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在惟公卿走过那张桌子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开口,那人的声音异常冷漠,惟公卿听不出任何感情。

&ep;&ep;“北山的猎物是我的,你们的猎物在别处,不要打扰到我。”

&ep;&ep;惟公卿转身的时候,那人同时起身,杯子里的茶水正泛着圈圈涟漪,惟公卿看到的,仍旧是个背影。

&ep;&ep;“还有,莫说我没有提醒过,北山的猎物,即便皇族的能力也毫无用处,要想活命,离那里远些。”

&ep;&ep;这人,应该就是百姓口中的高人,那个江沐一直想要会会的人。

&ep;&ep;惟公卿有话要问,他连忙追了上去,可那人衣袖一摆,带着茶杯的桌子打横一滑,正巧横在惟公卿面前。

&ep;&ep;他的路被挡住了,惟公卿就闻到一股很淡的气味,夏天植物的气息。

&ep;&ep;那人消失在客栈前。

&ep;&ep;……

&ep;&ep;秦云杉被弄晕了,仍在客栈的走廊里。

&ep;&ep;江沐回来不知喂他吃了颗什么药,他才醒来。

&ep;&ep;秦云杉一脸愧疚的复述了白天的事情,他按照江沐的指示,留意后楼的情况,今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后面一点动静没有,他正盯着,脑袋突然一沉,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ep;&ep;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情。

&ep;&ep;“爷,要怎么办?”秦云杉并不是那人的对手,继续监视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ep;&ep;“暂且看看,你去歇吧。”江沐摆摆手,示意秦云杉可以回去休息了,很显然,对方给了他们一个警告,如果继续打扰,下次就不是昏倒这么简单了。

&ep;&ep;秦云杉领命离开,他走之后,惟公卿才问,‘王爷不打算再查这人?’

&ep;&ep;“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应该不是我要找的人。”这个高人的身份另当别论,但他肯定不会和他要查的案子有关,对方知晓他的能力,却不知他的身份,而他始终避而不见,恐怕是不想和皇室扯上什么关系,既然对方给了个提示,那他也省去了一些麻烦。

&ep;&ep;裕丰县内失踪的人和北山没有关系,他的范围又缩小了些。

&ep;&ep;江沐重新回到那几户人家,果然看到了惟公卿所说的花,都是霜美人,花苞大小各异。

&ep;&ep;他查过发现,第一个失踪的人家里的花苞最大,以此类推,前几日失踪那人,还只是冒出个花尖儿。

&ep;&ep;不知道这花与案件是否有联系,江沐让人将花搬到官府,明日他打算仔细查查。

&ep;&ep;今晚,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ep;&ep;“身子好些了么?”

&ep;&ep;江沐话锋一转,惟公卿有些跟不上,他慢了半拍才点头,‘下午躺了会儿,好多了。’

&ep;&ep;离开那些地方,他的不适感就在消失,下午睡了一觉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ep;&ep;“那就好。”江沐满意颔首,他解开领口的扣子,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那今晚,本王去你房里过夜。”

&ep;&ep;……

&ep;&ep;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ep;&ep;木桶里的人好半晌都没有动。

&ep;&ep;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天迟早要来,再说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

&ep;&ep;看了那些书,江沐应该有所启发,他也在旁敲侧击的,暗示江沐应该怎样做,他不害怕和江沐做,他只希望今晚他能平安度过。

&ep;&ep;惟公卿叹了一声,开始沐浴。

&ep;&ep;他洗了很久,期间添了几次热水,等他洗完,惟公卿的房间里热气缭绕,颇有仙境之感。

&ep;&ep;他顶着一张通红的脸走出木桶,刚将内衫套上,房门就被推开。

&ep;&ep;江沐换了身衣裳,淄色长袍,金丝马甲,脚蹬一双兽皮软靴,无论何时,这男人都是英气逼人又威严十足。

&ep;&ep;即便这种时候。

&ep;&ep;惟公卿洗的久了,脚有些软,他懒懒的冲着来人点头,反正衣衫待会儿也要脱,索性便不穿。

&ep;&ep;怕伤口沾到水,所以木桶里的水只到胸口附近,他的头发是绾起的,只有发尾不小心粘连到几滴水珠。

&ep;&ep;‘王爷请坐。’正中的圆桌上,摆了几道小菜,还有一壶正烫着的酒。

&ep;&ep;江沐看了他一眼,落座时笑道,“小侯爷这是怕本王待会儿没力气?”

&ep;&ep;惟公卿一怔,也跟着笑了下,他到江沐身边替他倒了杯酒,通红的脸蛋及嘴唇,衬的他牙齿很白,他勾唇的模样,也十分撩人。

&ep;&ep;江沐看着头顶那张笑脸,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ep;&ep;面前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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