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眼看着衙役抬着尸体就要离开,她回过神,用力挤开人群,冲过去将衙役拦下。

&ep;&ep;“等等!”

&ep;&ep;“你是何人,要做何事?”领头的衙役瞪着她,明显不满有人干扰他们办差。

&ep;&ep;古依儿不慌不忙的从脖子上取下白玉,递给他,压低声音道,“听说这里出了命案,我是奉命来查案的。”

&ep;&ep;领头腾出一只手,接过白玉看了看,脸色瞬间大变。

&ep;&ep;随即躬着身将白玉递还给她,小声又恭敬的问道,“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ep;&ep;古依儿看了一眼那群伸长脖子围观的百姓,对他使了使眼色,“先把人抬回去。”

&ep;&ep;“是。”

&ep;&ep;领头也不敢迟疑,回头就冲后面抬尸的同伴道,“抬回去!”

&ep;&ep;就这样,尸体被抬回了药铺里。

&ep;&ep;那领头的正准备关上铺门,见一名长相俊美、器宇不凡的男人突然从人群中走出,还跨入门槛,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惶恐,“王……王……”

&ep;&ep;“把门关上。”

&ep;&ep;姬百洌淡淡的睇了他一眼,随即朝药铺里间走去。

&ep;&ep;古依儿阻拦得及时,衙役带着仵作刚检查完案现场,除了尸体被挪开以外,现场还没被人清理。

&ep;&ep;仵作也还在。

&ep;&ep;她向仵作要了记录薄,看过之后又自己检查了一遍尸体。

&ep;&ep;死者姓吴,叫吴风,五十岁,是附近小有名气的大夫。听外面人群愤怒和惋惜的议论声就可以证实,此人在附近挺受人敬重的。

&ep;&ep;死者舌头被割,但致命的地方却是胸口,被利器所刺,当场毙命。

&ep;&ep;案时,铺子里两个伙计都在外面大堂抓药,因为来了一位病人,其中一名伙计跑到后堂唤死者,才现死者倒在血泊中。

&ep;&ep;从死者身上的血可以推断出,死亡时间没超过一个时辰。

&ep;&ep;现场除了死者,凶手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包括凶器、以及被割掉的舌头。

&ep;&ep;两名伙计还在哭,明显是被吓得不轻。

&ep;&ep;古依儿到他们身前,问道,“听说吴大夫早上去过西吴巷?”

&ep;&ep;其中一名活计哽咽的回道,“我们不知道东家去了哪里,只知道今日卯时有人来请我们东家去她家里看诊,我们东家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辰时才回来的。回来之后他也没说什么,就回后堂休息去了,等我再去叫他时,就现他已经……”

&ep;&ep;“来请他的人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ep;&ep;“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可能有六七旬了吧。”

&ep;&ep;“那吴大夫回来有没有异常情况?”

&ep;&ep;“没有,他回来就说要去后堂休息,说有人看病再去叫他。”

&ep;&ep;“嗯。”

&ep;&ep;问完这些,古依儿沉着脸往院子里走去。

&ep;&ep;这药铺有个后院,不过面积不大,她在院墙边走了一圈,没什么现,只能返回后堂。

&ep;&ep;是谁杀的吴大夫,她可以大胆的猜测出凶手。

&ep;&ep;但是证据呢?

&ep;&ep;贺氏在卯时把吴大夫请去西吴巷给苏月娥诊脉,然后再跑去古家告诉古奎忠和太夫人。

&ep;&ep;贺氏到古家还没到辰时,而且贺氏直接被太夫人留了下来,一直都没离开古家。

&ep;&ep;她当时就在场,可以证明贺氏没有杀人时间。

&ep;&ep;就算她和苏月娥买凶杀人,可谁又能证实呢?

&ep;&ep;而且吴大夫是死在自己药铺里,不可能因为他去过病人家中就说病人是凶手。

&ep;&ep;再看一眼门板上盖着白布的死者,她不禁叹了口气。

&ep;&ep;凭贺氏当年派人追杀她娘,就可以知道,这个老太婆既心狠手辣又狡猾多端。

&ep;&ep;这吴大人跟这样奸恶的人打交道,岂能有好结果?

&ep;&ep;之前她还想着把替苏月娥诊脉的大夫找到……

&ep;&ep;眼下,也不用找了。

&ep;&ep;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吴大夫极有可能是遭人灭口的。

&ep;&ep;灭口代表什么?不就是想掩盖某些真相么!

&ep;&ep;她朝那几名衙役走去,“多谢你们配合,还请你们回去告诉知府大人,就说让他把这桩案子的详情记录保存好,或许有一天我会去衙门找他要。”

&ep;&ep;“是是……”几名衙役赶紧点头。

&ep;&ep;尽管他们没有道明身份,可是只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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