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古依儿有些没好气,“你知道他有问题,为何还要阻拦我把他留下?”

&ep;&ep;“我能让他来害你们吗?”苗仁伯更没好气,瞪着她道,“我不停给你使眼色,你就不听,非要他留下,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ep;&ep;“可是师父,他留在你身边我也怕啊。”古依儿感动的拉了拉他枯老的手。

&ep;&ep;“怕什么?我是半个身子都躺进土里的人了,还用怕他吗?”

&ep;&ep;“师父,你别这样说。好日子刚开始,你还没享受到呢,怎么能说这种话?”

&ep;&ep;“唉!”她的孝顺也让苗仁伯感动不已,同时也忍不住感慨,“师父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徒弟,就是死也瞑目了。何况我一辈子与死人打交代,对生死早已看透,你不用替师父操心,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ep;&ep;“师父……”古依儿眼眶湿润,哽咽的点头,“我们都会平平安安的,没人敢伤害我们。”

&ep;&ep;“好了,既然王爷已经让陇阳留下,苗师父你也就别操心了,一切事宜王爷自有主张,你安心就可。”看着他们那样子,古奎忠是最不好受的一个。

&ep;&ep;偏偏他这个亲爹还没资格吃醋,只能眼巴巴看着女儿对别人温柔体贴。

&ep;&ep;苗仁伯这才现在场的人只有他是坐着的,于是像被雷击中似的起身,对着姬百洌和古奎忠直弯腰作揖,“王爷和太师在上,小的失礼了。”

&ep;&ep;“师父不用客气,这里没外人。”姬百洌非但不在意,反而唇角还挂上了迷人的浅笑。

&ep;&ep;古依儿看了看他,像被他感染了似的,也跟着笑了。

&ep;&ep;只是苗仁伯看着他笑,更显得手足无措,脸上皱巴巴的纹路都泛着红晕。

&ep;&ep;古依儿又扶他坐回椅子上,也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说话。

&ep;&ep;苗仁伯盛情难却,只是坐下以后,他突然朝古依儿认真问道,“三儿,你老实说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那陇阳究竟是何来历?”

&ep;&ep;古依儿跟姬百洌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把事情原委简明的向他说了一遍。

&ep;&ep;苗仁伯听得老脸一阵阵白,“那……那你的意思是这个陇阳是那个叫本森的少年所扮?既然你们都怀疑上了,为何不直接把他拿下?”

&ep;&ep;“师父,从张家父子的死因来看,就是本森所为。而我找到的那块布料经过你证实,更直接证明了陇阳就是本森。现在不揭穿他,我们是想把他背后的人引出来,除了要抓到他娘裴珊外,还有他的爹,这个人才是幕后真正的黑手。”

&ep;&ep;“可是你们要把他带在身边,这与养毒蛇有何区别?你看看他杀害张家父子的手段,完全没有人性啊!”苗仁伯说什么也不放心他们把陇阳留在府里。

&ep;&ep;“师父,你就放宽心吧,我和王爷既然已经识破他了,自然会有办法对付他的。”古依儿耐心的安慰他。

&ep;&ep;“依儿,其实我觉得苗师父说得在理……”

&ep;&ep;古奎忠在一旁也忍不住插声。

&ep;&ep;可古依儿及时的把他打断,“爹,那种叫我藏起来的念头你还是自行打消吧,人家都追到家门口来杀我了,我还怎么躲?你们都不要说什么了,只管听我和王爷安排,不把他们一家抓到弄死,我是绝对不甘心的!”

&ep;&ep;他们正讨论着,姬百洌突然轻咳起来,眸光注视了厅堂外面。

&ep;&ep;大家停下说话,纷纷朝厅堂外看去。

&ep;&ep;很快,杨宽带着陇阳走进厅堂。

&ep;&ep;看陇阳手里抱着一叠衣物,衣物上还放着一块牌子,苗仁伯起身过去,拍着他肩膀又是一番叮嘱,“好好做事,可不要让师父为难,知道吗?”

&ep;&ep;“师父,陇阳明白。”陇阳清秀的脸上带着听话又懂事的笑意。

&ep;&ep;“那师父就回去了。”

&ep;&ep;“师父,您保重,陇阳有空就会回去看您的。”

&ep;&ep;“嗯。”苗仁伯点了点头,随即朝座上的人躬身道,“王爷、王妃、太师,小的先告退了。”

&ep;&ep;“师父慢走。”古依儿起身相送。

&ep;&ep;“王妃留步。”苗仁伯对她抬了抬手。

&ep;&ep;古依儿接着就吩咐杨宽,“派人送我师父回去。”

&ep;&ep;“是。”

&ep;&ep;他们离开后,姬百洌朝陇阳道,“本王身边正好缺个书童,以后你就到书房做事。”

&ep;&ep;对任何人来说,能近身服侍堂堂的昭陵王,这绝对是莫大的荣耀。别说别人不敢想,就是昭陵王府的人也要羡慕嫉妒恨。

&ep;&ep;陇阳也不例外,受宠若惊的愣了一下之后,接着就跪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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