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客人来看望张老爷子,还是几个身份不得了的人,张家上下都是恭恭敬敬的,尤其是老三张寿文,更是激动得挤出了眼泪,至于是真是假,雷耀和另外二人各有自己的看法。

&ep;&ep;一个隐忍十多年的黑帮头子,如今改头换面赚名声,私下里跟着日本狗搞合作,他再怎么装那都是虚的,自打见到这个人,雷耀心里的火气就没灭过。

&ep;&ep;可此行只是打探,雷耀自然不会把情绪挂在脸上,表面上对张寿文也是犹如常人一般。

&ep;&ep;张家老大把雷耀他们带给了老三,说有要紧事,便独自匆匆下了楼,张寿文这边很恭敬的给大家鞠了躬。

&ep;&ep;“各位百忙之中前来探望家父,真是万分感激。”

&ep;&ep;“这是应该的,就盼着张老爷子快点康复。”跟张寿文客套着,雷耀细心留意对方的神色,除了眼神中有瞬间的变化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ep;&ep;张寿文除了点头感谢,没再说什么,把雷耀他们一直带到病房前,轻轻推开了房门,只是露出一丝缝隙时停住,他回身叹气道:“人还在昏迷之中,始终也没见好转。”

&ep;&ep;张寿文说完就要把门拉上,根本都没有给几人瞧看的机会,可这短暂的一刻,却让里边有了动静。

&ep;&ep;原本屋内陪床就张铎一人,他正半躺在椅子上拿着把锐利的匕首削着苹果,一副地痞流氓的坐姿,时不时哼上两句,而就在开门之际,他一眼瞟见了雷耀。

&ep;&ep;“雷耀!”张铎双眼一瞪,立马跳了起来,手中的家伙下意识摆在胸前,看意思就要动手,可不等他再做后续,张寿文已经把门关上。

&ep;&ep;“大夫马上来做治疗,要等会儿才能进去,各位先跟我去坐一会儿吧。”指了指前边的房间,张寿文不容大家回应,继续在前面带路。

&ep;&ep;临走时,雷耀冲着房门盯了一眼,脑中感觉要浮现什么,但下一秒又什么都没有,瞧着葛顺和陈伟元已经跟上去,他也不便停留。

&ep;&ep;被领进了小客厅,张寿文始终都是哭丧着脸,给大家泡了茶,而后自己坐下后低着个头,悲伤得直叹气。

&ep;&ep;他越是如此,坐在对面的雷耀越是反感,这个张寿文不登台唱戏都可惜了,若非他提前对此人底细有所了解,肯定会觉得这是个大孝子。

&ep;&ep;雷耀只是静静喝着茶一句话也不说,旁边那两位就不同了,瞧着张寿文如此伤悲,连番地开口安慰

&ep;&ep;副县长陈伟元贴在他身边,拍了拍张寿文肩膀道:“你们不用太担心,我跟老张认识那么久了,他为人善意,老天都会保佑他的。”

&ep;&ep;“就是啊,张叔这才多大岁数,我家老爷子今年八十了,还不是一身病,可如今也都好好的。我说啊,张叔这就是病得严重些,没什么大不了,很快就好了。”葛顺说的很轻松,试图能够让张寿文想开一些,后者也确实渐渐有了好转,抹了一把鼻涕才直起身子,脸上不知何时已经爬了两道泪线,在雷耀看来,他这分明是故意演给别人看的,却又看不出一丝破绽。

&ep;&ep;很快,直起身子的张寿文朝几人恭敬地弯了弯腰道:“抱歉,您们先坐着,我先去洗把脸。”随着再次一声叹息,张寿文起身后抹着眼泪就走,雷耀心中哼笑,同时有偷瞄另两位的表情,看意思对这个大孝子满是赞许。

&ep;&ep;雷耀同另两位都是第一次见,不是为张老爷子这个事,大家也聚不到一起。雷耀除了探望病人还有别的目的,同他们也没有过多交流,不过葛顺跟陈伟元倒是挺熟络,无视雷耀存在一般,从张寿文出门后一直在聊。

&ep;&ep;“张叔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商盟是真的要完了。”葛顺看起来对张老爷子的担忧,不比张寿文差,刚才没表现出来,也是怕让张寿文更难过。

&ep;&ep;陈伟元不同,好像人的生死离别见多了,他的意思更加直白些,朝沙发后靠了靠双手抱怀,说道:“如果老张真的走了,何止是你们商盟,我的前程都是个麻烦,县长的位置我等太久了。”

&ep;&ep;“怎么,还没办好吗?我听说付其阳马上就要被调走了啊,那秋棠到时不就你当家了吗。”葛顺说的这个人,就是秋棠县的正县长,正是因为他一直在,陈伟元才迟迟没有上位,听葛顺一说,他气不打一处来,回道:“这不说嘛,这事老张没少走动,跟我说都安排差不多了,可他要是出了事,就怕这事要黄啊,那老付本意就不想动,在这里油水捞得多也没人管,要是到了外边可就不同了,如果不靠老张,只是等着他,我这辈子都没戏。”

&ep;&ep;“我还不是一样,日本人这都马上来了,张叔都说好了,要开个集体会议,然后借机找人替换我,他要是不在了,我就算求爷爷告奶奶也没人坐这个位置啊,这简直都成了烫手的山芋了。”

&ep;&ep;“哈哈,那你倒霉了,日本人要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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