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什么炮?”谁也不会想到,雷耀的罐头炮弹引信拉得有点长,开炮之后还得停上几秒才炸,还以为出现了失误,瞧着远方天空产生的变化,戴老大感叹得直摇头,“这小子真不是凡人啊,自己造的,竟能有这般威力。”

&ep;&ep;“咱等不等他们?”老白没心思听大家夸赞的话语,雷耀多大本事他比谁都清楚,怕连戴笠都比不及,眼下他更关心的是雷耀的安危。

&ep;&ep;都说了,军统是比较特殊的组织,他们向来以行动结果为目的,从来不会被情感所牵扯,就算雷耀对于他们甚至国家有着重要作用,但不在自己的任务范畴之内,况且军统的人向来服务于国民政府,雷耀只不过是名抗日英雄,并非军统之人,戴笠绝对不会因为他而牵连到自己人。

&ep;&ep;更重要的是,只要船划过了对岸,他们的营救任务基本就算完成,而眼下对岸的哨所也有了动静,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真正的脱离危险,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分心考虑搭救雷耀他们。

&ep;&ep;“那好,你们先走,我留下。”老白理解戴笠的意思,但他没法这样心安离开,在船滑动之际,愤然跳进了水里游上了岸。

&ep;&ep;“老大,他——”

&ep;&ep;“没事,随他去。”戴笠眯着眼望着老白的身影,“他要能回来,派个人偷偷跟着他,这小子有问题。”

&ep;&ep;老白为人和善,跟任何的交情都比较要好,戴笠突然怀疑他,这让船上的一干手下摸不着头脑,不过戴笠向来以眼光毒辣著称,日本人曾派过多次卧底,不管是老人小孩还是女人,都被他识破,这番独特的本领是毋庸置疑的,自此众人对老白也开始产生了一层隔阂,心中暗暗猜测,这人莫非是共党,或者中统的人?

&ep;&ep;提到中统,有人才想起,紧忙朝对岸观望了一圈,惊呼道:“老大,中统的人好像没来。”

&ep;&ep;根据整个行动的安排来看,介于地理位置都处在日本人的眼皮子下,为此中统方面答应负责善后,也就是清理河对岸的威胁,可如今只能见到小鬼子的一支队伍集结在哨所附近,正朝他们的方向扑来,而中统的人一个都没看到。

&ep;&ep;“全是靠不住的东西,告诉前边的船慢一些,咱们先去开路。”

&ep;&ep;军统这边遭遇了堵劫,雷耀那却是顺利的不得了,追击逃犯的日军大部队,如秋季的蝗虫铺天盖地而来,谁会想到前方有大炮等待着他们。炮声一响,为首者吓得立马趴在了地上,随之部队也停了下来,然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一个冒着烟的罐头壳子落进了队伍之后就没了动静,这跟他们想象得可完全不一样,正纳闷时终于有人发现了火信子还在燃烧,再想跑为时已晚,别看小小的罐头,经过雷耀的精心配制,其威力不比平时见到的炮弹弱,顿时就炸飞了几十号人,连带着被波及到的人员,死伤足有四五十。

&ep;&ep;这一炮让雷耀很有成就感,借势连开好几炮,方前没炸死的这次学了聪明,听到炮声一响也不管指挥官什么命令,拔腿就朝后跑,从河堤上看,这群小鬼子已如见了猫的老鼠,哪里还敢向前,老白的担忧暂时看来都是多余的。

&ep;&ep;“可惜啊,回去还得改改。”放了五发,就第一发的效果显著,雷耀咂咂嘴,心说引信太长给了敌人逃脱的机会,否则这近百的小鬼子,全都给炸废了。

&ep;&ep;“剩下的这些怎么办?”剩下的炮弹还有很多,瞧着远远退去不敢前进的敌人,郭军也有些失望。这时雷耀把炮筒调转了角度,说道:“既然带礼物来了,不全送出去,咱哪好意思走!”

&ep;&ep;实际上,雷耀没有目标,他只是知道里边全是敌人,不管炮弹落在哪个角落,都是给小鬼子的破坏,所以他漫无方向,肆意地开火,瞧着一记记爆炸伴随焦烟冲天而起,脸上不自觉洋溢起满意的笑容。

&ep;&ep;老白返回,来到身后时,雷耀刚好还剩下一发,来不及问话,老白指了指哨所位置,雷耀只顾正面,却没发现侧方也出现了队伍,不仅是河堤上,就连河坡中都已经下了人,再不走是真没机会了。

&ep;&ep;雷耀二话不说,炮口对准哨所方向,加紧开了一炮,也不管炸没炸到人,立马带着大家收拾收拾,迅速朝江河中跑去。

&ep;&ep;“船在那边呢!”

&ep;&ep;“还坐船,没看到全是鬼子吗!”

&ep;&ep;雷霸以为大家忘了这个事,郭军却已经知道了雷耀的意图,几人撒开了腿,朝反方向斜扎下去,雷耀率先跳进了水里。

&ep;&ep;此时此刻,就算上了船也难以逃生,反而成了束缚,就如军统那些人,别看早早的离开,但如今都没上岸,停在江面上好似在犹豫什么,因为对岸的鬼子已经朝下包抄而来。

&ep;&ep;雷耀不知道朝哪里游,他只知道眼下待在水里是最佳的选择,可不代表这样最安全,后方追击的小鬼子抓不到人,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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