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呵——你以为你是谁。”妆容精致的女人眼神讥讽,笑容却是温婉如斯。

&ep;&ep;祁怜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打理过的一头卷发被浸湿,发尾落下滴答的红色液体,浸染了白色的鱼尾裙。

&ep;&ep;女人还在继续,指尖划过祁怜的侧脸,轻声道:“以你的姿色,贺言为什么会把你放在身边,还不是因着……与我有几分相似的脸。”

&ep;&ep;她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旋身后退,换了一副恰倒好处的表情,“祁小姐,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ep;&ep;女人看向身后,笑容甜腻,提起裙摆上前去挽男人的手臂,“阿言,你来了。”

&ep;&ep;祁怜听到这个名字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血液如坠入冰窖,瞬间凝固。

&ep;&ep;“嗯。”男人低沉的应了声。

&ep;&ep;“阿言你去哪了,宴会开场了我都找不到你,只能找你的秘书小姐,结果……”女人耸肩,“侍应生不小心撞了我一下,酒不小心撒到秘书小姐身上了。”

&ep;&ep;“一个秘书。”男人眼神无波无澜,语气中带了几分不以为意的冷淡,“哪有你重要。”

&ep;&ep;祁怜的手颤了颤。

&ep;&ep;一个秘书!

&ep;&ep;她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ep;&ep;她有些恶心,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ep;&ep;“和几个老客户聊了会。”贺言看向女人,似是深情,“你今晚很美。”

&ep;&ep;回应他的,是女人娇俏的笑声。

&ep;&ep;两人相携远去,从始至终,祁怜都好似不存在一样。

&ep;&ep;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模糊的人影,宴会上衣香鬓影,偶尔有目光回投到狼狈的祁怜身上。

&ep;&ep;冷漠、讥讽、看好戏。

&ep;&ep;她就像个笑话。

&ep;&ep;祁怜扯了扯嘴角,转身往与贺言相反的方向离开。

&ep;&ep;别墅门口,保镖拦下祁怜,“祁秘书,贺总说等会跟您一起回老宅。”

&ep;&ep;“我要回去休息。”

&ep;&ep;保镖身形不动分毫,“贺总说了,让您等他一起。”

&ep;&ep;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大厅,祁怜觉得有些冷,她忍不住抱了抱胳膊,“我只是个秘书……”

&ep;&ep;许是高跟鞋穿得久了,祁怜小腿有些酸软,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她突然觉得失去了气力去反驳什么。

&ep;&ep;“算了。”她摆了摆手,直接坐进了车里。

&ep;&ep;黑亮的加长林肯行驶在路上,男人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薄唇微抿,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女人的香水味。

&ep;&ep;祁怜侧首看着男人清矜的面容,心里好像什么都没有。

&ep;&ep;“贺总。”她开口。

&ep;&ep;“我准备辞职,辞呈明天一早会出现在您办公室的桌面和人事部。”

&ep;&ep;贺言眉头微动,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以一种‘你又在闹什么’的眼神看向她,“薪资不够?年底分红可以再加三成。”

&ep;&ep;斩钉截铁、公事公办,却没有半点留念的意思。

&ep;&ep;祁怜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五年朝夕相处,她的每一天全部都是有关贺言——工作、生活、和爱情。

&ep;&ep;她突然有些累了。

&ep;&ep;“不是因为这个……”

&ep;&ep;“五成。”

&ep;&ep;祁怜摇头,得来男人的一声轻嗤,像是看透她一般,“你想要多少。”

&ep;&ep;祁怜的脸色越来越白,男人每每开口,都是在往她心底里扎,一刀又一刀,如同凌迟。

&ep;&ep;“贺言,”她叫他的名字,又沉默了许久,方才轻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ep;&ep;小腿的抽搐感越来越强烈,太疼了。

&ep;&ep;祁怜的一只胳膊靠在车门上,另一只手往下伸,慢慢的揉着小腿的肌肉。

&ep;&ep;“我怀孕了。”

&ep;&ep;她话音刚落,封闭的空间内瞬间蔓延寒冰。

&ep;&ep;贺言的神色很冷,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谁、的。”

&ep;&ep;哈。

&ep;&ep;听听。

&ep;&ep;她在男人眼里就这么贱。

&ep;&ep;祁怜笑起来,车子恰好经过一处光亮的地方,昏黄的灯光映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带着莫名的蛊惑意味。

&ep;&ep;他的秘书很好看,贺言从来都知道。

&ep;&ep;只是今夜似乎有些不一样。

&ep;&ep;“我想。”祁怜唇微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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