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ep;&ep;周以苛看着她们俩,目光慢慢定在了左菱舟身上,他道:“我记得你肩上是有一处月牙形状的胎记,对吗?”

&ep;&ep;左菱舟一惊,她不觉抬起头,就见皇帝正看着自己,她只好诚实的点了点头。

&ep;&ep;周以苛闻言,慢慢站起了身,“你随我进来。”

&ep;&ep;左菱舟看了一眼顾玄棠,见他轻轻颔首,便跟着过去了。

&ep;&ep;周以苛在里间的塌上坐下,咳了一声,他拍了拍身侧,示意左菱舟坐下。

&ep;&ep;左菱舟走过去坐下,却仍是与他隔了些距离。

&ep;&ep;“事关皇家血脉,所以我必须亲自检查一番,可能有些唐突,但我是你哥哥,所以你也不要介意。”他道,“我想看看你那处胎记。”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解释一切,阐述真相。

&ep;&ep;第八十四章

&ep;&ep;左菱舟闻言,想了想,转过身,拉低了衣领,缓缓露出自己右边的肩膀,而后,才再次转回来,低着头,也不说话。

&ep;&ep;周以苛仔细的看着,随后说了一句,“抱歉,”竟伸手摸了一下。

&ep;&ep;左菱舟被他这一碰,瑟缩着往后退了一下。

&ep;&ep;周以苛收了手,温声道:“刚刚唐突了,让你受惊了。”

&ep;&ep;左菱舟摇了摇头,“没事。”

&ep;&ep;周以苛盯着她,他的目光很温柔,平静而包容,他道:“你之前说自己是在杏花村住着?”

&ep;&ep;左菱舟点头。

&ep;&ep;“家中有什么人?”

&ep;&ep;“只有一个父亲。”

&ep;&ep;“你父亲叫什么?”

&ep;&ep;“左功梁。”左菱舟道。

&ep;&ep;“你今年多大?属什么?”

&ep;&ep;“十八,属兔。”

&ep;&ep;周以苛颔首,他又咳了几声,沙哑着喉咙问道:“你父亲可给你说过什么?或者留下过什么?”

&ep;&ep;左菱舟看着他,犹豫了一番后,还是将自己腰间的匕首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ep;&ep;周以苛看着手上的匕首,一时有些恍惚。他还记得这柄匕首,这柄他母亲本打算送给他的匕首,只是那时他少年心气,觉得这匕首有些女气,故此没有收下,让她留着自己防身用,未曾想,她竟是留给了自己的妹妹。

&ep;&ep;周以苛看着,不觉低低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略带惆怅的将匕首还给了左菱舟。

&ep;&ep;“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ep;&ep;“我不委屈,”左菱舟道,“我爹对我很好的。”

&ep;&ep;周以苛笑了一下,“他是母亲的侍卫,你是他的小主人,他自应是对你好的。”

&ep;&ep;“话不能这么说,”左菱舟看他,“现今,若不是陛下登基,派顾大人来寻我,我一人在外,他便是对我不好,你们也不能知道。他能一直好好待我,把我当亲女儿一样,那是我的福气,我该感激他,而不是认为理所应当。”左菱舟认真道,“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都一直是把他当做亲生父亲的。”

&ep;&ep;周以苛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楞了一下,却是很快就缓了过来,眼里带了些欣赏。他出身权贵,又登基为皇,身上自然少不了对尊卑的理所应当,可偏偏他又经历过在反齐的连年征战中与将士同吃同睡的时光,他见到过民生的疾苦,感受过生存的不易,也因此,对尊卑并不像其他权贵那般在意。他本以为自己的妹妹流落民间,跟着一个侍卫,能够平安长大就已是不容易,未曾想,她不仅出落的面容明丽,便是整个人的思想,也十分温柔难得。

&ep;&ep;“你说的对,”他道,“他能将你抚养的如此善良懂事,又敢于直言,确实是很不错。”

&ep;&ep;左菱舟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竟然还夸了自己,一时有些意想不到,不禁笑了笑,“嗯”了一声。

&ep;&ep;周以苛的身体还不太好,再加上兄妹二人多年不见,突然相认,还有些尴尬,又聊了几句,就和她一起出去回到了外殿。

&ep;&ep;他重新在龙椅上坐下,开口道:“朕已经确认过了,左姑娘确实是朕的妹妹,菱儿离京多年,此番能重新回到宫中,顾相功不可没。朕今日有些乏了,菱儿你和纪姑娘先回宫歇着,醒之留下,朕有话与你说。”

&ep;&ep;“是。”左菱舟说完,看了眼顾玄棠,慢慢退了出去。

&ep;&ep;她们二人又重回了泠清阁,托着腮看着彼此。

&ep;&ep;“我总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左菱舟先开口道。

&ep;&ep;纪连幽点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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