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赶到太师府,古依儿才知道是古奎忠让人去芙蓉居去送消息的。

&ep;&ep;秋盈盈已经被人送回丹霞院。

&ep;&ep;而贺氏和牡丹院的下人在丹霞院院中跪了一地,古奎忠急着救人,还来不及处置他们。

&ep;&ep;古依儿从他们身前跑过去,根本看都没多看一眼。

&ep;&ep;眼下她娘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这些人,有的是时间跟他们算账。

&ep;&ep;“娘!”看着床上人事不省的女人,她扑到床边先探了探她的呼吸。

&ep;&ep;之前的两年原身一直跟死人打交道,可以说对死人已经麻木了。然而,此时此刻,看着秋盈盈那毫无血色比纸还白的脸,她心中生出恐惧,害怕她像义庄里躺着的那些冰冷的尸体……

&ep;&ep;好在,她还有呼吸!

&ep;&ep;“王爷也来了?”见到随后进来的姬百洌,守在床边的古奎忠起身迎道。

&ep;&ep;“嗯。”

&ep;&ep;“王爷,快救救我娘,她还有气!”古依儿回头,眼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很红,看他都是模糊的。

&ep;&ep;古奎忠自觉的让开,姬百洌沉着脸坐到床头边的凳子上,替秋盈盈把起脉来。

&ep;&ep;古依儿也没打扰他,但看向古奎忠时,眼神充满了恨意。

&ep;&ep;要不是看在他第一时间送消息去芙蓉居的份上,她这会儿铁定跟他闹个天翻地覆!

&ep;&ep;没多久,姬百洌把完脉,又翻动秋盈盈的眼皮看了看。

&ep;&ep;见他紧锁的浓眉松开,父女俩都暗暗松了口气,但还是紧张的问道,“王爷,她(我娘)怎样了?可有大碍?”

&ep;&ep;“她腹中并无积水,暂无性命之忧。本王让人去煎碗药,喂她服下,待她醒了就没事了。”

&ep;&ep;闻言,古奎忠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长气。

&ep;&ep;古依儿也一样彻底的松了口气。

&ep;&ep;但她也没动,朝姬百洌轻声道,“王爷,麻烦你开方子,让春华和夏雨去抓药煎药吧,我想在这里守着我娘。”

&ep;&ep;人躺在这里昏迷不醒,若是其他人有什么心思,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ep;&ep;在她娘没醒过来之前,她最好别离开。

&ep;&ep;“王爷,有劳了。”古奎忠拱手谢道。

&ep;&ep;“嗯。”姬百洌也没多说什么,起身朝门外走去。

&ep;&ep;房间里,其他丫鬟都毕恭毕敬的候在一旁,随时等候吩咐。

&ep;&ep;古依儿扫了一眼门外,冷着脸问道,“其他人呢?难道我娘出事,其他人都躲着看笑话吗?”

&ep;&ep;“先前这里乱成一团,你祖母和姑姑来过,是我让她们离开的。”古奎忠知道她是在问自己,沉着脸向她说道。

&ep;&ep;“那你的二夫人呢?我娘是在她院子里出的事,难道她就不该露个面吗?”古依儿看他的目光比之前更冷。

&ep;&ep;“她染了风寒,高热不止,我与你娘正是因为她病重才去的牡丹院。眼下她还在病中,也不便让她过来。”

&ep;&ep;“爹,听你的口气,这事与二夫人没关系?不是她指使人推我娘下井的?”古依儿直起身,眼神冰冷的直视着他,明显怀疑他是在替苏裕梅开罪。

&ep;&ep;对这个女儿的性子,古奎忠已经领教过了好几次了。

&ep;&ep;她做起事来根本不会在乎对方是何身份,更不会计较后果如何。

&ep;&ep;对他这个爹,她也是从未看在眼中。

&ep;&ep;尽管很是不满她对自己的态度,可想到十八年来自己没管过她一天,他也只能把这口不满的气咽回肚子里。

&ep;&ep;此事还待查明清楚,担心她把事情闹大,他不得不把去牡丹院的缘由和经过说了一遍。

&ep;&ep;听完,古依儿柳眉皱了又皱,“我娘是自己去牡丹院的?换言之,二夫人应该没有任何准备?”

&ep;&ep;“她生病是真,而且也病得极其严重,大夫已经来府上替她看过,为父相信她与你娘落井之事无关。”

&ep;&ep;“那贺氏呢?对这个岳母大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古依儿神色并没有一丝软化,态度向他摆得明明白白。

&ep;&ep;今日不给她们母女一个交代,她一定亲手弄死外面那个老太婆!

&ep;&ep;做人母亲就了不起了?做人母亲就可以随便杀人?帮女儿铲除了异己就能彰显自己的伟大?

&ep;&ep;那她做女儿的,是不是该把这些人千刀万剐?!

&ep;&ep;“你要觉得为父做事有失偏袒,那就你去审问他们吧。”古奎忠脸色开始难看起来,说话也带上了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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