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是为救你才受的伤,这伤也只有你能治,你把他身体里的邪气吸收掉,他就不会再难受了。”

&ep;&ep;这邪气是当初梅管家打伤逝修时留在里面的,这和逝修本身的力量不同,这个邪气只有惟公卿才能弄出来。

&ep;&ep;闻彻的手指化成邪气,钻进门中,他笑着吻上惟公卿的额头,下一瞬,屋内的画面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ep;&ep;逝修抓着床栏,尖锐的獠牙深深的嵌入小臂,血顺着胳膊流的满床都是,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恨不得将那胳膊直接咬断。

&ep;&ep;逝修的表情狰狞可怖,那双眼睛更似失去理智的野shou。

&ep;&ep;赤果的身体上,从手臂到背后的肌肉用力纠结着,被贯穿的地方蒙着一层黑烟,这烟和床榻内弥漫的邪气不同,它们无法融合。

&ep;&ep;画面到此为止,闻彻放开了他。

&ep;&ep;“从受伤到现在,差不多每晚都会这样。”闻彻看着那门板啧啧两声,“都这样了还逞强。”

&ep;&ep;惟公卿知道逝修受伤了,但是他绝对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ep;&ep;逝修看起来和没什么区别,就是心情差了一些。

&ep;&ep;特别是在逝府时,每天和重华吵吵闹闹,让他差不多把这事儿忘记了。

&ep;&ep;逝修是邪灵兽,他恢复能力很快,没想到……

&ep;&ep;怪不得他几乎不在他面前出现,怪不得那天晚上逝修去泡冷水……

&ep;&ep;怕是疼的忍不住了,找个地方宣泄一下。

&ep;&ep;“你有很多方法窃取他的邪灵,趁他不备,悄无声息的偷走……”闻彻的笑容透着神秘以及赤果的暗示,“当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陪他做……你现在最喜欢的事情。”

&ep;&ep;惟公卿有很多种方式可以选择,也许在逝修睡觉的时候,也许趁着他发呆或是借由闲聊的契机,但最不易被人发觉的方式,只有那一种。

&ep;&ep;闻彻让他自己选。

&ep;&ep;“啊,对了,我忘了说,”闻彻又想起一件事情,他道,“那邪灵兽随身带着的寒铁炉是好东西,那个本身就是淬炼灵力的工具,那东西会帮你省去不少力气,事半功倍,记得,拿邪灵的时候不要把那个忘记了。”

&ep;&ep;寒铁炉是逝修千方百计找回来的,帮他恢复力量的,那个竟然对自己同样有用。

&ep;&ep;逝修是邪灵兽,他有邪气,那他惟公卿是什么?

&ep;&ep;他很想问闻彻,他到底是不是人……

&ep;&ep;为什么会使用邪气,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怪异的事情发生……

&ep;&ep;“那寒铁炉是个稀罕物件,只闻其声不见其物,所以到底要怎么用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相信,他会教给你的。”

&ep;&ep;闻彻这个笑容,突然变得有些扭曲,温柔的面具被撕开,那阴鸷的模样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ep;&ep;“他怎么会拒绝你……”

&ep;&ep;惟公卿害怕的后退,闻彻这次没拦着他,他背后就是逝修的门,惟公卿没有留意,这一脚直接就踏进了他的房间……

&ep;&ep;门吱嘎一声开了。

&ep;&ep;闻彻站在门外,没有跟进去的意思。

&ep;&ep;“天快亮了,抓紧去安慰那可怜的野兽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ep;&ep;闻彻的身体重新变成邪气,那团黑色漂浮在空中,烟雾幻化的脸对着惟公卿……

&ep;&ep;“记得,你的时间只到他的力量恢复前,你唯一的机会,把握好。”

&ep;&ep;闻彻消失了。

&ep;&ep;最后一句话在惟公卿耳中响起……

&ep;&ep;“如果想找回你自己原本的力量,如果你想变强的话……”

&ep;&ep;声音仍在,闻彻却没了踪影。

&ep;&ep;他走了。

&ep;&ep;惟公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可背后那天两道强烈的视线让他放松的脊背再一次挺起……

&ep;&ep;逝修在看他。

&ep;&ep;真实的画面和闻彻给他看到的略有不同。

&ep;&ep;小小的床榻被邪气笼罩,犹如黑色的烟雾,逝修的模样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有那双眼睛如野shou般熠熠发光……

&ep;&ep;听到响声,逝修松开了手,他趴伏在床榻上,摆出了扑食的准备。

&ep;&ep;惟公卿不确定,他是否还认得自己。

&ep;&ep;这二人对视许久,惟公卿反手把门关上了。

&ep;&ep;他慢慢的走向床榻,随着他每个脚步的落下,逝修的眼神就更加可怕。

&ep;&ep;可是他一直没动。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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