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他无心脱口一句负责,也被他淡淡的驳回。

&ep;&ep;惟公卿看似温润如玉,但他的淡然里透着冷漠,几乎不像一个人。

&ep;&ep;有时候,他那过于平淡的眼神,让逝修觉得很焦躁。

&ep;&ep;他过分的坚强,他从来不会去乞求任何人,包括他逝修。

&ep;&ep;惟公卿会自己做好每一件事,这种坚强独立,也是另外一种冷漠。

&ep;&ep;只要他自己就够了,他不需要任何人。

&ep;&ep;逝修突然觉得,这个凡人挺可怜的。

&ep;&ep;他想对他好,他想让惟公卿变得像个人。

&ep;&ep;后来,他看到他的回应,就像是蜗牛从壳子里伸出了头。

&ep;&ep;他被重华打伤,他需要找回他遗失的兵刃以及寒铁炉淬炼灵体才能恢复力量。

&ep;&ep;他那会儿不时失踪就是在打探寒铁炉的下落。

&ep;&ep;他找到了。

&ep;&ep;把惟公卿安顿好了,他迫不及待的去淬炼,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与重华抗衡,才能守在他身边不用再离开。

&ep;&ep;他嘴上不承认,可是他们心里都清楚,逝修没有彻底恢复就回来了,他想着只剩最后几步,他回到逝府一样可以继续,只因为,他想见那个人……

&ep;&ep;想到过去种种,逝修对他失望透顶。

&ep;&ep;眼神转为凛冽,他薅着惟公卿的头发,将他拉到了水池中央。

&ep;&ep;脏了,就洗干净。

&ep;&ep;惟公卿身上都是仙族的灵气,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那味道由内至外,充斥着每一个毛孔,每一寸皮肤。

&ep;&ep;逝修洗红了眼,他像涮衣服一样把他往水里摁着,水没过头顶,他不管惟公卿怎么挣扎,在他窒息之前再拎出来,然后继续。

&ep;&ep;惟公卿的手胡乱拨弄着,溅起的水花弄了逝修一脸一头,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他像是没感觉一般,就是看着惟公卿,就算水流进眼睛,他也没眨一下。

&ep;&ep;反复了很多次,惟公卿好容易恢复的力气又快没了,就在逝修再一次将他往下按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头顶的手腕。

&ep;&ep;逝修不动了,惟公卿扶着他的手猛的从水里站了起来,他连咳嗽再喘,差一点他就再次昏过去了。

&ep;&ep;纵是头昏脑涨,视野模糊,惟公卿也没松了这手。

&ep;&ep;逝修看着腕上那被水泡白的手,惟公卿这温度,像死人一样。

&ep;&ep;他还在哆嗦。

&ep;&ep;惟公卿用力的咳了下,他抹掉脸上的水,弯着腰看向逝修。被人浸透的睫毛一绺一绺的向上翘着,露出他那通红的眼睛,‘逝修,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ep;&ep;他喝了很多水,从肺部到嗓子里都是火辣辣的,像吃了很多辣椒,干渴的不行,他本来就吐字不清,现在更是没办法说话。

&ep;&ep;逝修对唇语不是完全不懂,他只是没有耐性看他慢慢的动嘴唇,以往他都是让他写出来或者干脆比划,可是今天,他没有打断他的话。

&ep;&ep;惟公卿又吸了口气,这会儿已经不像刚才喘的那么厉害,他的胸口还是剧烈的起伏着,但惟公卿的表情却没多大变化,就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发和一,他只是很虚弱而已,‘我是杀手。’

&ep;&ep;说完,他又补充……

&ep;&ep;‘或者叫刺耳,死士,总之是给人卖命的。别人把钱给我老板,老板就将任务下达给我们,他不管有多危险,他也不管要杀的人是谁,他只要成功。’

&ep;&ep;他们连狗都不如,狗惹毛了主子最多挨顿揍,而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ep;&ep;‘我们是赚钱的工具,老板要考虑的只有让我们更听话,更厉害。我从小就接受训练,不止是杀人技巧,还有如何抛弃人性。我不杀人,别人就得来杀我,一块肉,我抢不到我就会饿死,为了活着,我只能杀更多人,一张床上住的伙伴,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挡着我的,都得死。’

&ep;&ep;第一次看到自己满手是血的时候,他才几岁,那时惟公卿吓的尿了裤子,可是他没哭,咬牙忍住了,他知道,他只要露出一点软弱,那下一个死的就会是他。

&ep;&ep;‘我们不是去工作,要到年龄才能上工,只要有适合我们的任务,不管多大都一样会被送出去,十一二岁的孩子能干什么?很简单,陪男人睡觉,有的男人就喜欢小男孩,细皮嫩肉,操-着舒坦。’

&ep;&ep;惟公卿早就移开了视线,他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逝修是什么表情。

&ep;&ep;他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和他讲这些。

&ep;&ep;‘会不会不甘心?会不会拼死抵抗?不可能的。因为在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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