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又骂他是狗杂种,拿东西砸他打他。

&ep;&ep;她脑子有问题,时常一天都不记得给他水喝,也不给吃的,地窖里还有老鼠蟑螂爬来爬去。

&ep;&ep;但这些恐惧都不敌那仿佛无穷无尽的黑暗。

&ep;&ep;他一个人,不论白天黑夜都被关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时间被无限拉长。

&ep;&ep;他嗓子都哭哑了,喊爸爸妈妈,但无济于事。

&ep;&ep;没有任何人来救他。

&ep;&ep;他感觉自己被黑暗吞噬。

&ep;&ep;付子航涩然一笑,“那时候我甚至盼望着她来,因为她来了,就会有光。”

&ep;&ep;闵夏心痛得无以复加,听不下去了,一把将他给抱住。

&ep;&ep;她难受地问:“所以,你才这么怕黑吗?”

&ep;&ep;“是啊,小时候怕得特别厉害。”付子航感觉她的眼泪落在肩头,安抚她说道:“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不用太过担心。”

&ep;&ep;闵夏咬牙颤声追问:“那个女人后来呢?她怎么样了?”

&ep;&ep;闵夏想起上次,她还因为赵新祺的身世向付子航打听过了。

&ep;&ep;当时就听他提起过这个“董事长夫人”,得知她因为儿子英年早逝而精神失常,所以把和儿子长得很像的赵传志认了干儿子。

&ep;&ep;她还记得,他当时讲着讲着情绪就低下去了。而且当天晚上他还失眠了,他说是写曲子压力大,她也就信了。

&ep;&ep;当时,她完全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ep;&ep;闵夏要被那个燕莉琴恶心透了,自作孽害死了儿子不说,还有脸记恨到了别人身上!

&ep;&ep;这种人真是不得好死!

&ep;&ep;“没几年就出车祸死了。”付子航仿佛就是在叙述一件寻常的事,语气不悲不喜,“神志不清往路上冲,被一辆大货车撞了,当场死亡。”

&ep;&ep;和她儿子如出一辙的死法。

&ep;&ep;闵夏又将他抱紧了些,冷声:“她该死。”

&ep;&ep;付子航完全感受到了她内心熊熊的怒火,一时间心里又是无奈又是酸软。

&ep;&ep;想要叫她不要生气,免得气坏身身体,可是知道她肯定不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