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啊。”萧怀英眸子里闪动着清澈至极的温柔,“你的胆子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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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叶汝真和风承熙离开萧府的时候,天已经全黑。

&ep;&ep;叶汝真坐在马车上咕哝:“真小气啊,都这个时辰了,也不留我吃顿晚饭。”

&ep;&ep;还不让走正门,只偷偷摸摸开了道后门给他们走。

&ep;&ep;“你说萧将军到底有什么安排?”叶汝真问道,“是不是在萧将军眼中看来,这就是小事一桩,根本没放在心上?”

&ep;&ep;风承熙没有回答,只瞥着她一直抱在怀里的锦匣:“他为何送你这个?成亲送玛瑙樱桃,是蜀中习俗吗?”

&ep;&ep;叶汝真笑着告诉他:“不是,这是有一年他来我们家玩,我给他摘了一碗樱桃,他说‘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得了我一碗樱桃,将来要送我一碗用玛瑙做的樱桃,我就说那还得是金碗才行。”

&ep;&ep;风承熙眼皮跳了一下:“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这小子原来那么早就动了念头……”

&ep;&ep;叶汝真虽说是不怎么读书,到底被白氏押着在私塾里念完了《诗》,知道他想岔了——,正要解释,忽然见他脸色一变,盯着她道,“等等,樱桃是你摘的还是真真摘的?”

&ep;&ep;“自、自然是我摘的,不过是真真端给他的。”叶汝真连忙找补,“都是小时候开玩笑嘛,没想到他真的说话算数,备好了金碗樱桃。”

&ep;&ep;风承熙直到下马车时还甚是不悦:“可我都没吃过你摘的樱桃。”

&ep;&ep;“那不是没赶上时节嘛。”

&ep;&ep;“樱桃树还在吗?”

&ep;&ep;叶汝真指给他看,“喏,那棵就是了。”

&ep;&ep;一株大树挺立在院中,绿叶满枝,晚风拂过,沙沙作响。

&ep;&ep;“要是早来两个月,上头就结满了果子,红里带黄,跟这个一模一样。”

&ep;&ep;叶汝真的声音充满了怀念,“可好吃了,我和外祖母都觉得,家里这棵樱桃比京城的好吃一百倍。”

&ep;&ep;她一面说,一面往里走,踏了台阶,才发觉风承熙没有跟上来。

&ep;&ep;风承熙站在树下,仰着望着高大的树冠,晚风吹动他身上的莲青色纱袍,上面的银线刺绣在月光下微微闪烁着水一般的光泽。

&ep;&ep;“我有点嫉妒那位弟弟了。”风承熙轻声道。

&ep;&ep;叶汝真忍不住笑了:“不就是一碗樱桃嘛,等明年这樱桃结了果,我摘一篮子给你,好不好?”

&ep;&ep;风承熙没有答话。

&ep;&ep;他嫉妒的,并非单纯是那碗樱桃。

&ep;&ep;还有叶汝真那漫长的、清澈如溪流般的少年时光。

&ep;&ep;他永远无法得见。

&ep;&ep;第69章提亲

&ep;&ep;下人正在摆饭。

&ep;&ep;白氏和文鹃已经上桌,见两人此时回来了,白氏忙命人去加菜。

&ep;&ep;风承熙坐下的时候,顺手把灯往叶汝真那边推了推。

&ep;&ep;叶汝真瞧着他:“?”

&ep;&ep;风承熙下巴点了点桌上的菜,有一盘鱼。

&ep;&ep;叶汝真:“……”

&ep;&ep;糟糕。这算欺君吗?

&ep;&ep;她只是无意中装了一回,他就这么记在心上了?

&ep;&ep;该怎么告诉他,她吃鱼其实在行得很,长大后就再也没有被鱼刺卡过?

&ep;&ep;白氏看着两人无声来回的眉眼官司,有点发愁。

&ep;&ep;文鹃盛了一碗汤放在白氏面前,顺便递了个眼神过来:“老夫人喝汤。”

&ep;&ep;白氏知道文鹃这是提醒她莫要失态,毕竟郗明德是皇帝跟前的宠臣,身上又怀有密旨,不能得罪。

&ep;&ep;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文鹃,她理会得。

&ep;&ep;然后开口问叶汝真萧家的情形,末了,问道:“可看到你宁伯母了?”

&ep;&ep;刚回蜀中的时候,白氏就去过一趟萧家,也一样是吃了闭门羹。

&ep;&ep;叶汝真从萧家离开之前,专门向萧怀英提起,想去给宁氏请个安。

&ep;&ep;但萧怀英说宁氏抱病,大夫交待了要静养,最好不要去打扰。

&ep;&ep;白氏听完,皱眉道:“定是叫这蜀锦给闹的。萧家那孩子也是,他母亲什么性子他不知道吗?这么关在屋子里,越养越病,让她早些出来打点铺子,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压服下去,她的身子自然就好了。”

&ep;&ep;说着,长叹一口气:“她当初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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