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眯起眸子,暗暗咬紧后牙。

&ep;&ep;这老太婆,总有一天会让她死得难看!

&ep;&ep;“姑娘?”妇人在她身后唤道。

&ep;&ep;“大少夫人,太师交代我要早些回去,我就不多打扰了。请你们节哀。”古依儿转回头向她告辞。

&ep;&ep;“既如此,那我也不强留姑娘了。家里生这样的事,大家都很悲痛,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姑娘见谅。”妇人朝她福了一礼。

&ep;&ep;“我理解。”古依儿点了点头,随即给甲乙丙丁使眼色,带着她们朝大门外走去。

&ep;&ep;只是在转身时,已经看不到贺氏的身影了。

&ep;&ep;她已经问到了自己想问的事,再留下来也没什么必要。

&ep;&ep;被杀的严氏和那几个孩子已经在昨日上午下葬,她也不可能叫人家开棺给她看尸体。

&ep;&ep;这事衙门已经介入,而且来过现场,如果想知道死者的死亡报告,去衙门查就行了。

&ep;&ep;走出赖家,姬百洌在她上马车后也没多问,让晋山驾着马车先离开。

&ep;&ep;“洌,派人盯着贺氏。”

&ep;&ep;“嗯。”

&ep;&ep;“我们现在去一趟衙门吧?我想去看看衙门是如何记录案现场的。”

&ep;&ep;“已经派人去了。”姬百洌将她肩膀揽住,“我们先找地方填饱肚子。”

&ep;&ep;“好。”古依儿对他笑了笑。

&ep;&ep;让他放着京城那么多事跟着她跑,她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

&ep;&ep;想到这,她抬起下巴在他迷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ep;&ep;“你以为这点补偿就够了?”姬百洌斜睨着她。

&ep;&ep;“讨厌!”古依儿哭笑不得的给他一记粉拳。

&ep;&ep;姬百洌捉住她的手,听着她娇骂声,不怒反笑。

&ep;&ep;“吁!”外面的晋山突然勒马。

&ep;&ep;“何事?”姬百洌收紧手臂,不满的开口。

&ep;&ep;“王爷,属下好想看到青缘姑娘了?”

&ep;&ep;“嗯?”古依儿立马伸手撩起帘子,“青缘?在哪?”

&ep;&ep;“朝那边去了。”晋山朝左手那边的巷子指了指。

&ep;&ep;古依儿回头朝姬百洌看去,姬百洌紧锁着浓眉,片刻后才道,“随他们去吧。”

&ep;&ep;听他这么说,她也只好作罢。

&ep;&ep;杜青缘在这里,那说明沈衍也在这里。

&ep;&ep;据说他跑没影,杜青缘也跟着不见了,可见他是把杜青缘一块带走了的。

&ep;&ep;瞅了瞅外面的街道,她不禁小皱眉头。

&ep;&ep;还以为那家伙跑哪里去躲藏了呢,没想到跑来这里了。

&ep;&ep;要散心、要冷静,怎么也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吧,跑这种不大不小的闹市区找清静,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想的。

&ep;&ep;她也听从姬百洌的话,打消了追去找他们的念头。

&ep;&ep;晋山驾着马车继续前行,他们找了一家稍微偏僻的小酒馆吃饭。

&ep;&ep;饭间,被姬百洌派去衙门的人将尸检记录带了出来。

&ep;&ep;古依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这份记录。

&ep;&ep;里面详细的记载了案情况,赖水斌的妻子和几个儿子都是被人一刀毙命的。

&ep;&ep;看完后,她把记录薄往桌上一放,哼道,“我看这安渠县的知县也是个吃干饭的!连客栈小二都知道,那赖水斌除了喜欢花天酒地外,没别的特长。曾经在街上调戏姑娘,还当场被人打伤过,可见这人是没武功的。一个没武功的人,杀人手段如此狠厉,刀刀都能致命,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信。明明如此多破绽,可这知县却还听信别人传言,把赖水斌当凶犯缉拿,就他这猪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当上安渠县知县的?先不说赖水斌是否活着,就算侥幸活在世上,现在衙门到处张榜缉拿他,他敢露面吗?”

&ep;&ep;姬百洌将记录簿拿起,沉着脸阅完。

&ep;&ep;随后将记录簿递给晋山。

&ep;&ep;“传本王令,速将知县米宏伟革职查办!将此案送交御史台,让御史陶锦良前来安渠县彻查此案!”

&ep;&ep;“是,属下这就去办。”

&ep;&ep;晋山走后,古依儿吃了两口菜,才又接着道,“王爷,这案子做得滴水不漏,我看就算御史大人来了也是白来。你看啊,外面谣言四起,都说是赖水斌杀了自己的妻儿,连他家人都没有怀疑,有这种意识在前,除非有相当有利的证据证明赖水斌是清白的,否则这案子没回转的余地。然而,凶案现场连一点可疑的痕迹都没有,不见‘凶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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