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苏苏看见了他,顿时什么也不顾了,急急的跑到徐淮意边上来,声音凄婉的开口道:“殿下,殿下救命。”

&ep;&ep;徐淮意伸手将她拉上马车,又对着车夫吩咐道:“回东宫。”

&ep;&ep;车夫虽然奇怪,可也不敢多问,只得按照徐淮意的吩咐调转了方向往回走。

&ep;&ep;而沈苏苏方才在马车上坐定,便忍不住开始低声啜泣,“殿下,苏苏差一点……差一点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ep;&ep;“苏苏,你是从南岐回来的?”徐淮意实在震惊。

&ep;&ep;她怎会弄得如此狼狈?

&ep;&ep;听了这话,沈苏苏的眼泪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往下掉,“是,殿下,苏苏是从南岐回来的。”

&ep;&ep;又忍不住开始诉苦,“万俟砚根本不是诚心娶我,他不过是怀着报复沈家的念头方才执意要娶沈家女,原来我以为只要待他足够好,他便能不再计较那些事儿,可不曾想他却没有丝毫动容。”

&ep;&ep;“我虽顶了个世子妃的名头,可在他王府,简直连个婢女都不如,人人皆可欺我辱我,他更是时常当众给我难堪……”

&ep;&ep;说着,她便要往徐淮意身上靠,可徐淮意却下意识偏了偏身子,沈苏苏察觉到不对,但也只能掩饰着尴尬,继续道:“在南岐的这些日子,苏苏更是无一日不在思念着殿下,如今也是实在忍受不了了,方才想尽办法从南岐逃了回来。”

&ep;&ep;“孤知道了。”他轻声应着,心里却有些克制不住的想起了沈昭禾。

&ep;&ep;沈苏苏说她去了南岐之后过得日子很苦,万俟砚将她当作婢女一般羞辱,可沈昭禾,几次身受重伤,甚至于为了江州百姓差点丢了性命。

&ep;&ep;比起她,沈苏苏这苦,当真到了即便破坏联姻也要逃离的地步了么?

&ep;&ep;见徐淮意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沈苏苏想起了沈昭禾,心里有些不安,又语气愧疚道:“我这次回来,是不是打扰到了殿下同二妹妹了。”

&ep;&ep;徐淮意回过神来,摇头道:“你别想这么多,既然回来了,那就安生在东宫里头歇着,之后的事,孤会帮你处理好的。”

&ep;&ep;不管怎么样,他心里对沈苏苏肯定还是有愧疚的。

&ep;&ep;沈苏苏方才被送去南岐的那些日子,他日日都做梦梦见那日春日宴的事,每一次都很后悔当日自个为什么没能警醒一些,若是小心些便不会害得沈苏苏远去南岐了。

&ep;&ep;如今瞧她衣衫褴褛的模样,便也知晓她这一路上必然是吃了不少苦头,若是他都不管她,那她独自一人又还能如何?

&ep;&ep;沈逢程早已年迈,可不是当初那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了,即便拼尽全力,想来也是护不住这个女儿的。

&ep;&ep;也就只有徐淮意方能帮忙了。

&ep;&ep;到时候即便是南岐的人找来,想来也不至于跑到东宫来搜查。

&ep;&ep;那儿对于沈苏苏来说是最适合的安生立命之所。

&ep;&ep;马车一路进了东宫方才停下,下了马车,徐淮意便遣人带着沈苏苏去南边静月小院住下,“那院子虽然小了些,可该有的都有,也不太显眼。”

&ep;&ep;沈苏苏听着乖顺的应下,“只要能日日见着殿下便好。”

&ep;&ep;徐淮意有些不自在的嗯了一声,之后便让她先回去歇息了。

&ep;&ep;温凉院,院子里栽的迎春生得顽强,便是这样久的日子无人照料,也依旧长得很好。

&ep;&ep;只是过了开花的时节,上头只余下绿油油的叶子,一片片的攀附在院墙上,瞧着倒也舒服。

&ep;&ep;沈昭禾身子好了不少,只是依旧没断了药,也不能见凉,于是她便日日在屋子里头养着。

&ep;&ep;沈逢程听说她在江州染了疫,虽说后头用了解药,可还是未能好全,便差人往这边送了些贵重药材,说是给沈昭禾补补身子。

&ep;&ep;沈昭禾听阿孟这样说禁不住的皱眉,“退回去,都退回去。”

&ep;&ep;“可是……”阿孟瞧着锦盒里那上好的人参有些犹豫,“他既然送来了咱不如就收下,反正也是他亏欠小姐的。”

&ep;&ep;“我不要他的东西。”沈昭禾并未因为阿孟的话有丝毫的动摇。

&ep;&ep;她曾说过会同沈家,同沈逢程一刀两断,这意思便是日后生老病死,再无相干,那便不会去受他分毫恩惠。

&ep;&ep;阿孟见无法说动她,也只能是无奈的叹息应下,捧着那些贵重药材交还到了来人手中,又同他多说了一句,“你让沈将军不必再往咱们小院送东西了,小姐不会收的。”

&ep;&ep;沈逢程遣来送东西的人听了这话也是有些意外,但还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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