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话倒是新鲜了。

&ep;&ep;京落晖饶有趣味,本想多问几句,但萧钰就在前方,他不便多说,招手跟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的萧钰打了个招呼。

&ep;&ep;萧钰走过来,有些愧疚:“抱歉,我出门不就被人跟上,因为不想此事暴露,只好毁去信函,不得不跟这人走了。还要劳烦你来救我,唉,连累你了。”

&ep;&ep;对这种实诚的人,京落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客气道:“哪有,不把你带回去,御渐萧在清阳派赖着不走,那我可就亏大了。”

&ep;&ep;提起好友,萧钰眼中才多了几分温和,显然他也是知道御渐萧的性子的,就是因为知道,才明白京落晖所言不是假话。

&ep;&ep;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ep;&ep;栎青有些好奇,多问了一句:“为何如此说?”

&ep;&ep;萧钰这才注意到一旁不言不语的栎青,打量几眼,心中一惊。此人脚步轻缓,内息绵长,与他同属剑修,却比他更加轻盈也更能隐藏自己声息。

&ep;&ep;这般人物,不知京落晖是从哪里拐来的。

&ep;&ep;“唉,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京落晖无奈至极,摇着扇子,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当年不就是借了他一个丫头办事,我又没说那丫头会怎么样,他倒是跟我闹了起来,还直接找上裴与衡。裴与衡也是个向着外人的,说了我几天,现在都还拿出来笑话我。”

&ep;&ep;此那以后,孔雀这个称呼就跟定御渐萧了。

&ep;&ep;京落晖当时可是恨他恨得牙痒痒,险些给他的阳春园来个锁灵八阵,将他锁在阳春园一辈子出不去才好。

&ep;&ep;“那也是你招惹他。”萧钰明知自己好友性子,但还是忍不住为他说说话,“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你偏偏要瞒,瞒就瞒了,还布了幻阵让我们都以为那丫头真出了什么事,这还不是你的错?”

&ep;&ep;“得,反正你向着他。”京落晖也不和他争辩,“好了,都这么久了来跟我论什么对错。我还没怪他扰我清净,裴与衡整天烦我,这只孔雀也想着开屏。”

&ep;&ep;“开屏不能这么用......”萧钰想为好友解释,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而且,裴掌门既是你养父,亦是你师父,你也不该直呼他名姓。”

&ep;&ep;京落晖最怕有人跟他讨论这个,他打小就这么喊,也经常被人说不应该,早就挺厌烦了。明明裴与衡自己都没说什么,怎么这么多人替他们操心。

&ep;&ep;他连忙拉上栎青,摆手道:“行了行了,谈兴已尽,等会儿再说吧。”

&ep;&ep;“现在想想,跟你聊聊那情啊恨啊的,也比着有趣。”京落晖调侃道,“至少你对人族礼数不怎么在乎,我可不想再听见那种话。”

&ep;&ep;栎青本就闷闷不乐,他与萧钰两人一唱一和,聊着当年趣事,提着他完全不认识的人,谈笑间尽是熟悉,将他这个外人排斥在外。

&ep;&ep;这让他十分心堵。

&ep;&ep;心中像是被一块大石压住了一般,那大石偏偏还是铁做的,去也去不掉,又不能当作没有,只能自己撑着,不想说出去被这人笑话。

&ep;&ep;明明与京落晖最熟悉的,不该是他吗?

&ep;&ep;京落晖可不知道栎青胡思乱想了这么多,随手摘了朵花递给栎青,栎青不明所以,茫然看他。

&ep;&ep;“都是美人如娇花,需要怜惜,我看你也算个美人,也就不要愁眉苦脸了,送你朵花,任你摧残,也当作是我的怜惜。”

&ep;&ep;栎青面红耳赤,将花扔给京落晖,气急道:“谁要你怜惜?!”

&ep;&ep;他气冲冲地离开,京落晖却高兴了,笑得难以自己,抬手挥扇,将花随风送远。

&ep;&ep;玩笑过了,京落晖又习惯性思考起来,萧钰已经回来,他也该启程去找裴与衡了。拿定魂鼎之事不能由他出面,万乘燕处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但百书苍楼因在招摇一战中折损太多,三教和流都对其礼遇,以报前人之恩。

&ep;&ep;此事由裴与衡出面最好不过。

&ep;&ep;“我知晓你已十分疲惫。”京落晖转头去找萧钰,与他详细说尽,“但此事需防止节外生枝,裴与衡那边的事成与不成还不一定,秦家却已是败亡之景。”

&ep;&ep;“什么意思?”萧钰不太明白,“秦家如何了?”

&ep;&ep;“秦家败亡,其实对我们没有太大影响,但就怕她献祭了秦家亡灵,促使恶鬼脱出,那时事态便难以控制了。”秦长雁所说,京落晖自然不可能全信。

&ep;&ep;无争玄谷悲剧是真,秦长雁为复仇是真,只是她说了假话。

&ep;&ep;“她说引慕容望去鬼城只是想鬼城现世,简直是荒谬。她只不过是想借机除去卫家两子,再借由慕容望能为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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