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顾玄棠接道:“所以奶奶您大可让他放心,继续砍柴吧,别被我们给吓到了。”

&ep;&ep;“哎,”那老妪笑了一下,转头冲着何方道:“小方,你快点砍柴啊,砍完了吃饭。”

&ep;&ep;何方低低的“嗯”了一声,继续开始了动作,顾玄棠用余光看了眼,果然,这次用的是右手。他故作惊讶道:“我突然想起来了,”然后,他转身,像是才发现何方换了手一样,有些疑问道:“我记得何公子不是用左手砍柴的吗?怎么这一下又换成右手了?”

&ep;&ep;何方一时有些尴尬,却很快反应了过来,带了些怒意的看着顾玄棠,顾玄棠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ep;&ep;“我砍柴左右手都会用,右手累了换左手,左手累了换右手。”

&ep;&ep;“可我看阁下似乎左手上的茧比较厚,右手则只有薄薄一层。”

&ep;&ep;“所以呢?”何方看着他,目色平静,“公子想说什么?”

&ep;&ep;“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何公子昨日当真没见过兰儿?”

&ep;&ep;何方轻笑,“不然呢,公子莫不成以为我见着了她然后杀了她?”

&ep;&ep;顾玄棠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说,你继续劈柴吧,不打扰了。”说完,他转身真正的离开了后院。

&ep;&ep;可怜那年过古稀的老妪一直听着他们俩的交谈,心里惶惶,忍不住拉住顾玄棠的袖子问道:“你不是真的怀疑我儿子吧?”

&ep;&ep;“当然不是,”顾玄棠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ep;&ep;“天地良心啊,我以我这把老身子骨起誓,我儿子绝对不是那种人,而且我们昨日里真的没有见到那个姑娘,她是不是没找到我们家,见了小俊就直接自己走了?”

&ep;&ep;“也有这种可能。”

&ep;&ep;“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那老妪低声喃喃道。

&ep;&ep;左菱舟看着她,一抬头却看到了那火红的凤仙花,“奶奶,你们家是一直都栽种着这凤仙花吗?”

&ep;&ep;老妪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点了点头,“这花原是我老头子养的,他喜欢凤仙花,所以一直养着,不过也不是我自夸,我老头子那养花的手艺可是了得,这方圆百里就属他养的凤仙花最漂亮,用来涂指甲最亮丽。那时候这山上山下溪边的人都来我们家问他要花,我那老头人好,谁来都给,所以那时候,这山上上上下下的小姑娘最喜欢的就是我们家。”她说着,不由得摊开了双手仔细的看着她的指甲,左菱舟也看了过去,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ep;&ep;“老了”,那老人抬头冲左菱舟一笑,似是十分怀念那些过往,“不适合了,这些都是属于你们这些小姑娘的。”她说,“后来,我们家老头去了,这花就归我了,我也年纪大了,涂不了了,就只是养着看着,毕竟花嘛,总是好看的。对了,姑娘要是喜欢,可以摘几株回去涂在手上,这正是适合姑娘这个年纪的。”

&ep;&ep;左菱舟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些。”

&ep;&ep;“这样啊,那还真是有点可惜了。”那老妪看着那片花圃不再说话。

&ep;&ep;左菱舟陪她站了一会儿,看着那些在阳光下努力生长的凤仙花,许久,叹了口气,就跟着顾玄棠转身告辞了。

&ep;&ep;他们回到客栈,顾玄棠稍作休息了一会儿,就去了衙门。左菱舟则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理了一遍自己的思路,然后拿出纸笔,一笔一画的仔细记录着。

&ep;&ep;待到晚上顾玄棠回来的时候,她再次拿了自己的记录去找顾玄棠。

&ep;&ep;“你已经差不多知道凶手是谁了吧?”她道。

&ep;&ep;顾玄棠没有回话,只是拎起茶壶,准备倒水,“你要吗?”

&ep;&ep;左菱舟摇头,却又想到他忙了一天,应该已经很累了,便伸手去拿茶壶,手指碰撞,顾玄棠有些惊讶的抬眸,“做什么?”

&ep;&ep;“我帮你倒。”左菱舟道,“你应该已经很累了吧。”

&ep;&ep;顾玄棠顺手把茶壶给了她,“难得你还有这意识。”

&ep;&ep;左菱舟给他倒了水,检讨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要么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也不急于这一晚。”

&ep;&ep;她说完,起身就欲离开。

&ep;&ep;“坐下吧。”顾玄棠轻声开口,“无妨。”

&ep;&ep;左菱舟看他,顾玄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复又将茶杯放下,“这起案子,也该了结了。”

&ep;&ep;“那凶手是谁?”

&ep;&ep;“你认为是谁?”

&ep;&ep;左菱舟看着他,神色有些犹豫,语气却很坚定,“李俊。”

&ep;&ep;顾玄棠颔首,“你很聪明。”

&ep;&ep;“可是我还有一个地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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