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畜生!

&ep;&ep;“三……”见到他们出现,遗体旁边的苗仁伯下意识的唤她,但只唤出了一个字又立马收了声。

&ep;&ep;古依儿一进来就看到他和陇阳了的。

&ep;&ep;就在前两日,苗仁伯已经正式到京城衙门任职,现在出了命案,身为仵作的他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ep;&ep;只是她此刻的心情很糟糕,没有心情与他们聊天。

&ep;&ep;“参见王爷、参见王妃。”陇阳赶紧向他们跪拜行礼。

&ep;&ep;“参见王爷、参见王妃。”见徒弟比自己反应快,苗仁伯也跟随其后跪拜道。

&ep;&ep;“都起来吧。”姬百洌抬了抬冷硬的下巴。

&ep;&ep;“谢王爷、谢王妃。”陇阳先起身,然后将苗仁伯扶了起来。

&ep;&ep;古依儿一瞬不瞬的盯着被分解又被拼凑在一起的遗体,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ep;&ep;自从来到这个异世后,她觉得自己的心肠变得很硬,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有时候为了泄恨,完全不给人留活路,与她作对的她从来不心慈手软。

&ep;&ep;可看着面前这两具残尸,她却胸闷气短,异常难受。

&ep;&ep;看着苗仁伯给两具遗体盖上白布,她知道他已经检完尸了,正准备开口询问一些事,突然从厨房那里走出来一个人。

&ep;&ep;此人穿着一身长服,打扮得很书生气,但模样并不咋样,瘦脸小眼尖下巴,还留着一撮小山羊胡,而且神色也挺严厉的,出来都没有注意姬百洌和古依儿,冲着苗仁伯就恼了起来,“还没看完吗?大人还等着呢!真是的,年纪大就回家养老去,磨磨蹭蹭耽误大人办案!”

&ep;&ep;苗仁伯倒是没什么反应,对他而言这类言语已经让他麻木了。

&ep;&ep;可古依儿听完之后,脸上瞬间全是阴霾的黑气。

&ep;&ep;“你!”她纤纤素手一指,厉喝道,“给我过来!”

&ep;&ep;‘山羊胡’朝她看去,愣了一下,接着再看向姬百洌,立马惶恐不安的跑到他面前跪下,“小的参见王爷。”他又朝古依儿看去,又跪拜道,“小的参见王妃。”

&ep;&ep;古依儿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在近看之后突然眯起了眸子。

&ep;&ep;想起来了,这不是衙门里那个姓肖的书吏么?

&ep;&ep;记得第一次她和县上的衙差一同到京城来送纪仲的遗体,当时就是这个书吏接待的他们。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对这个肖书吏的评价,高高在上,鼻子都快长到头顶去了。

&ep;&ep;姬百洌没喊他起来,甚至面无表情的看向了别处,就像没看到这么个人似的。

&ep;&ep;肖书吏久久不见他们出声,忍不住抬头看他们。

&ep;&ep;而他这一抬头,一记凌厉的巴掌突然飞到他脸上,力气不大,可脆声声的巴掌声却带着惊人的气势,顿时把他给打蒙了。

&ep;&ep;“王妃?”后面跟进来的董滨都被她这一巴掌吓到了,忙上前询问,“生何事了?”

&ep;&ep;“哼!”古依儿转头怒视着他,“衙门里养了这么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依本王妃看,你应该比他好不了多少!”

&ep;&ep;“王妃息怒!下官不知犯了何错让王妃如此动怒,如果是肖书吏冒犯了王妃,下官定重罚他。”董滨扑通朝她跪下,一脸的恐慌和不解。

&ep;&ep;“犯何错?”古依儿收起怒火冷笑起来,“那本王妃问你,你这位书吏人品如何?”

&ep;&ep;“回王妃,肖书吏在下官身边任事多年,不敢夸他有过大的政绩,但其做事也是恪守本分、尽心尽责,为衙门出了不少心力。”

&ep;&ep;“是吗?为何我现此人品性不佳呢?”

&ep;&ep;“王妃……”董滨抬头望着她,似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ep;&ep;“王妃,小的冤枉啊!小的不知做错了何事,还请王妃明示。”她明显的针对让肖书吏顾不得脸疼,焦急不安的磕起头来。

&ep;&ep;“我懒得跟你们这些人说,一群趋炎附势之人!正所谓有什么样子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才,肖书吏不过是一个书吏,凭什么在人前高高在上,又凭什么对人指手画脚?”古依儿朝董滨说完,又怒指着肖书吏,“你这么有能耐,那你去检尸啊!嫌人年迈是吧?至少人家有那个本事!你呢,你有什么能耐?躺在那里的父子俩他们死于何时、如何死的,你知道吗?屁都不懂一个,还敢在此趾高气昂的嚷嚷!没有仵作,你以为你们凭什么能耐办案,只靠臆想就能抓到犯人吗?”

&ep;&ep;她本来就憋着满腔怒火,被这书吏一气,真是恨不得拿鞭子出来抽死他们。

&ep;&ep;董滨和肖书吏被她训得哑口无言。

&ep;&ep;别说她一番话让人无言以驳,就是她那身凌厉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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