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为阴气乱窜,京落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见指尖还真渗出滴滴鲜血,不免觉得头疼。

&ep;&ep;不等他反应,栎青忽然从帘后冲出,抓住他手,满脸担忧道:“如何了?你、你怎么这般不小心!”

&ep;&ep;京落晖抬眼一看,原本准备的说笑顿时哑了。

&ep;&ep;栎青外袍褪了,上半身只有一件敞开的中衣,雪白肌肤被月白色中衣一衬,更是如玉一般。栎青虽偏瘦,但不像京落晖一般不喜练武,与经常练武的人一样,该有的都有。

&ep;&ep;不……他不该想这些。

&ep;&ep;京落晖后退两步,心中极为不自在,撇开头问他:“做什么呢,青天白日不把衣服穿好?”

&ep;&ep;“……”栎青反应过来,羞恼不已,将中衣系好,披上外衣,才继续问:“你怎么样了?方才看你脸色苍白……”

&ep;&ep;见他也不自在地想转移话题,京落晖反而觉得自己不是那么不自在了,他忽然想起刚才所看,抬手将指尖按在栎青左腰处。

&ep;&ep;“你这里是什么?”

&ep;&ep;隔着衣服也能隐约摸到一些凸起的纹路,京落晖顺着那纹路一琢磨,方才眼角瞥见一蓝色物体,紧实贴在栎青腰上,还隐约有莹光。

&ep;&ep;栎青把他手打开,这次换成他后退了:“你做什么呢?”

&ep;&ep;“你自己不把衣服穿好,我就是一问。”京落晖也不多问了,那纹路他最近时常在看,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ep;&ep;最近刻意忽略的东西又浮上心头,京落晖眼皮一跳,顿时觉得不好。

&ep;&ep;“我问你,你可认识一名卖鱼的老翁?”

&ep;&ep;那老翁故意将鱼给他,说背后没有深意谁都不信。

&ep;&ep;即使他自己是这般神神叨叨的人,也不喜欢被神神叨叨的人忽悠。

&ep;&ep;“老翁?”栎青茫然摇头,“不认识,问这为何?”

&ep;&ep;“……没事。”京落晖观他神色是真不知,知道在他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更觉得头疼了。

&ep;&ep;难不成这事也要去找裴与衡?

&ep;&ep;但裴与衡一定会笑他。

&ep;&ep;京落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查。

&ep;&ep;反正是冲他来的,迟早会来,也不用心急。

&ep;&ep;“我还有事要请你去办。”京落晖俯在他耳边,将自己要做之事尽数说出,“此事成了,我要的基本也达到了。”

&ep;&ep;栎青眉头一皱,几番张口,也只能答应下来。

&ep;&ep;但对如今的京落晖愈发不满。

&ep;&ep;京落晖走后,栎青才拿起那把让京落晖难受至极的剑,剑上纹路如游龙戏珠,仔细一看,不过一尾鱼罢了。

&ep;&ep;一尾鱼,对于京落晖而言,他的地位是不是就如同一尾鱼一般呢?

&ep;&ep;栎青看不明白,也猜不透。

&ep;&ep;但他知道,如今的京落晖要管的事情太多了,京落晖本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本来、本来……

&ep;&ep;本来像这样使唤他的人,京落晖应该一概杀之才对。

&ep;&ep;他不喜被人控制,不喜受困与人,但他也不向往无尽苍穹。事实上,栎青从来都不明白他要什么,京落晖从未让他看透,这个人深沉冷漠,又风趣优雅,游戏人间,玩弄人心。

&ep;&ep;这才是他。

&ep;&ep;而不是如今这个为了清阳派奔走的京落晖。

&ep;&ep;“吾之行动,也该开始了。”栎青紧紧握住剑柄,“清阳派不能困住你。”

&ep;&ep;我不能,谁也不能。

&ep;&ep;京落晖收到裴与衡的信后便有了打算。

&ep;&ep;裴与衡办事他自然放心,那琵琶所用弦木皆不是凡品,琴弦虽断,灵气不减,即使鬼力束缚,其中琴音犹在,应和所制之木,扰人心智。

&ep;&ep;这琵琶不属凡品,裴与衡将其来历尽数告知,只等京落晖前往一探了。

&ep;&ep;恢复恶鬼心智之法也很简单,只需定魂鼎便可。定魂鼎是三教和流之一的玄门天地所有,玄门天地当初接任百书苍楼之位后,办事愈发猖狂,尤其看不惯京落晖这一类人。

&ep;&ep;那这就很不巧了。

&ep;&ep;京落晖还得从他们手中取得定魂鼎,难不成又得跟那群人吵架?

&ep;&ep;他思索片刻,虽然吵架令他不开心,但那群人吵不过他,最终也是他们不快,那自己便高兴了。

&ep;&ep;方向已有,只需把这边事情解决就行了。

&ep;&ep;秦非遥走后,秦母精神才好些,又担心秦长雁管不好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便唤她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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