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五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出头,这人别看名下有家酒楼,但平日里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啃得都是祖上的老本,是秋棠县名声恶臭的另一号人物。

&ep;&ep;他突然出现在花间局,且是大白天的,这让青楼中的杂计有些吃惊,一边招待着一边去找花兰。

&ep;&ep;花兰每天都会忙碌到深夜,加上中午在张家喝了些酒,回来后便回房睡觉,同住的还有陈可可,本是坐在书桌前书写着什么,此刻也正眯着眼打盹。

&ep;&ep;伙计轻轻敲了敲门,陈可可立马清醒,朝外问过,被告知来了个贵宾,是那恶狗王五。

&ep;&ep;这号人,陈可可并没听说过,并且此时时间还早,不像是来消费的,瞧着花兰睡得正香也就没好打扰,加紧披了件外套随伙计下了楼。

&ep;&ep;王五之前有见过陈可可,受张铎所托前来花间局就是找她,在他的认识里,这不过就是个娼妓,原想着过来跟老白合计下,多少花点钱人也就接走了,这不过是简单的一件小差事。

&ep;&ep;可没想到,伙计说着去请老板娘,结果是陈可可跟了下来,这让王五下意识认为,原来这个妞竟然是花间局的主子,那这事或许有些棘手了。

&ep;&ep;花间局好歹也是秋棠县的第一青楼,能够接盘这块的,那人背后的靠山必然不得了,无论金钱人脉都不是他王五能媲美的。

&ep;&ep;“这位客官是有什么事吗?大白天的咱家姑娘都还没起床呢!”学着平日里花兰接待的方式,陈可可扭捏着走过来说道。

&ep;&ep;起初只是透过车窗大致看了几眼,也没觉得陈可可有什么太吸引人的地方,可真的站在面前,这王五立马也傻了神。

&ep;&ep;怪不得,张铎那小子一定要吃独食,这妞果然是不一样啊。

&ep;&ep;陈可可出身官府,从小受着优良教导,举手投足间都有着独特的高贵气质,又怎是大街上那些姑娘能比的,王五有这心思也正常。

&ep;&ep;“你是这里的老板?”王五好半天才缓过神,忙端正了仪态,拿掉墨镜投来微笑。

&ep;&ep;陈可可看人有些准头,面对面打量过,就觉得此人跟那张铎差不多,心里顿生厌恶感,方前的客套瞬间也被收敛起来。

&ep;&ep;“算是吧,您到底有什么事?”

&ep;&ep;“这个嘛。”王五摸着下巴,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这跟他原先的计划不一样,也不知要怎么讲。

&ep;&ep;陈可可笑了笑,她可没兴趣一直等下去,既然不说,她这就转身往回走,王五忙伸手拦住。

&ep;&ep;“等下嘛,你们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ep;&ep;“客人?您出来的这个点好像不太合适吧。有事您请快说,我可是忙得很,当然如果你愿意在这品茶,我们这有的是,您随便喝。”别看平日里陈可可都是淑女形象,但遇到不待见的人,基本不会给好脸色。

&ep;&ep;王五一听,立马哈哈一笑:“果然是老板,说起话来都那么刻薄,怎么着,白天客人就不能来了吗,你们大门这不是开着呢吗?”

&ep;&ep;越瞧这人越不顺眼,跟地痞流氓没两样,陈可可一刻也不想多留,绕开对方的手臂,二话不说就朝楼上走,谁知王五立马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贼眉鼠眼的半大小子,甚是麻溜追了上去,前前后后把陈可可堵了起来。

&ep;&ep;“你这是想闹事?”脚下是自己人的地头,外人跑过来如此嚣张,陈可可怎会容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伙计投了个目光。

&ep;&ep;伙计点点头,立马吹了声口哨,就听着里里外外呜哩哇啦,抱怨声、询问声、呐喊声伴随着摔盆丢锅的动静一并而起,转眼间几十条汉子怒气横生地冲了出来,看那样子基本都没怎么睡醒。

&ep;&ep;其中自然也有陈默和郭军几人,打着哈欠,陈默紧绷着脸问:“怎么了?”

&ep;&ep;“这小子想闹事。”伙计直接用手指顶到了王五的鼻子,别看平常对这种人有忌讳,低头哈腰的,可眼下自己人围了一圈,还怕他个娘啊!

&ep;&ep;话一出,一双双透着杀气的目光全集中在王五脸上,再看后者,方前的嚣张此刻已经不见踪影,整个人哆哆嗦嗦,不停地咽着唾沫。

&ep;&ep;“误,误会。”王五再有权势,可这是人家地头,再怎么着他也不敢造次,他双手抱拳转向陈可可,一副求饶的脸色,“刚,刚才就,就是开玩笑,别生气。”

&ep;&ep;“我没生气啊,只是我从来不跟陌生人开玩笑。我再问你一遍,来这里想做什么?”

&ep;&ep;“这个?”眼下已经如此局面,王五总不能说是来带陈可可陪客的,那后果都不敢去想。可是既然被追问,他也总不能乱讲话,否则避免不了被揍上一顿,于是他讨好似的朝各位拱了拱手,然后假装严肃说道,“是这样,有人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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