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眉毛粗重,走至青年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活脱脱一副恶霸调戏小娘子的感觉。另外一个身穿褐衣,站在门口把持,活脱脱门神降世。

&ep;&ep;“听说,你能让人起死回生?”

&ep;&ep;粗眉汉子凌厉的眼神紧逼这小娘子,霸气的问话,横挑的眉毛,还有那高大的身躯,两相对比下,小娘子实在是娇弱的可怜,让旁边那俩真正的小娘子都自愧不如。

&ep;&ep;“说!你到底能不能让人起死回生!”

&ep;&ep;“我……”

&ep;&ep;小娘子欲拒还迎,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十分的不忍心。刘僖姊有些同情,孟金缨则是大仇得报的感觉,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往一旁挪了挪,决定当个闲人就好,什么结盟不结盟的,看样子这家伙犯的事儿可比她们严重多了,别连累了就好。与此同时,孟金缨拉拉刘僖姊的衣襟,凑到她耳朵边小声道。

&ep;&ep;“难不成这家伙真是仙丹精?还能令人起死回生。”

&ep;&ep;“

&ep;&ep;“能……是能,不过……我需要两个人帮忙。”

&ep;&ep;小娘子终是有所松动,难为他被人紧紧揪着下巴还能歪着眼使劲儿瞅了旁边两个闲人数次,意思不言而喻,让她俩惶惶不安到极点。

&ep;&ep;粗眉汉子与褐衣汉子先是互看一眼,然后又都齐刷刷看向那俩闲人。他们有些顾虑,这两个人来路不明,虽说不会武功,被他们颠来倒去,倒来颠去审问数遍后也没有可疑的地方。但贼匪狡猾,越是纯洁无害的人,越是得提防。嗯,这俩人长得就十分的纯洁无害。

&ep;&ep;刘僖姊与孟金缨紧紧抱成一团,在对方的反复注视下,表情迷茫且无辜,特别想给人一种‘我是废物,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的感觉。

&ep;&ep;“算了,废物利用,救人要紧。”

&ep;&ep;……

&ep;&ep;褐衣汉子当机立断,上去一把拽着这俩闲人,粗衣汉子见状也把那小娘子夹在胳膊下,急急离开了柴房。

&ep;&ep;客栈大堂已经不是原先的模样了,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处处都站了这些黑衣劲装的人。他们三人被挟持着进入一间客房,恰好是刘僖姊之前住的那一间,里面还有个小屏风隔着浴桶。昨夜,她还在里面泡澡,今日……

&ep;&ep;刚步入房门,血腥的气味就铺天盖的喷来,刘僖姊差点儿没吐那粗眉汉子一身,反被他拎小鸡似的拎开,可怜巴巴。再走两步,踩到的都是染血的白布,隐约可以看见床幔里面躺着一个人。

&ep;&ep;“鲜丹,你最好老老实实救人,莫再耍什么花招!他若是有事,你们谁也跑不了,统统给公子陪葬!”

&ep;&ep;这俩汉子步步紧逼,鲜丹被粗鲁的扣在床榻边:“撒手!老子施展不开!”

&ep;&ep;托仙丹精的福,刘僖姊和孟金缨也被松开了。孟金缨年纪最小,可面对血腥的胆子委实不小,她连杀鸡都没见过,前刻有贼匪壮了胆子,此刻有些害怕的兴奋,先伸出手掀开了那床幔。

&ep;&ep;怎么……

&ep;&ep;怎么是他!

&ep;&ep;“夫……夫子!是……是他……他”

&ep;&ep;她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一双眼睛盯着那床榻上的人满是惊恐之色,甚至有些忍不住的后退。

&ep;&ep;刘僖姊神色一肃,赶紧探头去看,却见那床榻上躺着的面无血色的人正是那日花灯会的少年,岑越!

&ep;&ep;二人的惊吓不小,碰见个将死之人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人你居然还认识。这就有些令人害怕了,从骨子里的熟悉与害怕。而且看样子,这少年的伤势着实厉害,身上好几个血窟窿。

&ep;&ep;“银针!”

&ep;&ep;仙丹精一阵急声打断她们的神思,孟金缨愣愣傻傻的将旁边桌上的银针袋子递给他,眼睛仍旧不能离开那床榻上的人。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此刻的复杂,她竟有些担心这少年的伤势,可明明二人才见了两面,且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ep;&ep;“你,打热水。”

&ep;&ep;在粗眉汉子的注视下,刘僖姊不得不按照仙丹精的吩咐,开始一趟一趟的从那屏风后的桶里打水,每次都是清水过去,血水回来,丫的比搬石头还累,断了老腰。

&ep;&ep;岑越的伤势确实厉害,外头的血衣扯下来,里面横七竖八的竟然有四道剑伤,其中一道越过心肺,那血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这仙丹精虽长了张江湖术士的脸,但医术在刘僖姊眼中还算高超,最起码拿针的姿势很标准,能绣出……能缝出好伤口来。

&ep;&ep;“公子的伤势如何?”粗眉汉子与褐衣汉子几番向仙丹精询问,站在一旁心中更是焦急。

&ep;&ep;“虽伤到了心肺,但也算命大。”

&ep;&ep;粗眉汉子一听这话,顿时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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