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把江沐手里的腰带接了过来,面对他时,惟公卿永远带着微笑。

&ep;&ep;“本王记得,小侯爷不会脱穿衣物。”过于繁琐的衣服到惟公卿那里就一筹莫展了,江沐不止一次帮过他忙。

&ep;&ep;江沐这个记忆让惟公卿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现在已经习惯了。’

&ep;&ep;江沐一直把他当成空气,惟公卿也不想自讨没趣,见他不再说话,就准备上炕睡觉。

&ep;&ep;“和他们一起练的?”

&ep;&ep;可他刚一转身,就听江沐说了这么一句,他愕然的回头,那男人还站在那里,连眼珠都没有移动分毫。&ep;&ep;惟公卿又转了过来。

&ep;&ep;“小侯爷果真好大本事,”江沐的语气平平淡淡,没有高低起伏,也听不出情绪,“女人行,男人行,连老太婆都一样能收服。”

&ep;&ep;江沐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他不解,江沐却没再理他,私自上了炕,惟公卿费解的看了他几眼,也把衣服脱了。

&ep;&ep;他们这是赶路,没有那么多讲究,更不可能可以天天换洗,这衣服才穿一天,他就没拿新的来。把这袍子叠整齐了,明儿可以继续穿。

&ep;&ep;可他这衣服还没叠完,那边的烛火突然一灭,屋子霎时间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ep;&ep;惟公卿茫然的看向江沐躺着的方向,他什么都看不到。

&ep;&ep;于是他只得摸着黑把衣服叠好,然后又摸进了自己的被窝。

&ep;&ep;火炕和床榻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身下热的烫人,那叫一个舒服。

&ep;&ep;以前他住在城市,只去过几次农村,但哪哪都没有这么纯正的火炕了,他已经记不得睡火炕是什么感觉了。

&ep;&ep;他美滋滋的享受着,可是躺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了,他没睡习惯火炕,这东西太燥,他烤的口干舌燥,身上的皮肉也是跟着发烫。

&ep;&ep;下面的褥子好像越来越薄,烧的火热的石头烫着他身子,老太婆怕他们凉了,今晚特意多加了火,惟公卿没享受多久,就开始不舒服了。

&ep;&ep;他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那脸也是通红通红的,他自己在这边折腾的欢,因为太黑,那边又太过安静,他干脆把江沐遗忘了。

&ep;&ep;直到那男人说了话……

&ep;&ep;屋里很安静,江沐突然一嗓子把惟公卿吓了一跳,他那冷冰冰的嗓音带着点降温的意味,让他一下子就不折腾了。

&ep;&ep;“那女人年纪要是再小一点,就会带着东西跟你私奔了。”

&ep;&ep;江沐指的是那老太婆。

&ep;&ep;事实上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只可惜老太婆没有返老还童之术。

&ep;&ep;‘王爷说笑了。’惟公卿也不知道要回什么,就敷衍的应了句,反正这么黑,江沐也未必看的到他的嘴。

&ep;&ep;哑巴的好处这会儿就体现出来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和不想沟通的人沟通。

&ep;&ep;“小侯爷谦虚才是。”

&ep;&ep;惟公卿惊讶的看了过去,江沐能看到他说话?

&ep;&ep;他眨巴着眼睛,却看不到任何景象,于是他重新面向天棚,随口接了句,‘王爷是从哪看出来的……’

&ep;&ep;他真没感觉出来,因为今晚上他的注意力没放在那老太婆身上多久。

&ep;&ep;“小侯爷已经练就到顾盼之间就能招蜂引蝶的境界,本王佩服。”

&ep;&ep;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江沐这找茬的意味也太明显了。

&ep;&ep;‘我真的不知道,晚上光顾着吃了……’说到吃他又补充了句,‘可能是那大娘觉得我菜做的不错,就留了个好印象吧,毕竟很少有男人会做菜的……’

&ep;&ep;“本王也不知道小侯爷还有这本事。”

&ep;&ep;说到小侯爷,惟公卿就只能打哈哈蒙混过关,他不知道小侯爷擅长什么,不过肯定是不会做饭。

&ep;&ep;看梅管家就知道了。

&ep;&ep;他不觉得哪个侯爷会对烹饪感兴趣并加以专研当成特长。

&ep;&ep;“本王以前是不是没有物尽其用,浪费了?”

&ep;&ep;惟公卿咳了下,王爷你这是后悔把小侯爷娶了而不是让他去做厨子么?

&ep;&ep;‘王爷过奖了,我这儿也是被逼无奈……’逝府原本的形势,他不做饭就得饿着。

&ep;&ep;谁也不是心甘情愿想干活的。

&ep;&ep;“没觉着,本王看你乐在其中。”

&ep;&ep;喂养一个逝修还不行,连隔壁的重华也一起喂了,那两个明明是不用吃人间食物的。

&ep;&ep;惟公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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