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寸头两条腿全中了枪,整个人摔在地上,后方还在穷追猛打,他已经没有站起来的机会,已经钻进胡同中的雷耀多么想冲出去把他拽起来,可是土鸡白条两人已经跟上来,枪口一动不动盯着他所在的位置。

&ep;&ep;呈三角线的方位,寸头暴露在中间点,无疑已经成了人质,土鸡二人停住脚步,没有继续向前,相视一眼皆露出狡诈的坏笑。

&ep;&ep;“雷耀,出来吧,不然我就给他多来几枪。”土鸡的挑逗,在当下之势,让雷耀左右不得,随身就带了一把枪,子弹已经打光,就算他想冒险尝试,其结果也只有一个。

&ep;&ep;寸头的位置,能瞧见雷耀焦急万分,他索性也不再往前爬,呼喊着:“千万别出来,老大你快走,快走啊!”

&ep;&ep;自己处于生死边缘,还要考虑他人,见寸头不停朝自己挥手,雷耀眼中瞬间模糊起来,紧紧咬着牙,一股夹杂愧疚的怒气盘旋在心中,鼓得人又疼又痛。

&ep;&ep;身为老大,有多少次他没有保护好兄弟们了?在南京在上海,那么多人英勇献身,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此时寸头的生死就摆在面前,如果他不能救下,以后将背负着沉重的痛苦,更无资格再做大家的领头人。

&ep;&ep;丢了枪,雷耀呼气变得越来越急,不知何时拳套已经现身,森白的狼牙狠狠咬在墙壁上,身体慢慢向前挪动,快速瞄了一眼敌人位置后,他深深闭上眼吸了一口长气,当快速睁开时,双瞳之中已填满了杀气,他试图冒险一搏。

&ep;&ep;雷耀的意图,寸头看得一清二楚,感激在心痛苦在身,莫说他一个雷耀,即便是再多一个人,眼下的局面,出来就是白白送死,两把枪对着,难道还能打偏不成。

&ep;&ep;“不要出来,老大,求求你了,快点走啊!”寸头用尽了力气,已是嘶声力竭,他不想因为自己,让雷耀陷入为难之中。

&ep;&ep;“闭嘴,要是救不了你,我难以做人。”雷耀朝他吼过,气息已经调整好,跃跃欲试似乎下一秒就要冲出去。

&ep;&ep;然而,雷耀身子刚想动,却突然停了下来,芳姐的声音传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响彻,传递的悲痛感,让人心头忍不住发紧。

&ep;&ep;“不要开枪,放过他吧,那是我的侄儿啊,我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不能再让他出事了。”

&ep;&ep;不远处,芳姐如同受到了什么打击,身体蹒跚而行,能看得出她是多么想立马飞奔到寸头面前,可精神状态影响了她的脚步。

&ep;&ep;见到她,雷耀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管那两人究竟什么身份,既然跟芳姐有联系,那芳姐的亲人,他们肯定会留手吧?

&ep;&ep;想是这样想,可现实并没有这样发生。

&ep;&ep;芳姐赶来,让土鸡二人很是气愤,如果把寸头放掉,那对雷耀的威胁也就消失了,这样的机会可是少有,但是继续下去,不给芳姐面子,他们作为同一个组织的人,势必对以后有影响。

&ep;&ep;二人咬着牙,看土鸡的架势都恨不得转头给芳姐来上两枪,但他们有自己的任务,为了长期打算,也不能冲动。

&ep;&ep;白条虽然叹气,但不像土鸡那么激动,小眼睛转了几圈,突然坏笑着嘀咕两句,再看土鸡也开始显露出猥琐的表情。

&ep;&ep;当雷耀计划着,等芳姐到来,他再寻机会救人时,却突然听到‘呲呲’声响,细微的声音常人可能不会听到,但对于雷耀来讲,引信起燃这可是深入脑海的,顿感不妙他快速探头,随之一惊。

&ep;&ep;土鸡背对着奔来的芳姐,将一枚手榴弹抛向了寸头,一缕白烟传入到雷耀的视野之中,让他瞳孔瞬间放大。

&ep;&ep;“不,不,不要——”雷耀再也忍不住冲出去,可寸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感觉身边传来异常声音时,再反应已经来不及。

&ep;&ep;随着‘轰’的一声响,寸头整个人如同变戏法似的,瞬间消失,在滚滚黑烟之中,炸出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ep;&ep;雷耀人是冲出来了,才迈出一步,强大的气流却将他反弹回来,撞击在后墙上,感觉肋骨都断了两根,但他顾不及疼痛,望着硝烟弥漫之地,‘扑通’跪在了地上,整个人仿佛都傻了。

&ep;&ep;另一边,在土鸡丢出手榴弹时,他和白条二人相继转身,迎上芳姐一个飞身将她扑倒,爆炸声势紧随而来。

&ep;&ep;“该死的雷耀,为了保命,连自家兄弟都不放过。”土鸡假装着悲伤,刻意加重语气说给怀里的芳姐。

&ep;&ep;芳姐呆若木鸡,眼睛直勾勾望着前方,嘴巴隐隐抽搐,浑身失了力气,软绵绵被扶着,任凭悲伤在泪水中蔓延。

&ep;&ep;“咳,只怪咱们人少,那雷耀不是简单的角色,要是韩队他们在,肯定把他拿下了。”

&ep;&ep;“是啊,可惜了芳姐的侄儿,才那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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