忍住,在殿门旁看了一会儿,看见阿矜突然进来,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无措。阿矜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只想着找些布条给顾怀远扎上。

&ep;&ep;陆倾淮到临华殿门口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门口横陈的尸体,心突然跳地很快。走到里头,一眼就看见了宛音跪在顾怀远身边,脑子一片空白,愣怔在原地。

&ep;&ep;阿矜拿着布条出来的时候,bbzl&ep;看见站在院中的陆倾淮,那瞬间的欣喜、激动难以言喻。

&ep;&ep;“陛下!”阿矜开口唤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

&ep;&ep;陆倾淮看见站在殿门前的阿矜,狠狠地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ep;&ep;“陛下!陛下!”唐祝气喘吁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看见陆倾淮往后宫方向跑的时候,就知道陆倾淮肯定是往临华殿去,所以紧赶慢赶地跟在陆倾淮的身后。

&ep;&ep;唐祝到了没一会儿,卫松青和太医也都到了,宛音看见陆倾淮,心一下就定了,看见太医,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出声道:“太医,快!顾大人!”

&ep;&ep;太医听见宛音的声音,连忙过去。

&ep;&ep;阿矜小跑着过去到陆倾淮的身边,刚刚她都忍着没落泪,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陆倾淮的那瞬间,眼泪忍都忍不住,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ep;&ep;陆倾淮看见阿矜哭红了眼睛,伸出左手拭去阿矜的眼泪,轻声地开口问她,因着方才跑得快,声音还有些喘:“吓着了?”

&ep;&ep;阿矜这才看见陆倾淮的右臂受伤了,右手指尖滴着的鲜红的血,他穿的是玄色,伤口又偏靠背侧,远看压根看不出来。

&ep;&ep;“陛下,你……”阿矜的话音未落,就被陆倾淮打断了。

&ep;&ep;“无事。”陆倾淮应声道。

&ep;&ep;阿矜有些慌了,连忙唤身后的太医。

&ep;&ep;因着在外头不方便,于是就进了殿内,陆倾淮将甲胄和上衣褪了。阿矜这才看清楚伤口,不长,也不算深,但是血一直在渗,看着有几分触目惊心。阿矜不忍再看,偏过头去。

&ep;&ep;过了好一会儿,唐祝进来了。

&ep;&ep;“奴才见过陛下。”

&ep;&ep;“怀远如何?”陆倾淮径直开口问道。

&ep;&ep;“陛下放心,太医说顾大人性命无虞。”唐祝恭谨地应声道,今日这一日七上八下的,这下总算是能放下心来了。

&ep;&ep;“嗯,你去打点打点吧,顺带将御书房桌上的圣旨送到中书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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