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人的一面,被全锦州城的人目睹。

&ep;&ep;“怀英别怕。”叶汝真对着他露出一个短暂的微笑,然后解下了自己的外袍。

&ep;&ep;夏天的纱袍质地轻薄,十分宽大,足够盖住萧怀英。

&ep;&ep;只是纱衣半透,外人依旧看得清萧怀英手脚抽搐的模样。

&ep;&ep;叶汝真正要再脱,一件藏青色外袍从天而降,覆在萧怀英身上。

&ep;&ep;叶汝真抬头,就看见风承熙身上只剩里衣,颜色皎白如月。

&ep;&ep;但他气势丝毫无损,里衣仿佛也穿出了龙袍的架势,煌煌然让人难以直视。

&ep;&ep;盛夏的阳光照在他高高举起的右手上,金令发出耀眼的光。

&ep;&ep;“本官奉陛下御旨,代天巡狩蜀中,彻查蜀锦一案,蜀中诸官万民,悉皆听令!”

&ep;&ep;第74章私奔

&ep;&ep;大牢内。

&ep;&ep;抚青扶着萧怀英,小心地喂他喝药。

&ep;&ep;叶汝真守在旁边,接过空药碗,递上水杯。

&ep;&ep;萧怀英喘息了片刻,开口:“你何苦要蹚这趟浑水?”

&ep;&ep;“蹚都蹚了说这个?”叶汝真道,“王阿福的死我夫君定会查清楚,你安心在这里等消息。”

&ep;&ep;萧怀英慢慢地笑了一下,笑容很虚弱:“你对你那夫君,倒是有信心得很。”

&ep;&ep;“那是自然。”叶汝真道,“他虽然说话能气死人,但办事还是十分靠谱,信他准没错。”

&ep;&ep;“……我说话怎么就气死人了?”

&ep;&ep;风承熙负手走了过来。

&ep;&ep;叶汝真立即便道:“没有没有,夫君说话和颜悦色,让人如沐春风。”

&ep;&ep;风承熙原是板着脸的,听了这话,不知怎地果然就和颜悦色了起来,想板都有些板不住,干脆直接说正事。

&ep;&ep;太守已经受了刘氏的状纸,萧怀英暂且住在牢房内,待查明王阿福的死因后再行论处。

&ep;&ep;天热,尸体即使置于冰窖也放不了多久,此事须速战速决。

&ep;&ep;萧怀英静静道:“你既然已经去见过我祖父,为何还要救我?”

&ep;&ep;风承熙只问他:“你想不想活?”

&ep;&ep;萧怀英一时怔住。

&ep;&ep;“你想。越是活得艰难的人,越知道活着多么可贵,也就越想多活些时候。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

&ep;&ep;风承熙道,“想活的话,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ep;&ep;风承熙的声音里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空茫,叶汝真留意到了。

&ep;&ep;来蜀中之后风承熙的心疾再没有犯过,以至于让叶汝真差点忘记了,他也是一个病人。

&ep;&ep;萧怀英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ep;&ep;一切是从去年十月开始的。

&ep;&ep;正是每年的蜀锦入贡之时。

&ep;&ep;宁氏已经选出了成色最好的一批蜀锦交到织造署,算是完了今年的差事,回铺子后还给大家发了赏钱。

&ep;&ep;萧怀英那一日是和宁氏一起去铺子的,他记得很清楚,王阿福因为手艺好,赏钱比旁人要多些,刘氏带着孩子来寻王阿福,宁氏和萧怀英还逗着孩子玩了一会儿。

&ep;&ep;宁氏还给了孩子一个小银锞子。

&ep;&ep;一个月后,宁氏和萧怀英被请到了织造署,杨公公告诉他们,他们交上来的蜀锦成色不足,此次贡品作废。

&ep;&ep;宁氏当场便道:“公公莫不是开玩笑?若论蜀锦,我家的不行,这天下便没有第二家行了。”

&ep;&ep;杨公公拿出礼部的批文,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品质粗劣,不足奉上”,这倒罢了,还以“粗制滥造,敷衍不敬”的罪名,关了宁氏的铺子。

&ep;&ep;宁氏自然不服,先是去找了萧宏,萧宏让她就此关了铺子,安心在家。

&ep;&ep;宁氏是要强的人,忍不下这口气,当下又去找傅太守。

&ep;&ep;傅太守答应通融,将此事暂且按下,给宁氏一点时间写信去京中托人。

&ep;&ep;宁氏生意做得大,在京中也有一点人情,可写了好几封信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点音讯。

&ep;&ep;这时宁氏又费尽心血,搜罗出仅有存货,另呈了一批贡品送到织造署。

&ep;&ep;这一次依然作废。

&ep;&ep;再然后纸包不住火,满城人都知道了消息,各家织锦布庄各各心生怨言,并且都寻到门路往织造署送蜀锦,这其中曹氏的铺子异军突起。

&ep;&ep;宁氏自己的铺子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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