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多谢顺公公。”

&ep;&ep;“唐姑娘就别奴才客气,唐姑娘日后若是需要什么,直接同奴才说一声便是。”

&ep;&ep;小顺子这话,算是替太子做了主,殿下那般贵重的簪子都送了,又怎么吝啬几个墨宝。

&ep;&ep;小顺子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将看到的一幕,禀报给主子,回到东宫后,心头一直七上八下。

&ep;&ep;唐姑娘要真是东宫的人了,自然没人敢这般明目张胆地示好,可如今唐姑娘并没有名分,只是同殿下......

&ep;&ep;小顺子犹犹豫豫,一直没有开口,等到了晚上,进去伺候太子洗漱,听太子问起,“东西都送过去了?”才支支吾吾地道,“送,送是送过去了......”

&ep;&ep;太子午后陪皇上去赛了一场马,黄昏时才回来,这会子刚沐浴完,想起呆会儿人就要过来了,便问了一句。

&ep;&ep;问完却见小顺子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倒有些意外,“怎么了?”

&ep;&ep;小顺子只得将自个儿见到的说了出来。

&ep;&ep;说完,屋子内便是一阵安静。

&ep;&ep;今夜明公公不当值,小顺子也不知道自己说没说错了话,见太子半晌都没出声,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ep;&ep;“她收了?”

&ep;&ep;小顺子额头冷汗都出来了,不过他确定唐韵是将东西抱回了屋子,点头道,“收,收了,唐姑娘今儿刚去上书房,想必是缺这些......”

&ep;&ep;太子没再出声。

&ep;&ep;屋内正是安静,屋外守门的一位小公公便走了进去,同太子呈上了一封信笺,“唐姑娘让人送来的。”

&ep;&ep;太子只用了一只手,轻轻搓开信笺,便见到了一行字。

&ep;&ep;——今夜脱不开身。

&ep;&ep;想殿下。

&ep;&ep;太子一声冷嗤,起身进了里屋。

&ep;&ep;*

&ep;&ep;翌日早上,明公公才过来伺候。

&ep;&ep;太子洗漱完,坐在软榻上,看了半个时辰的书,便起身去了书案前练字。

&ep;&ep;见太子今儿空闲了,明公公才突地想起了刘太傅,出声提醒道,“刘太傅的病已经痊愈,昨儿才来问过,殿下打算何时恢复讲学。”

&ep;&ep;太子没应。

&ep;&ep;待写完了跟前的几张宣纸,才撂下笔,道,“刘太傅上了岁数,经不起冻,立春后暖和了再来。”

&ep;&ep;明公公一愣。

&ep;&ep;刘太傅不来,这段日子何人同殿下讲学。

&ep;&ep;东宫倒是还有位太保范大人,一月前,五台山墨大家举办闭关前的最后一次辩论,太子让范大人和几位东宫的宾客一道前去讨教。

&ep;&ep;最早也得下月才能回来。

&ep;&ep;“孤去上书房。”

&ep;&ep;明公公:......

&ep;&ep;*

&ep;&ep;昨日五公主和唐韵没赶上晨读,今日倒是到得准时。

&ep;&ep;五公主一到,便坐在位子上打起了瞌睡,唐韵见她实在困得慌,也就由着她。

&ep;&ep;过了巳时,五公主才精神了些,脚步跨进最后一节学堂之前,偷偷拉了一把唐韵,轻声道,“咱今儿晚上继续喝酒。”

&ep;&ep;唐韵昨日便被她缠住,闹到半夜,今儿又早起,连着两日没有歇好,是个铁打的,都会乏。

&ep;&ep;坐在位子上,即便她努力地撑开眼皮子,还是没抵过困意。

&ep;&ep;正是点头啄脑之时,窗外突地闪过了几道人影,唐韵想睁眼去瞧,奈何实在是撑不开眼睛,不过片刻,耳边先生的讲学声,陡然静了下来。

&ep;&ep;“太子殿下。”

&ep;&ep;唐韵猛地一下抬起头,使劲掐了一把大腿。

&ep;&ep;人还没看清,便迷迷糊糊地跟着一众人站了起来行礼。

&ep;&ep;“免礼。”

&ep;&ep;熟悉的声音入耳,唐韵的瞌睡瞬间一震,待醒过神来,太子已经落坐在了最前面的位置上。

&ep;&ep;唐韵跟着众人坐了下来,目不斜视地盯着跟前的书页。

&ep;&ep;屋内瞬间一片肃然。

&ep;&ep;适才跟着唐韵一道打瞌睡的几人,也都挺直了脊背,坐得端端正正。

&ep;&ep;太子不是每日都会到上书房,偶尔会过来一趟,同皇子公主们讨论一番功课,面色和语气虽温和,可到底是一国储君,没有人不杵。

&ep;&ep;连殷先生讲学,都讲得更为仔细。

&ep;&ep;一堂课熬完,所有人都暗里松了一口气,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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