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渔儿眉头一皱,脑海中快速搜索记忆,原来眼前这个尖嘴猴腮、凶神恶煞的小老太太竟然是自己的婆婆。

&ep;&ep;看到蒙朔护着蒙灵早已躲在了一边,就知道她平日里也没少做恶。

&ep;&ep;在江渔儿的记忆中,她只是蒙父的续弦,并不是蒙渊的亲生母亲,自己还生了两儿一女。从小就对蒙渊尖酸刻薄,把他当下人一样使唤。

&ep;&ep;蒙父死后,她索性早早把他送去当了兵。原以为他会战死沙场少个累赘,谁成想他不仅活着回来了,而且身后还带着两个拖油瓶。

&ep;&ep;想起这点,蒙老太就一肚子气,问了蒙渊多次也不说孩子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是不是捡来的野种!这种替别人白养孩子的傻事,她可不会做。于是,闹了几次之后,硬逼着蒙渊分了家,她和自己的儿女霸占了大部分家产,只分给了蒙渊这么一个摇摇欲坠的破草屋。

&ep;&ep;可是这还不算完!

&ep;&ep;后来,蒙老太发现蒙渊虽然打仗伤了一条腿,却丝毫不影响他每次出去打猎都能满载而归。

&ep;&ep;看着蒙渊把猎物换成一串串响当当的铜钱,又买吃的又买用的,她就眼红的要死。于是又想出一招来,提出蒙渊是蒙家长子,理应赡养她,要求他每三个月交一次例粮。

&ep;&ep;如若不给或者给的少些,她就立刻撒泼耍赖,吵得整个村都不得安宁,真是一个十足的泼妇。

&ep;&ep;蒙渊也不愿闹出什么事来,只好次次忍让,老老实实按时间交粮。只是这样一来,蒙渊和两孩子原本还凑合的日子就立刻变得捉襟见肘起来。

&ep;&ep;前几日,眼看又要到交粮的时间,蒙渊万般无奈,只好把孩子丢给不靠谱的江渔儿,自己冒着风雪入了深山老林。原想着,两日便归,却不料雪越下越大,过了八日,仍然不见他归家。

&ep;&ep;如今,家中的粮食早已吃尽,根本就没有余粮能交给蒙老太。

&ep;&ep;这可如何是好?

&ep;&ep;“娘……”江渔儿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ep;&ep;蒙老太闻言,一双鼠眼立刻闪出了精光,绕着江渔儿打量了一圈,冷冰冰说道:“呦,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平日里你见我,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让你喊我一声娘,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

&ep;&ep;“娘,瞧您说的,那不是以前我当小辈的不懂事吗?”江渔儿一边说着,一边把仅剩的半篮子红薯偷偷从背后递给了蒙朔。

&ep;&ep;蒙朔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迅速接过篮子,放到身后,然后拉过蒙灵,两人一起将篮子围在了身后。

&ep;&ep;江渔儿感到手中一轻,不看也知道蒙朔接走了篮子,心中暗赞这孩子还挺有眼力见儿的。

&ep;&ep;“怎么?蒙朔不在家?只有你们娘仨儿?”蒙老太背着手开始满屋子转悠。

&ep;&ep;只见她先是走到米缸前,掀开盖子探头瞧了一眼,随后又晃到锅台前,将所有锅碗瓢盆翻了个遍,发现全部空空如也,一张老脸立刻拉了下来。

&ep;&ep;为了不让蒙老太发现竹篮,江渔儿努力挤出一脸笑容凑上前,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连拖带拉把她推到了炕上:“娘,你看着大冷天的,外面雪下的这么大,您跑这一趟可真是辛苦了,先上炕歇歇吧。”

&ep;&ep;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ep;&ep;蒙老太虽说就是为了讨粮而来,但江渔儿如此和颜悦色,甚至还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这让她分外受用。

&ep;&ep;于是,她索性双脚一蹬,连鞋也没脱就上了炕,

&ep;&ep;原本应该热烘烘的火炕,此时却冰冰凉凉像块冰。

&ep;&ep;蒙老太骂了一声,盘起腿来,尖声尖气的道:“我说阿渊他媳妇儿,你也知道我今日来是干嘛的,对不?”

&ep;&ep;“知道,知道!”江渔儿陪着笑脸,她当然知道蒙老太今日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ep;&ep;“知道?那你还啰嗦个屁!快把例粮给我拿过来!少一粒都不行!”蒙老太抽了一口烟枪,狠狠白了江渔儿一眼。

&ep;&ep;“娘,蒙渊他出去打猎还没回来,你看我们这家里哪还有什么粮食。要不,您先回去?等他回来换了钱粮,一定给您送过去。”江渔儿忍着气,尽量放低姿态,她可不想刚穿越过来就和人干仗,更何况面前这个人还是她的婆婆。

&ep;&ep;“放屁!你这不要脸的恶婆娘,就是看阿渊不在家,成心想饿死他老娘!”蒙老太一听没有例粮可交,立刻翻了脸,二话不说,脱下鞋子就朝江渔儿丢了过去。

&ep;&ep;幸亏江渔儿反应快,头一歪,堪堪躲了过去。

&ep;&ep;眼见没打着江渔儿,蒙老太更加生气,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个小蹄子,少在这里给我装穷,老大有多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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