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俗话讲久赢必诈,连赢十五把,不要说在这家赌场,放到整个大上海也实属罕见,要说眼前这个小胡子还只是碰运气,未免有点太邪乎了。

&ep;&ep;别看周围的旁观者,嘴上口口声声叫着神人、高手,但心中已经对这个‘撞运者’产生了质疑,但这些雷耀并不在意,毕竟这仅仅是一场戏。

&ep;&ep;既然做戏,那就得以假乱真,一举一动哪怕小小的神色,都不能轻易露出破绽。

&ep;&ep;雷耀正收着赢来的码子,忽然眉头一紧,目光盯去的方向,几个面漏凶色的家伙,蛮横的挤开人群朝这边走来,领头者手里提着把刀威风凛凛。

&ep;&ep;“听说有人出老千,那可真是太不把咱当回事了。”来到雷耀身前,大鸟把刀直接拍在了桌子上,抬手搭在了雷耀的肩膀,“是不是兄弟?”

&ep;&ep;话一出,方才还在起哄的赌徒们,纷纷避让开来,唯有李元不肯散去满脸的激动,手中赢来的码子搂得紧紧的,生怕稍不留神就要被收回去。

&ep;&ep;“怎么着,我们输钱行,赢了钱就说出老千,你们这赌场未免太不讲道理了。”李元偷偷拍了拍雷耀,示意这事他来搞定,怒气哼哼的指着大鸟骂:“别以为你拿把破刀片子,就可以吓唬人,旁边的人可都看着了,色盅是你们摇的,我们只管下注,又怎么出的老千,这我倒是很好奇。”

&ep;&ep;荷官跟赌客隔着四五尺的距离,色子出什么点,任谁也左右不了,这又不比玩扑克,突然被指认出千,这听起来很荒唐,李元自然认为赌场故意找茬。

&ep;&ep;李元的举动,雷耀笑在心里,能够为自己出头,那说明之前给的那些恩惠起了成效,有此一出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赌场的生意还得做下去,要不他怎么会凭空安排人过来胡乱找事呢。

&ep;&ep;“好奇是吧?”大鸟笑了笑,别有意味的在二人脸上转了一圈,随后朝雷耀挥了挥手,示意他站起来,“出老千要是都能看得那么明白了,还至于让你们这么着待那么久?”

&ep;&ep;说话间,大鸟朝桌下摸了摸,再抬起手时,多了一面罗盘样式的东西,高高举在眼前,刻意让大家多瞧上几眼。

&ep;&ep;这是什么?

&ep;&ep;黑不溜秋,跟砚台似的东西,上边能见到长短不一的指针,停在一些看不懂的洋文上,没人能明白此物为何。

&ep;&ep;实际上,这东西叫什么,有什么用途已经不重要,只要是从雷耀的身前掏出来的,代表的就是他出千的证据。

&ep;&ep;人群后也不知是谁惊了句:“这小胡子果然在出老千!”一下子围观的赌客门炸了锅,附近赌桌上的人也纷纷跑来看热闹。

&ep;&ep;随着大鸟一声招呼,后边两名小弟上前,话不容说,一左一右立马将雷耀按在了桌上,再瞧赌桌上的那把刀,被大鸟亮晃晃举到手中,按照赌场的规矩,老千是要被剁掉双手的。

&ep;&ep;原还想寻个说法的李元,见此目瞪口呆忍不住朝旁边的高人脸上瞄了一眼,当看到雷耀略显紧张的样子,顿时慌了神,加上各种质疑的口吻传进耳朵,更是担忧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ep;&ep;李元的神色变化,雷耀看在眼中,苦笑了笑转过头:“连你也不信我?”

&ep;&ep;“啊?没有。”始终拿着对方恩惠,李元内心纠结得很,眼下结果似乎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说多了就得牵连进去,但要是站向外人那头,又显得他李元不够仁义,所以被突然问道,一时间吞吞吐吐。

&ep;&ep;雷耀心里有了数,哼哧了一声,冲大鸟笑道:“一个罗盘而已,就断定我在使诈,是不是有点荒唐?”

&ep;&ep;“少你他。”大鸟瞪了眼,却发现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对,忙换了个说法,“狗屁罗盘,你一个赌钱的,难不成跟我讲什么风水?”

&ep;&ep;“来赌场既然是碰运气,那为何不可以算算运势,如果说这也算出老千,那我还真是无话可讲了。”雷耀挣了挣身子,偷偷使了眼色。

&ep;&ep;“听你那意思,你莫非还真是个先生?那好。”接收到讯号,大鸟示意手下将雷耀拉起,随后转到赌桌对面,从荷官手中拿过色盅,将三枚色子取到了手里,指着雷耀,“既然是算出来的运气,那我直接抛出来的点也能知道吧,那你就给我好好算一把,若中了,我放你走,若不中你的手留下。”

&ep;&ep;“没问题,我觉得这样来证明不错。”雷耀自信的接过罗盘,“不过先说好,我向来只玩大小,一正一反,好运与霉运也能算的明白。”解释过后,他便摆弄起来。

&ep;&ep;对于风水,雷耀压根是一窍不通,唯一的印象,就是儿时村里去过的一位先生,按照记忆里的画面,他合上眼睛掐着手指默默叨咕了一番,等到睁开眼时微微一笑,将所有的注码全部推到了一侧。

&ep;&ep;“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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