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惟公卿这态度……

&ep;&ep;他不是,挺护着他们的么。

&ep;&ep;“他们的作用已经没了,不过功过相抵,他们过去怎么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和他们没关系了。至于你想怎么处置,那是你的事情。”

&ep;&ep;该利用的都用完了,他的力量恢复,闻彻苏醒,在这两件事面前,当初他们对他的欺辱算不得什么了。

&ep;&ep;他没必要和他们继续作息,而他惟公卿和他们没关系了,闻彻怎么想,他也不管。

&ep;&ep;“我可是,会杀了他们。”

&ep;&ep;闻彻靠近,在他耳边轻声说,可这带着深意的话才一落地,惟公卿就坐了起来。

&ep;&ep;一脸的漠然。

&ep;&ep;“这不是你早就决定的事儿么。”这件事情不值得他们一再的拿出来讨论,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闻彻没必要拿这个来刺激他,“我是问你,这之外,你打算做什么?”

&ep;&ep;现在大洹被他搅合的天翻地覆,惟公卿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国家,不过受灾的肯定不止是一个大洹,只是这事儿太过突然,除了江沐,包括大洹的皇帝都无迹可寻,只能眼睁睁的任其发展。

&ep;&ep;闻彻这一生也值了,他亲手创下两大灾祸,这次的浩劫不比遥国灭亡时小。

&ep;&ep;虽然没有兵荒马乱,但死于非命的人不计其数。

&ep;&ep;像宽阳死伤一半,像胡羊整个灭城的事情并不罕见。

&ep;&ep;以闻彻的现在的实力和本事,重新开辟个天地不难。

&ep;&ep;闻彻往后一靠,捏着酒杯送到嘴边,他慢悠悠的品了一口,随口道,“还没想。”

&ep;&ep;惟公卿直接转了过来,那男人还是副懒洋洋的模样。

&ep;&ep;“上一次你失去了登上巅峰的机会,有机会得以重生,难道你不想弥补这个遗憾?”

&ep;&ep;征服世界什么的,不是每个男人的野心吗?

&ep;&ep;闻彻错过一次,现在时机成熟,虽然没有国家和军队作为后盾,但闻彻已经和过去不同了。

&ep;&ep;现在的他单以自己的力量就能造成这么大的灾祸,统领众生也不是什么难事。

&ep;&ep;成为唯一的王者。

&ep;&ep;不过这个提议,闻彻似乎没多大兴趣,酒喝完了,他把空杯放到桌上,惟公卿看了眼,最后还是替他将酒蓄满。

&ep;&ep;闻彻满意的端杯。

&ep;&ep;“你想么?”闻彻反问他,“继续当那个……嗯,被人顶礼膜拜的……神。”

&ep;&ep;这话闻彻说的断断续续,他在思考措辞,要如何表达他的意思。

&ep;&ep;字里行间都是嘲讽的意思。

&ep;&ep;眼前出现惟九怀那庄严的模样,可惜他是惟公卿,他不适合那样的生活。

&ep;&ep;他受够了规矩和模板,他只想要自由,随心所欲的活着。

&ep;&ep;同时,他真没心情服务大众。

&ep;&ep;“没兴趣。”

&ep;&ep;意料之内的回答,闻彻笑笑,将惟公卿倒的酒一饮而尽。

&ep;&ep;“是没什么兴趣,而且,他们很碍眼。”

&ep;&ep;世间的人,一样的碍眼。

&ep;&ep;当他们把武器对准惟九怀的那一刻,闻彻就觉得他们碍眼极了,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ep;&ep;所以他只带了红与白这两个亲信,再就是小黑。

&ep;&ep;他是祈国君主的时候,他轻视遥国,更瞧不起那所谓巫灵,一个可笑的信仰。

&ep;&ep;他比惟九怀更有资格接受众人的跪拜,不过不是信徒,而是真正的屈服。

&ep;&ep;他不安现状,他野心勃勃,可是后来,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ep;&ep;没兴趣了,称王称霸,都没意思。

&ep;&ep;现在醒来,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ep;&ep;比起要成为这些恶心的东西的主人,闻彻更想把他们清理干净。

&ep;&ep;免得碍眼。

&ep;&ep;他不想看到他们的存在。

&ep;&ep;这个世间,没有他们,会干净也很舒适。

&ep;&ep;闻彻要的,不是得到一切,而是毁灭。

&ep;&ep;所以,他才眼也不眨的草芥人命。

&ep;&ep;那些人对他来说,这算是唯一的用处了。

&ep;&ep;“是么……”他的意思,惟公卿懂了。

&ep;&ep;念了一声,他收回视线,无视闻彻再次递来的酒杯,惟公卿重新走回栏杆前,他凭栏而立,凝望殿下美景。

&ep;&ep;闻彻做了这么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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