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岐王的胸口处已经渗出了些血来,他这样的举动让南岐王的身子不由得绷紧,可万俟砚却还是语气平常,“你扪心自问,你将万俟襄寻来……真的只是不想让血脉流落在外吗?”

&ep;&ep;“若是真的如此,父王为何要在狩猎场上安排刺客?今年拿到参与资格的那三十寻常百姓,真的是寻常百姓吗?”

&ep;&ep;“还是……父王授意的前来取我性命之人呢?”

&ep;&ep;南岐王身子一震,还想解释,却听万俟砚继续道:“父王可以解释,可我若是没有证据,今日便不会站在这儿当着这么多世家之人的面,袒明一切!”

&ep;&ep;“是我小看你了。”南岐王终于是没了办法,他瘫在那儿,身子凉了半截,“你回到南岐不过短短数月,就能将整个南岐把控在手心,连连婴也为你所用,本王的一举一动更是……尽在你的掌控之中。”

&ep;&ep;“真是可笑,我这个南岐王,不过就是个空架子罢了!”

&ep;&ep;说着,他讽刺的笑了,浑浊的眼睛里也是不断的流出眼泪来,当初那人说万俟砚生来就是祸害,果然不假。

&ep;&ep;只是可惜自己动手得太晚了。

&ep;&ep;万俟砚盯着南岐王,一字一句道:“短短数月,怎么够呢?”

&ep;&ep;听到这话,南岐王好似想到了什么,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你……你一开始就……”

&ep;&ep;后面半截话,万俟砚没有给他说出来的机会,他稍稍用了些力气,那把刀便贯穿了南岐王的身体,鲜血溅出,他也彻底的没了气息,万俟砚看着瘫在地上仿若烂泥的尸体,沉默了许久回答道:“是的。”

&ep;&ep;从他被抛弃,被送去大齐开始,他就开始算计了。

&ep;&ep;若不是他自己谋划,他又如何能回来,毕竟南岐王室的血脉从前可并不单薄,凋落到一个不剩,亦是一件稀奇的事儿。

&ep;&ep;况且当初提出请回他的人,正是连婴啊。

&ep;&ep;万俟砚拔出那把刀,怔愣的盯着刀剑上滴落下来的鲜血,沉默了许久。

&ep;&ep;而营帐中,所有人皆跪倒在地,称万俟砚为王。

&ep;&ep;沈昭禾在营帐中呆了一晚,她本来是想去看看万俟菱的。

&ep;&ep;一个小姑娘,突然遭遇了这样多的变故,确实是让人心疼的。

&ep;&ep;可她刚要出去,就被少音拦下了,说是万俟砚的意思,让她安生的在这儿歇息,沈昭禾知道少音的性子,同她讲那些道理是讲不通的,也只能无奈的放弃。

&ep;&ep;翌日。

&ep;&ep;沈昭禾同其他人一起回了南岐王宫,她依旧未曾见到万俟砚,但她知道万俟砚赢了——否则她也不可能安生的活到现在。

&ep;&ep;一夜的时间不算很长,但却足够发生许多的事。

&ep;&ep;万俟砚造反的事也在这一夜传回南岐王宫,等他归来之时,南岐国师同其他臣子尽数匍匐于他的脚下。

&ep;&ep;至此,南岐便算是变了天了。

&ep;&ep;而万俟砚坐上那个位置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攻打大齐,以大齐不讲信义,诛杀使臣贺文的名义。

&ep;&ep;第062章

&ep;&ep;万俟砚行事果决,登上王位不过半月,手中将士已连攻破大齐数城。

&ep;&ep;到此,原本那些不赞同发动战争的臣子们早已改变了原本的想法,纷纷开始称赞这位明君,至于他弑父夺位之事,早已无人在意。

&ep;&ep;南岐被大齐压得太久了。

&ep;&ep;即便如今南岐已经有了些发展,而大齐似乎在步步后退,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齐之于南岐的这些人来说,还是如同压在心头的一座大山,很难可以去撼动。

&ep;&ep;可如今……

&ep;&ep;万俟砚方才坐上这个位置,便带领着底下将士一连攻破大齐数城,这让他们怎能不震撼。

&ep;&ep;此刻的他们,终于有胆量敢去幻想真正的将大齐踩在脚下。

&ep;&ep;午后。

&ep;&ep;沈昭禾去万俟菱身边陪她用午膳。

&ep;&ep;自从万俟砚坐上南岐王的位置之后,沈昭禾在这王宫里头就自由了许多。

&ep;&ep;想去的地方几乎都是可以去的,除了离开王宫。

&ep;&ep;当然,少音会跟在身边。

&ep;&ep;不过这已经比之前一直被关在房间里面好上很多了,至少她能经常过来看望万俟菱。

&ep;&ep;杀了南岐王的事情,万俟砚没有隐瞒任何人,当然也并没有瞒着万俟菱。

&ep;&ep;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万俟菱大哭大闹,拿着匕首说要杀了万俟砚为自己父王报仇,可闹过一阵最终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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