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完,他摆了摆手,沿着道走了。

&ep;&ep;顾玄棠看着他离开,不由的皱了皱眉,这世上,最烦人的莫过于这种泼皮无赖,他之前没有见到,也不操心,这如今冷不丁的见了一面,却是不觉有些为左菱舟担心。这姑娘无依无靠,无父无母,又被这样的人看上,也难怪避之如蛇蝎,闻声丧胆,听音而逃,他想到这里,倒是不由对左菱舟生出了些同情来。

&ep;&ep;因着左菱舟没有回来,顾玄棠也不好出门,故此,没过多久,他就又回屋躺下了。

&ep;&ep;直到日头渐渐高起,左菱舟这才背着背篓回来了。她这一趟也是有些劳累,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脸颊都有些微红,一进门,就直接在水缸里拿着水瓢舀了几瓢水喝了起来。

&ep;&ep;顾玄棠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就见她喝完水,转过头看向自己,笑道,“表哥你能下床啦,看来身体是好的差不多了,等过两天就能上路了吧?”

&ep;&ep;第四章

&ep;&ep;顾玄棠闻言,不禁深深的看了她眼,他刚醒来那会儿,总是不理解为何左菱舟要用那些漏洞百出的语言骗他说自己是她表哥,天天催他带她上路,经过早上王二鹏那一闹,倒是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姑娘也不傻,自然知道现今自己的处境,那么想找个人护着自己,甚至想离开这里也是正常,只是,她怎的就如此放心自己呢?她就不怕自己也是另一个王二鹏?

&ep;&ep;他这么想着,慢慢放下了茶杯,站起身,却是一个身形不稳,连忙扶着了桌子,唉声叹气道:“唉,到底是身体未愈,只下床了这么一会儿,就支撑不住了。”

&ep;&ep;左菱舟……

&ep;&ep;她默默转头,装作没看见,伸手把背篓里的野菜分门别类的摆放出来。

&ep;&ep;顾玄棠见她没有说话,好奇的走了过去,就见左菱舟正在忙活着手里的野菜。

&ep;&ep;他看了看天色,“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ep;&ep;左菱舟闻言回头看他,“那表哥能帮我先把火生起来吗?”

&ep;&ep;顾玄棠“咳咳”两声,语气虚弱,“身体抱恙,不能劳累,还是有劳表妹了。”

&ep;&ep;左菱舟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她站起身,舀了瓢水倒进木盆里,然后一把把盆放到顾玄棠手上,“来表哥,你坐着,坐着把这些菜洗了,坐着总不算劳累了吧。”

&ep;&ep;说完,她把自己选好的蔬菜放进了盆里,给了顾玄棠一个微笑,自己出门生火去了。

&ep;&ep;顾玄棠看着手里的盆和盆里模样颇为奇怪的野菜,不由皱了皱眉头,深感头疼,这菜能吃吗?长成这样要怎么洗呢?他在失忆前有做过洗菜这种事吗?

&ep;&ep;他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把菜给洗了,端着盆走出去的时候,就见左菱舟正对着灶台生火,见他过来了,立马站起身三两步上前接过了他手上的木盆。

&ep;&ep;“我只是说让你把菜洗了,你怎么还端着盆过来了,小心手臂上的伤口裂开。”

&ep;&ep;顾玄棠听了她这话,不由暗哂了下,他倒是没想到,左菱舟竟然还这么关心他的伤势。

&ep;&ep;“你看看,我洗的干净吗?”他问。

&ep;&ep;左菱舟把盆放在了地上,伸出双手给他看了看,“脏的,一会儿再看。”

&ep;&ep;说完,就又跑回灶台生火去了。

&ep;&ep;很快,火生好了,左菱舟把提前准备好的装有烙饼馒头的锅坐了上去。这才净了手,把顾玄棠洗好的菜切成了丝。

&ep;&ep;顾玄棠看着她动作利索,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的双手上并没有什么伤痕,也没有什么老茧,唯一的茧子只在右手食指与无名指关节处的,看起来像是握笔时间过长留下的。

&ep;&ep;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呢?肯定不像左菱舟这样是个乡野之人,也不会是个习武之人,会是个秀才吗?出身良好的秀才?顾玄棠不记得了,只是,他想,如果他只是个秀才,那么,他为什么会受如此重伤?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还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顾玄棠不知道,他只知道,在自己的伤彻底好之前,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养精蓄锐,按兵不动,也因此,他愿意暂时待在这里,也愿意和左菱舟玩什么将计就计的把戏,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听到左菱舟喊他,“表哥,可以吃饭了。”

&ep;&ep;左菱舟的饭菜做的很简单,一盘烙饼,两个馒头,一盘青菜炒蘑菇和一盘炒野菜。顾玄棠和她同桌吃了几天的饭,也知道这姑娘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果然,正吃着就听到左菱舟和他说起自己今日的见闻。

&ep;&ep;他听着,趁着左菱舟歇息的当,道:“王二鹏今早来过了。”

&ep;&ep;左菱舟闻言愣了一下,“他来干什么?表哥你见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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